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忙牵着四月的手道:“夫人忘了也没关系,您要见二姑娘,奴婢这就叫丫头叫二姑娘去。”
四月拉住她,轻轻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春桃就道:“现在刚过了申时了,估摸着老爷也要回了。”
四月一讶:“夫君这么早就回了?”
春桃看着四月茫然的眸子轻声道:“前些日子夫人病了,老爷这些日子都早早回来照顾夫人的。”
四月只觉得一阵头疼,手指扶着额头问:“我前些日子病了么?”
她想了想,脑袋里却一片空白想不起来,就问:“我生了什么病?我想不起来了。”
正说话时,外头的珠帘晃动,紧接着一身紫衣官袍的顾容珩就走了进来。
四月抬头看向走进来的顾容珩:“夫君。”
顾容珩见着四月眸子往自己看来,身上还穿着白色单衣,头发也披着,那领口的扣子微微松开,露出里面玉白的皮肤,显然是才刚醒来。
声音里也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他一个大步过去,弯腰将人拢在怀里,又叫春桃去多生一盆炭火,这才低头看着四月:“饿了没有?”
四月摇摇头,满是依赖的埋在顾容珩的怀里,细哑道:“我想夫君了。”
顾容珩一愣,一低头就是四月水汪汪看来的眼睛。
那双眼睛不像是从前她醒来那样暗淡无神,即便看着他也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他现在从她眼眸里,清楚的看到那双眼里都是他的样子。
四月看着顾容珩只看着她发愣不说话,伸手抚在顾容珩的脸上,摸着他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低声道:“夫君最近很累么?”
又轻又柔的手指,让顾容珩深吸一口气。
他伸手紧紧抱在四月的腰上,俯下身就猛的吻住四月的唇畔。
四月被顾容珩这忽然的一吻弄的晕头转向,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顾容珩按在了床榻上。
他有力的唇舌吻的她有些疼,她好似许久没有被顾容珩这样用力的吻过了。
她又听到耳边模糊急促的声音:”四月,我想你了。”
四月伸手环住顾容珩的身体,稍稍有些不明白自己每日都陪在他的身边的,为什么他会忽然说这样一句话。
顾容珩感受到四月的回应,身体的热流涌上来,这几月的怅然若失让他的情绪释放下来,又尽数都发泄在四月的身上。
外头春桃端着炭盆进来,才刚一靠近床屏,就听见了里头的喘息声,再一探头往里头看,就见着放下的床幔里,锦被翻滚,红幔帐暖,连忙退到了外头去。
外头丫头见春桃又端着炭盆出来,忍不住问:“你又端着出来做什么?”
“难不成大人说你了?”
春桃这才发现他刚才走的急,竟连炭盆也忘了放了。
就又走了进去,将炭盆放在屏风后,又轻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的脸上不由一笑,这些月来府里上下就没人笑过,夫人的病好了,老爷高兴,下头人也要跟着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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