「走吧,晚餐要吃什麽?在这边吃还是要回後陵?」安问。
「嗯,回家好了,我好想吃桥头那间面线羹。」阿柏说。「今天老师讲的东西还蛮好玩的,不过A++级啊,那要多少人才有办法解决掉,超可怕。」
安对A++是什麽概念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後面的+越多,怪物越强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搭上捷运再转火车,安坐在摇晃的车厢内,打了个呵欠。
「你这样晚上如果还要上课没关系吗?」阿柏皱眉。
「夜间部,大概都在睡觉吧。」
「喂,要是没办法毕业怎麽办?」
安r0ur0u眼睛。「我只要想办法读个两年,可以去考同等学力,听说很简单。」
「……」阿柏摇头,一脸受不了。「你g麻y要拿高中文凭,我就没去念,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现在找工作都要高中毕业,如果不想去做苦工,那就要想办法去拿啊,没办法。」
「你都已经在狩法者了,居然还想出去工作?」
「要是有一天我残疾做不下去了,我也得替自己留点後路吧。」安脑袋往後仰,靠在车厢壁上,随着车厢的晃动而不停轻微撞击。
「随便你啦,你开学那天记得跟我讲。」
「g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帮你送宵夜啦。」
安笑了笑。「还真贴心。」
「哼,知道我人好了吧。」
※※※
换上学校制服,安拉扯着领口,很久没穿立领扣钮扣的衬衫,这让他脖子处有点不舒服。男生制服是灰sE西装K,白sE衬衫,在左x处有个口袋,口袋上印有校徽,校徽之上用橘sE绣线绣上了他的学号。
阿柏看到他穿成这样,没有一点良心地哈哈大笑。
「你笑P啊。」安踢了他一脚。
「哈哈,你穿这样超奇怪。」他头往下看。「还穿皮鞋,超不像你。」
安扭扭肩膀。「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没办法,这辈子还没穿过西装K。」
「……」阿柏笑着摇头,把手上的饮料扔给他。「你下课再打给我,我去你家吃宵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挑眉。「你想来我家睡觉就说吧。」
「嘿嘿,收留我一晚吧。」阿柏双手合十,笑着说。
「O.K.」安拿着饮料,背着书包,慢慢地走进校门。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天空还亮着,C场上有很多日间部的学生在打球,阶梯上有一些nV学生笑闹着聊天吃饭。「放学我再打给你。」他对阿柏摆摆手,让阿柏可以走了。
转过身,安照着印象走到了他未来的教室。说实话,很破烂。究竟要怎麽形容这个一看就知道很老的教室,安也不知道,但这一看就会觉得不是新建筑,灰黑sE的墙面没贴任何磁砖,刷着hsE油漆的大门有部份油漆剥落了,教室内白sE地板也泛灰,墙壁更别说了,油漆脱落得厉害。
站在破烂建筑前,他搔搔头,找到自己的班级後走了进去。夜间部和日间部共用教室,当然是和功课很差的放牛班共用,一进去乱糟糟的,每张桌子cH0U屉都塞满了课本,显然是日间部没带走的。
安在最後一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他的座位离後门最近,他喜欢角落,这符合了他孤僻又冷漠的形象。
不过他只是想下课时能最快离开教室。
他才坐下来没多久,一个个子挺高的nV生在他前面坐了下来,她穿着灰sE的制服短裙,白sE立领衬衫,x口绑了个小小的灰sE领带,这是nV生制服的样式。
安环顾四周,教室以黑sE海报为底sE,後面大布置栏做出了一座座灰sE的坟墓,两旁的励志小语被幽灵围绕着,生活公约那边有一只殭屍。
这品味,也不知道该怎麽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了大半个便当,同学来的差不多了,教室出乎意料地安静,大概是因为彼此间不太熟悉,加上忙着吃晚餐,没有安预料中的吵闹。
安把吃完的便当收起来,擦了擦嘴,扭开阿柏给的饮料,喝了一大口。老师这时才姗姗来迟。
「各位同学不好意思,刚刚学校有个会议。」来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瘦瘦矮矮的,戴了一副厚眼镜,他手上抱着一个资料夹还有一叠纸。「这位同学,就是你,帮我发一下。」他将一叠纸交给坐在前排的nV同学。「这是课表。」说完,他转头在黑板上写下自己名字。「这是我的名字,邱宜仁,以後我就是你门的导师,未来要相处三年,请多多指教。」他看了眼还在发课表的同学。「好,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现在开始点名,点完名之後要去领课本。」
