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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 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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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国信现在背后躺着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夫妻两个各自背对着对方,心

里怀揣着不同的心事。

康国信刚才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没听见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只怪他们在装修屋

子的时候把房间隔音布置的太好。

趁着李惠去洗澡的空档,康国信火速潜进了卧室找到了妻子的那只新手机,

尝试了一下李惠平时一直使用的密码却发现输入错误无法打开,而那只旧手机也

放在了一旁。

康国信惊讶地发现旧手机已经被初始化重置了,里面的资料数据全部清零,

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果说之前那些暧昧的信息让康国信百分之九十确定李惠已经出轨的话,那

么现在李惠所做的这些欲盖弥彰的动作就更加让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李惠在外面

真的有了别的男人。

康国信的心里异常的苦闷,他想找个人倾述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说,他曾

经想就这么摊牌离婚,但就这么放过了这对狗男女他心里不甘,他一定要报复这

对不知羞耻的贱人。

「今天阿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去接他吧。」

「你不说我也记得,你今天也早点回来,今天刚好还是赫赫的生日,我们替

他一起庆祝。」

李惠和康国信口中说的这个人正是康国信和他前妻一起生的儿子康赫,今年

刚读大学。

李惠和康国信结婚有十几年了,一开始康国信忙着打拚事业顾不上再生一个,

到后来安定下来了,却怎么也成功不了,最后去医院检查证实了李惠有不孕症。

这么多年,李惠看过了无数的医生吃了无数的药,尝试了诸多办法,但仍然

不见起效,到了李惠三十三岁那年她自己也放弃了,康国信那时也已经四十六了,

就是有心也已经无力,所以他也只是在一边安慰着妻子没有进一步再想办法。

「那你到时候再买一个礼物吧,这些事情我也不懂,还是你们女人比较了解。」

康国信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财经时报,他习惯了把家里一切大小的事情全部交

给李惠来打理。

「那你下班早点回来,到时候我买个蛋糕,我们一家人一起庆祝。」

「蛋糕……蛋糕,我看就免了吧,到时候他肯定是跑出去跟他的朋友一起过

生日,蛋糕买回来不吃,浪费。倒是你记得把他的房间收拾一下。」

「知道了老爷!」

自从那天康国信发现了李惠出轨的秘密之后,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

他再也没有找到妻子任何其他的出轨证据,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们的聊天记

录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妻子出轨这件事的。

今天的会议开得异常顺利,所有的事情都早早地解决了,康国信看公司里没

有其他的事情了,便提前下了班赶回家去。

其实是他心里害怕和担心,这段时间康国信老是担心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

李惠是不是又偷偷出去幽会了,他只有早早地回到家见到了妻子才能安下心。

康国信打开自家的大门先看了看门口的鞋子确认妻子是否在家,门口并没有

摆放着李惠平时穿的鞋子,看样子她应该去接康赫还没有回来。

只是当他路过康赫的卧室时却听到了里面好像有动静,他心里一紧想着该不

会是进贼了吧。

正当他打算去找根棍子再打开门抓贼的时候,房门已经自己打开了,出来的

正是李惠。

夫妻俩面对着面看着,都吓了一跳。

「原来你在家啊,吓我一跳,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李惠拍着胸口有些后怕地说:「我才是被你吓死了,回来都没有声音的。」

「爸你回来了。」

从李惠的背后走出来一个高大英俊的小夥子,看样子也只有二十岁左右。

「阿赫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妈忘记去接你了。」

「我早就去把儿子接回来了,刚才还在他房间里帮他收拾他带回来的一大推

衣服,都没洗带回来留着给我洗呢。」

康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么大人,那些衣服你自己拿去洗,别老是让你妈这么辛苦。」

康国信见是虚惊一场,儿子也接回来了,又说了几句就告诉李惠自己先回房

间休息了,晚饭的时候叫他。

康国信靠在卧室的背椅上还在平复刚才的激动,年纪大了心脏也变得不好,

只是刚才受了点惊吓到现在心脏还跳个不停。

晚饭的时候李惠进来叫醒了熟睡中的康国信,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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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三口在饭桌上有说有笑的。

康国信是公司里的领导,平时习惯了不苟言笑,回到家里习惯成自然,平时

也是听李惠说的多,而康赫却不同,他年轻活泼话又多,连饭都快顾不上吃说个

不停。

「在学校里有没有认识女孩子,要是有的话,就带回家里看看。」

康国信难得的竟然关心起儿子的感情问题来。

「额,这、这个……」

康赫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老爸,又看了看李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还不好意思了。」

