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就又一叹:“你母亲大抵也知道自己做了祸事,害你的当天都神志不清了,现在看着像是完全疯了。”
说着魏林深深看着四月:“明月,别恨你母亲了,她也是昏了头。”
四月看着魏林的眼神,忽淡淡笑了一声:“父亲倒说说,你有何资格来叫我不恨?”
“母亲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默许魏长安胡作非为么。”
“这件事虽是魏长安挑唆母亲做的,可魏家的每一个人在我心底都不无辜。”
“父亲也别置身事外的叫我忘记,这件事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
魏林听了四月的话忽的一怔,再看四月冷冰冰的神色,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那般冷。
他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半晌才道:“那你想如何?”
“你母亲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
四月看着魏林冷笑:“父亲问我我想如何?”
“我不过是想要清净日子罢了。”
“我也知道父亲为什么看我一醒就过来看我,不过是为了大哥的事情。”
四月直接将话挑明:”大哥被调去京外做知县这事我知道,但我并不想管。”
“我也觉得大哥去了京外甚好,往后魏家与我并不相干,我既嫁到了顾家,也根本不想再管魏家的事情。”
万宁贞听到四月的话一怔,忙道:“姐姐,夫君在京城好歹还是七品,去了京外做一个小小的县令,旁人怎么看我们万家与顾家?”
“都是京城里有些脸面的,将我夫君这样打发出去,不是打了我们两家的脸?”
“再说,这样没有由头的调出去,又是讲什么理?”
四月淡然转头看向万宁贞:“由头?打发人要什么由头?”
万宁贞没想到四月如今竟是这样的语气态度,与之前大相庭径,不由愣在原地不说话。
那句打发不就明了么,就是故意将她夫君打发出去,顾首辅随口一个由头就是由头。
况且顾首辅还是吏部尚书,打发个人再简单不过,就连她祖父去托关系都没让这事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