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魏夫人为了让魏家的三姑娘回来,这才做了这等的事情。”
顾容珩眼神沉黑,抿唇半晌对着旁边的长林道:“带两个人去追跟着魏长安的侍卫。”
“追到了,用最快的速度将她和她身边的婆子带回来。”
长林点忙点头,急急忙忙就去了。
陈嬷嬷抬头看向顾容珩,她虽看不清顾容珩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顾容珩脸上的阴沉。
身体不由开始发颤,害怕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顾容珩一直在外面站着,转身时才看到仍旧跪在地上的陈嬷嬷。
他没说话,只是疲倦的抬抬手,就走了进去。
陈嬷嬷在身后松了一大口气,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跟在了顾容珩的身后。
顾容珩刚走进内室里,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四月忽然又从嘴角呕出口血来,神情一慌,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站在床前的张太医听到声音,忙转身走到顾容珩的面前低声道:“大人不用担心,下官只是扎针让毒血逆流,夫人将毒血吐出来了,后面再慢慢调理残余的毒素。“
顾容珩听到这里松了心,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四月,一张脸惨白,唇却被鲜血染的鲜红。
那领口上的花纹被鲜血染红,早已看不清原来的图案。
一头鬓发凌乱,眼角还带着泪光。
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眸紧闭,连睫毛都未动一下。
顾容珩强忍住情绪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张太医叹息道:“鸩毒的毒性太烈,还要看夫人能不能醒来了。”
“要是能醒来的话,应该还有救。”
说着张太医又叹息一声:“要是不能醒来......”
张太医没有再说下去,看着顾容珩又惋惜道:“鸩毒的毒性太强,往往一吃下去不过一炷香就无力回天了。”
“夫人能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
顾容珩垂眼,看着旁边的春桃就跪在床边替四月擦着唇角,半晌才低声道:“张太医可知谁能医治?”
张太医又叹:“鸩毒为剧毒,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我倒是可以去请我师傅来瞧瞧,我师傅之前善于解毒。”
“不过我师傅隐退了好些年,年岁已大,又在涂洲,来往最快也要四五天。”
顾容珩点点头:“你这两日就留在这里,你师傅我去请。”
张太医忙拱手:“顾首辅放心,令夫人我一定会全力医治的。”
说着,他又道:“现在我叫人开解毒的药方,熬了叫人给夫人喝下。”
顾容珩点头,叫陈嬷嬷跟着张太医出去,自己这才坐在了床沿上。
旁边的春桃只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压来,抬头一看顾容珩坐在床边,连忙退了下去。
屋子内伺候的丫头看着形势,都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站到了屏风后面。
春桃出去见到角落里的林氏,眼里露出厌恶,头一转,又小声吩咐丫头收拾地上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