康国信一看儿子那样子就知道他腼腆不好意思认。

晚饭结束之后,李惠和康国信都早早地回去房间休息,在床上康国信躺在那

里看着管理学的书籍,李惠则是在梳妆台前保养着皮肤。

「你看阿赫那样子,到底有没有在学校里交女朋友。」

「可能有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这跟平时的你可不太一样。」

康国信放下书本看了看天花板再看了看李惠的背影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真

的年纪大了,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人也是很容易累。趁着我现

在身体还算可以,要是能早一点看到阿赫结婚我就放心了。」

李惠走到床边一脸关心地抓住丈夫的手,连说三个呸字,就像大人们说小孩

子童言无忌一样,又在那里批评教育了丈夫一顿,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说真的,我要是哪天走了,你就找个人再嫁了吧。你还年轻,路还长着,

找个人照顾你。」

李惠捶了康国信的胸口一拳说:「有你这样当丈夫的吗,还想着自己老婆改

嫁,你一走我就嫁人,别人还以为我早早就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康国信嘿嘿一笑像是无意中随口一说:「那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背着找别的

男人。」

李惠先是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刚要破口大骂,却又一改脸色暧昧地笑了笑:

「当然有了,还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呢。要不要下次我把他带回家来给你看看,看

你满不满意我的眼光。」

康国信听了起劲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男的我认识吗?」

李惠很得意地笑了笑:「你怎么会认识,你又没见过他。」

「那他到底是谁?」

「他……你还真想我在外面找男人呢?那我们明天就去离婚,趁着年轻我还

能找个条件好的。」

康国信不以为意地摇头苦笑,拿起书本继续看了起来。

李惠则是回到梳妆台前继续她未完成的蒸汽按摩,事实却是如果她再多坐一

会再多聊几句恐怕就会被丈夫发现她的不对劲,刚才一连串的问答,看似是在开

玩笑,李惠却因此没有防备差点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在李惠看不见的角度,康国信手里捧着书本深深地看了李惠一眼,他刚才的

话一半是有感而发另一半是对李惠的试探,如果李惠刚才当场承认的话,康国信

有想过原谅了她,只要她以后都不再背叛他,可李惠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连他

最后残存的一点不舍都消耗殆尽了。

当康国信醒来的时候,李惠并不在身边了,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

现在应该还是半夜。

康国信的背后湿了一片,这是刚才做噩梦吓得,梦里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走着走着路上行人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再往前走突然变成了悬崖他失

足掉了下去,吓得他醒了过来。

被噩梦吓醒之后康国信看着天花板便睡不着了,他就这么獃獃地看了好久,

但迟迟没见李惠回来。

他不禁在想:「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就是去上厕所也不用这么久。」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关键,该不会是这个时候偷偷去跟那个神秘男人通电话

吧。

如此一想,康国信就再也坐不住了,他除了要证明自己刚才所猜想的是不是

正确以外,他更想得到那个男人的资料,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自己的老婆。

康国信在门缝趴了一会,确认了李惠并没有在客厅里,这才慢慢地打开了房

门,外面一片漆黑,看样子并没有人在。

康国信走到斜对面的卫生间里,那里一眼就能看遍,根本没有半点人的影子,

只是凭有没有开灯其实就可以确定了,只是康国信猜测李惠可能怕人发现故意关

了灯。

康国信把客厅、厨房、卫生间看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李惠的踪迹,他猜想难

不成李惠这么大胆半夜跑出去偷偷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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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男人。

只是这个时候屋子里其中一个卧室亮起的灯光,恰好透过门板底下的空隙透

了出来,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让康国信吓了一跳,那是康赫的房间,他

猜是儿子要半夜上厕所,如果见到自己这么诡异地在客厅里肯定说不清楚了。

趁着人还没出来,康国信又蹑手蹑脚地潜回了自己的卧室,在他盖上被子恢

复原状躺下的时候,卧室的门竟然也恰好打开了。

康国信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那人走路很轻,他只是听到了轻微

的关门声,连走路声他都没听到,直到进来的那人也跟他一样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康国信才知道这人正是他刚才苦苦寻找的妻子李惠。

