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留在你这儿,你便当她是个身边的大丫头,平日里陪你说话聊天,给你打打下手,容珩回来了就让她在自己屋子里呆着就是。”
“你要不想她争宠,就给她个小院,每月给她拨些银子,让她就在院子里,别太亏待就是,算是安顿她了。”
说着赵氏又拍拍四月的手叹息:“秋如你也瞧见了,胆子小也不敢越到你面前去,你府里当多养个人就是。”
四月听了这话看向赵氏,也叹息道:“母亲,为何不给她在旬阳找护人家,非得留在京城呢?”
赵氏揉了揉眉头道:“我那弟弟十分宠爱秋如的母亲,又看秋如生的的确好,就想着让秋如到京里求个好人家。”
“这事也多半是那戏子串掇的,真真是为难我,生的再美有何用,出身不好也不过一个玩意儿,谁会娶个戏子生的。”
说着赵氏又一叹:“到底我欠着我那庶弟,放在你这儿也不至于太委屈,我也有个交代了。”
这便又是拿她做人情了。
四月心里正思量着该怎么回,赵氏却捏紧了四月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不愿的,可我也没法子了,不然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将她配去哪儿?”
四月没想到赵氏自己应下的事情,知道她不愿接,又来反问她该怎么办了。
她看向赵氏低声道:“母亲若是问我法子,我便只能说实话告诉过去,京城里的确找不到人家,大不了赔些礼过去,总不会叫自己为难。”
赵氏一听四月这话连忙摇头道:“我都应下的事情,后头又说办不到,那怎么能行。”
“我本欠我庶弟一个人情,正好想这次还了。”
四月看向赵氏:“赵秋如之所以让您来找们亲事,那必然是在旬阳也找不着好的。”
“连在旬阳都找不着好亲事,京城能找到?”
“您应下这事便不好办。”
赵氏叹息:“我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人都带来求我了,我哪能不应?”
说着她看向四月:“明月,就当帮我就是。”
“容珩碰不碰她都无所谓,等过段时间你要实在不想见她,送她去郊外养着就是。”
“若是她敢跟家里诉苦,那便家法处置就是,全都随你,我绝不会过问。”
赵氏将话说到这份上,四月要是再不答应那便是说不过去了。
顾府里养着这么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就像是多养几个丫头罢了。
但那名义上却是夫君的妾室,就算赵氏那样说,四月也做不出苛待妾室的事情来,更何况还是亲戚。
到时候要是赵氏的庶弟来闹,也只会闹到她这儿来,算起来还是她长辈,她怎么应付。
即便知道自己这般说赵氏会不答应,四月还是开口道:“母亲还是先将赵秋如带回去,让我想想再说吧。”
赵氏脸色果真一变,看着四月:“这你都不答应?”
“还是说你现在和容珩分家出去,便觉得我的话不重要了?”
“你要忤逆我?”
“你这院子里这么些年我可提过让容珩纳妾?其他家的哪家没一两个妾室的,你就不怕个妒妇的名声传出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