老师一个一个唱名,点完名,排队出去领书,领完回来差不多换下一堂课的老师了。
两堂课就这样过去了。
下一堂课老师也是自我介绍一下,认识一下新同学,b较不一样的是他马上就叫同学打开课本,开始教学。
他是物理老师,上课蛮认真的,也不是一下子就开始上课本内的东西,先是稍微带一下国中的东西,然後再仔细讲解,最後衔接上高中课本。
虽然他说的很认真,不过安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直街趴睡在桌上,连睡了两堂,等他醒来都已经是下课前十分钟了,还是前面nV生看不下去偷偷把他摇醒的。
r0u着眼睛,他抬起头,发现班上不少同学都和他一样梦周公去了,这让他心里安慰了点。
安抬头看台上那个依旧努力讲解的老师,忽然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掩着嘴侧着脸偷打个呵欠,他坐直身T,稍微做起已经来不及很久的笔记。
到了下课时间,老师宣布放学,大家拎起书包零零散散地就走了,只剩下老师留下来锁门。
看着校门口外的路灯,安掀开手机盖,快速打下一串号码,拨出,大概响了三下被接起。「我放学了,要吃什麽?你现在在哪?」他对着手机说道。
哦,还真准时。阿柏笑说。那我从我家过去,约车站等,你有想吃什麽?
「都好,没差。」安说。
那等等路上看到再买好了,我现在就出门,掰。
电话被挂断了,安喀地合起电话扔进书包内。
走到车站,不出所料阿柏已经到了,他家离车站不远。他正靠在墙壁上看着手机。
「喂。」安推了他一下。「发什麽呆?
「唔。」阿柏r0u着眼睛。「唉,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我妹那个朋友又来了,吵得要Si!说什麽她家闹鬼啦,她不敢住在家里,所以跑来我家,我妈又不在,不想听她们两个在那边讲话,我家你也知道,木板隔间,她们晚上讲什麽我都听得到,实在很烦。」
这就是阿柏闹着来他家住的原因,他十五岁的妹妹都会带朋友回家,nV孩子家一讲起心事或八卦什麽的,常常闹到三更半夜,阿柏根本没办法睡,白天要去狩法者後陵办公室那边帮忙,下午要去上课,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觉,他说他的脑神经快要断裂了。
「那有要吃什麽吗?」安问。
「我要吃J排犒赏自己。」阿柏说。「结果今天上课好玩吗?」
「不知道,领完书後大概就睡到下课了吧。」
阿柏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这样能毕业才有鬼。」
安耸耸肩,不是很在乎。「又不是只有我。」将书包甩在肩上,他课本半本也没带回来,全部塞到cH0U屉去了,他位置的日间部同学放了左边,他就放右边,把整个cH0U屉全塞满了。「今天时雨那边有发生什麽事情吗?你妹那同学,你怎麽不去问看看时雨?」
阿柏斜睇了他一眼。「我去看过了,什麽也没有。」
既然阿柏说没有,那应该真的没有。他能力不强,可是灵感非常敏锐,从医院那次就可以知道,蒋太伊都没能发现的,他却能感应甚至听见王玉枝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挺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闹什麽?」
「谁知道,心理作用吧。」阿柏有些厌烦地说。「最近上面的又来施压了,说什麽除了半年前那件医生的案子以外,居然没任何案件,质疑时雨姐是不是太懈怠了。」哼了声,他挥了挥拳头。「後陵才多大啊拜托,又不是什麽鬼地方真以为天天闹鬼吗,一群讨人厌的老头子!」
安耸了耸肩,他们走到了卖炸物的小摊子。
「你不吃吗?」阿柏问。
「我要薯条就好。」从钱包掏钱,拿了一百块出来。「我请你。」
「哇赛,难得耶。」阿柏一脸诧异。
「不然你请我?」
「算了。」哼了声,把安手中的钱抢过来拿去付帐。阿柏看着夜空,在炸物入油锅时的等待时间他感慨地说道。「不过说真的,还是这种感觉好啊,真的有案件多可怕啊,真想不懂那些人在想什麽。」
安依旧耸耸肩,什麽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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