康国信的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和猜想,他问着李惠身

上那高档的香水,似乎还有些许汗味。

多年的领导经验让他快速地镇定下来,他试图从头到尾将整个事件整理一遍,

却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可能,比一开始发现李惠在外面偷男人更加让他接

受不了的事情。

自己傍晚刚回到家的时候,李惠是呆在儿子康赫的房间的,说是帮着收拾带

回来的衣服,但康国信后来无意中发现康赫只是带回来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应该

是放不下多少东西的。

在吃晚饭的时候,当自己问及儿子是否有女朋友时,康赫那不寻常的反应,

以及最大的让他不得不相信的证据就是,刚才外面空无一人,李惠回来的时候又

是穿了睡衣,那么她能去哪里呢,答案再明显不过,李惠刚才就呆在康赫的房间

里,刚才开灯要出来的人不是儿子,而是妻子。

这么多的证据和现象都指向了唯一一种可能,让康国信不敢相信的事实,妻

子和儿子有染。

康国信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刚才自己的头都要炸裂了,呼吸都困难起来,

只是妻子出轨的话,以他的人生经验看过了多少悲欢离合,这还尚算是能够接受

的范围。

然而儿子和妻子的不伦关系,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就算这个妻子不是

儿子的亲生母亲,但在名义上以及中国人传统的思想道德上这都是整个社会所不

容的。

「难怪儿子一回家,两人就关在房间里。」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其实好多蛛丝马迹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康国信没想

这么多。

康国信完成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

经亮了,而李惠又早不在身边,他心里担心极了。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了,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一开门正好是李惠端着早餐在

饭桌上摆弄,她见了丈夫的样子有些吃惊:「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出来。赶紧洗把

脸吃早餐了。」

康国信快速地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儿子的踪影,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康国信换了件衣服出来的时候,李惠已经把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他随口问

着:「阿赫还没有起床吗?」

「还没呢,也不知道昨晚打电脑打到什么时候?现在放假回家了你还指望着

他能早起。」

康国信在心里冷冷一笑,如果真的玩电脑玩得晚了起不来就好了,而他这个

宝贝儿子却是和自己的妈妈半夜三更干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每每想到这里,

康国信的心都像是在滴血般疼痛。

「你先吃吧,别等他了。我去叫赫赫起来吃饭。」

康国信心里一紧,妻子又要进去儿子的房间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真的只

是去叫醒儿子这么简单吗,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又会不会做些别的事情。

康国信一把拦下了妻子:「我去叫吧,你刚才忙了半天了。这小子要是见到

是你叫他起床,八成又要赖床不起了。还得是我去叫才管用。」

李惠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康国信,但也没有阻止他。

当康国信进入儿子房间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就是随处乱丢的衣服和裤子,还

有带着异味的臭袜子,康赫还四脚朝天地熟睡在床上。

看着着乱七八糟在的房间,又看着自己那高大帅气的儿子,康国信的心里一

阵刺痛,昨晚妻子就是半夜三更偷偷来了这里和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做着那苟且的

事情。

康国信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甚至有想过那把刀捅死他们两个,自己再自

杀的念头,他不明白自己娶了个老婆,不止背着自己出轨偷情,竟然还跟自己的

儿子发生了那不要脸的事情,即便他们没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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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血缘关系。

康国信并没有马上叫醒儿子,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他轻手轻脚地在康赫的房

间里找寻着证据,他要坐实妻子李惠和儿子康赫这乱伦的事实。

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和当初康赫走去上大学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康国信

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儿子是昨天刚回来,在房间里能找到什么证据。

就在他认为徒劳无果打算要叫醒康赫的瞬间,他的眼角刚好扫到了床边的垃

圾桶,他的脑袋猛然一醒,走到边上蹲下身来小心地翻找着,康国信并没有找到

避孕套之类的,只是里面扔了好多揉搓一团的纸巾,他咬了咬牙拿起其中的一团

纸巾,将它慢慢地翻展开来,里面沾了不知名的黏液,纸巾与纸巾之间都粘在了

一起,颜色也有些发黄。

康国信深吸一口,把鼻子凑近了一闻,就算时间隔了快半天,但作为过来人

的经验,康国信还是十分地确定这是擦拭过精液和女性体液的纸巾才有的气味。

天哪!康国信差点没昏倒过去,李惠和康赫两人不止是发生不伦关系,他们

做那事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做着保险措施。

康国信一想到儿子的鸡巴和精液射入了自己的老婆他的妈妈的体内,他的心

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难受,父子两人同时享受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的讽刺。

就在康国信来回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家庭伦理悲剧之时,康赫隐隐有了要醒

来的徵兆,康国信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关於这件家丑他要仔细想好怎么

解决,不能伤到自己又不能让这小畜生和那不知羞耻的贱人好过。

「起床了起床了!都几点知道吗!」

康国信很少对儿子大声说话,但今天他心里的怒火快要压制不止了,借着这

个机会刚好发泄出来一点。

「唔?……爸,怎么是你。」

康赫见了是自己的老爸站在床头,顿时脑袋清醒过来,他看着康国信那阴云

密布的脸,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起来吃饭了,困成这样晚上都干什么了?」

「没、没,没干什么,就是打游戏晚了。」

康赫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向康国信,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出奇,像是做错了事受

了委屈似的。

康国信攥了攥拳头,吐了口气:「就知道玩游戏,出来吃饭吧,就等你了。」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被难捱的饥饿感折磨着,施梦萦从昏沉沉的迷梦中清醒过来。

浑身无力,精神恍惚,唯一的感觉就是饿。

昨晚她被沈惜送回家后,愣怔怔地躺到床上,仰面盯着卧室的顶灯,回想着

此前不久沈惜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是施梦萦搬离沈惜家之后和他待

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他对她说了最多话的一次,但是这段相处,这番谈

话没有带给她任何快乐。施梦萦反复咀嚼着这番交谈,整夜难眠。

直到清晨六点,天光都已经放亮,她还没有睡着。就在她决定不再这样无助

地躺下去,而是准备起床找点什么事做的时候,眼皮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沉重起来,

没过多久就昏睡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如果不是将近十八个小时粒米未沾的肚皮开始强烈抗

议,施梦萦还能继续睡下去。

麻木地刷牙、洗脸,出门找地方吃饭。

下了好些天的雨已经停了,地还有些湿润。

在小区里,施梦萦远远看到了董德有。

尽管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但骨子里对这个老房东的反感立刻浮上心头,何况

她和这老男人之间还曾经有过那样一次对她来说堪称疯狂的经历,更让她打从心

眼里不想再看到他。

说起和董德有的那次性爱,施梦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更无法心平气

和地接受。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再去想。反正从搬到这个小区开始,她也从来

没有主动联系过房东,连交房租的事都不用她来操心。她等于是把「董德有」这

三个字,连同那个她根本就不想念及的夜晚当作硬盘里的隐藏文件,只要不去刻

意寻找,就可以假装一切都不存在。

现在眼看就要迎面撞上了,施梦萦毫不犹豫地拐弯,从隔壁一幢楼边的小路

绕去小区侧门。即使这样做会让她多走几步路,也好过面对面地撞上那个老男人。

最近这二十多天,董德有倒是很少见地一次都没有去打扰过施梦萦,就连平

时隔三差五就用查看自家房子的借口过来晃悠的习惯都改了。

倒不是董德有操过一次施梦萦就已经心满意足,也不是施梦萦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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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吸

引力,说白了,还是钱闹的。

董德有心虚。那天晚上,他宿愿得偿,爽爽地操了一回施梦萦,尽管总觉得

就通常楼凤的服务项目而言,施梦萦的表现未免过于单调,但是肥嫩得不像话的

桃形丰臀和堪比处女的紧窄阴道还是令他食髓知味,回味不尽。更加完美的是,

他是免费操的这个淫荡女人,事先信口答应的3500元嫖资,居然一分钱都没

出。

可这么完美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麻烦呢?

万一施梦萦又提出向他要这笔钱呢?说实话,3500块这个价码还真不是

这淫荡女人狮子大开口朝自己要的,而是自己昏了头,为了能操上一回这骚货不

顾一切答应的。

尽管当天是施梦萦自己拒绝收钱,让他快滚,可万一她后悔了呢?

董德有很怕施梦萦当面向他要这笔钱。给?实在肉疼。不给?闹起来不大好

看。不像那些只知道收钱卖屄,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的楼凤,施梦萦是他家的

房客,租着他家的房子,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万一闹到家里来,虽说董德有不

担心家里那个老太婆会把他怎么样,毕竟是个麻烦。

就算施梦萦不闹,可万一她真的开口要钱,而自己却赖着不给,那不就等于

和她撕破了脸吗?以后岂不是一点再尝滋味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看现在董德有不太敢见施梦萦,心里却忘不了施梦萦的肉体带给她的强烈

刺激。

无需回忆,董德有仿佛随时都能嗅到那夜操施梦萦时,空气中那股隐秘骚臭

的气味……是汗水,也是淫水,这淫荡女人流出来的水,骚气怎么这么重……

是个要人老命的骚货啊!真不知道她放开了伺候的时候,那几个平时进进出

出的男人到底有多爽。

这些日子董德有去推过油,也找过楼凤。那个原本对他还很有吸引力的楼凤,

这次操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变得毫无滋味。操了几分钟,只是稍稍分了点心,还

没射鸡巴就软了。那楼凤又吸又舔得搞了半天,最后意外地射在了她嘴里,又惹

得她啰啰嗦嗦的,闲话无数,还非要多收一百块钱。弄得董德有又烦又气,下定

决心以后再也不光顾她了。

倒是在推油的时候,他特意点了个大屁股技师给他口交,想像着为自己服务

的女人是施梦萦,在口爆的瞬间,董德有才有了一丝快感。这一次他心甘情愿多

掏了一百,当小费塞给技师,条件当然是把所有精液都吃了。

如果有一天施梦萦能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精液全都吃了,那是什么滋味?董德

有还一直期待着有一天真能在施梦萦嘴里口爆呢,甚至他还幻想着有一天这骚货

能趴在他身后为他好好舔一舔屁眼……

董德有当然不希望彻底得罪施梦萦,断了以后过把瘾的希望。

生怕施梦萦反悔要债,既舍不得给,又不敢直接拒绝,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态

下,董德有下意识地躲了施梦萦二十多天。

今天没能躲过,抬头就看到施梦萦远远走了过来。董德有不得不摆出一副笑

脸,刚想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这骚货看到自己,却像看到鬼一样,扭脸就拐到

别的路上去了,别说笑脸,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己。

作为已经完完整整看过这女人的裸体,也曾经在她的肥屄里灌满了精液的男

人来说,董德有对施梦萦的态度十分不满。

妈的,装什么,还不是被老子操得哭爹喊娘,像瘫烂泥似的!现在这算什么?

是还没被老子操服气啊!

这种不满压倒了此前的纠结。

自感丢了男人面子,恨不能马上跳到施梦萦身上展现一下男人雄风的董德有,

再次被冲动压制住了理智。他没有照原先的计划回家,而是找了处干净的花坛位

置坐下等待。施梦萦在这么一个时间出门,既不化妆,也不带包,估计不可能去

很远的地方,多半是起得晚了,这个点才去吃饭。

等她回来,老子就再光顾一次!大不了把上次的钱给她,已经被我操过一次,

也算是熟客了,总不会这次还要3500块吧?今天再玩,可不能像上次那么敷

衍了,至少得让她给老子舔鸡巴!

摸摸兜,只有不到两千块钱的样子。一多半是今天出门时候带在身上的本钱,

午饭前刚在麻将桌上赢了三百多块,全都在口袋里。和她讲讲价,应该够玩一次

吧?上次那笔3500块,看来是没法给现金了,大不了答应下个季度免她一个

月房租!

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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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骚货操得叫爹!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董德有坐立不安。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施梦萦

回到住的楼下,走进了楼道。

董德有连忙跟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迈着台阶。在楼道里他还听到先一步进了

家门的施梦萦锁门的声音。慌兮兮地赶到她屋子门前,火急火燎地敲着门,没想

到施梦萦开门后一见是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把门重重摔上,他几乎都没看清楚他

的模样。

这个态度实在令董德有措手不及,本以为她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只不过是矫揉

造作而已,自己缠得紧些,下得本大一点,那还有不得手的?女人就是这样,上

手之前有点麻烦,已经操过一次了,哪还有那么麻烦?无非是谈谈条件罢了,总

能叫你乖乖脱了衣服,把屄亮出来的。

可施梦萦好像是真的压根不想再和他有半点关系似的,简直就是一副看见她

就想逃得越远越好的模样。要是这样,还谈个屁的条件?

董德有在紧闭的门前站了好一会,幸亏这会没什么人上下楼,否则肯定会奇

怪这男人站在楼道里,不上不下在干嘛呢?他恼羞成怒之余,又满是不甘心,可

偏偏毫无办法。人家既没欠他的房租,更没弄坏他的房子,只不过是不想搭理他

而已,他能怎么样?

不甘心地又敲了几下门,见施梦萦还是没有半点理他的意思,董德有只能小

声骂骂咧咧地悻悻而去,憋屈的是,他还不敢骂得太大声。无论是被施梦萦听到,

还是被别人听到,都是麻烦。

对于像董德有这样在自己心里近乎丑角的男人,以施梦萦这里,本来应该是

根本不会在心里荡起一丝涟漪的,只会像灰尘似的被拂去。但偏偏那一晚曾被这

个男人操得高潮迭起,还满口的淫词浪语。这件完全不应该发生的可怕的事,施

梦萦最多只能做到把它当作隐藏文件,假作不知它的不存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直接丢进回收站,甚至彻底删除,抛于脑后。

说到底,就是掩耳盗铃而已。她既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更没有足够的能

量去遗忘。

董德有又来干嘛?施梦萦不关心,就算真的是自己欠了房租也无所谓了,反

正这个男人永远不再能进家门了。一想到自己现在待着的客厅就是上次和这个恶

心男人做爱的地点,施梦萦浑身发麻,又冲进卧室,趴到了床上。

奇怪的是,施梦萦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想过换房子。

她现在已经顺利地接上了睡前的思绪,或者,更准确的说,在董德有出现后,

施梦萦脑子里的想法愈发混乱了。

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没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我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价

值的!所有人都是面目可憎的!

受不了了!

施梦萦觉得自己绝不能继续这样待着了,一定要找些事情做,一定要找个人

来陪,一定要有个目标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的话,整个人就要爆炸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转圈,每转一个圈,焦躁和愤怒就会增加一分。她神

经质地大喊大叫,面对着四面无言的墙壁,她尖锐的嘶叫声也显得那样寂寞。

这时,她妈妈又打来电话。

昨天电话里那个未完的相亲话题,一直揪着施梦萦妈妈的心。在她想来,快

二十七岁的女儿,已经不小了,再不赶紧结婚,就不赶趟了!

她再过两年差不多就该退休了,嫁的老公是个温吞水的所谓「知识分子」,

磕磕绊绊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女儿从小好的不学,和她那个爸爸学了一身的奇

奇怪怪的所谓气质,又不听自己的话,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到了眼下这个

年纪,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别的追求呢?

女儿之前找的那个男朋友,她也见过。说实话,她真的不是很满意。不知道

为什么,人长得还顺溜,待人接物也没什么好挑的,家里也不穷,按说没什么好

挑的,可她总觉得不是太称心。她曾经去他家住过两次,在她想来,一个小小的

书店老板——就算还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茶楼——并不算什么有钱人,顶了天也就

能做到温饱不愁,接近小康吧?

你以为有个自己的店,有摊自己的生意就是富豪啊?你那么多人的吃喝嚼用

不是钱哪?你开店的租金,每月的水电气税不是钱哪?实际落到手里的还剩下多

少?在她们生活的那座以矿产资源闻名的中型城市里,这样看上去挺美,实际上

过得也不怎么样的年轻「老板」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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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梦萦的妈妈看来,还不如她们市里一个中层公务员呢。

偏偏他住的是一幢相当漂亮的别墅,上下两层,有地下室,和一个小后院,

还附带车库,去年他又换了辆新车。看来这也是个爱享受的主,估计赚来的那点

钱基本都扔在楼和车上了。

这种虽然不能算穷,但却非要过比他自己的实际收入高一个档次生活的小年

轻,施梦萦的妈妈不怎么看得上眼。没办法,女儿喜欢啊,女大不中留,何况还

是个从小就不爱听她的话的,还能怎么办?

黏黏糊糊谈了两年,还瞎吵吵说很有可能过段时间要结婚,转脸又说分手了,

简直莫名其妙嘛。

她有两个同事的女儿和施梦萦年龄差不多,一个留在老家,一个也在施梦萦

现在所在的城市,都结婚了,在老家那个半年前连儿子都生了。就自己那个傻乎

乎的女儿,折腾了两年不说,还把人和时间都赔进去了。

施梦萦的妈妈又不傻,自己女儿都住到那男的家里去了,还能是处女?早就

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说分手就分手,啥都没落到手,那些便宜不是都白白被

占了嘛。女孩子就是这样,男人占完便宜就走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话她就算脾气再暴,也不好在女儿面前讲的,但在自己老公面前,早就

唠叨过不知道多少回。老公回了她一句「老脑筋」,差点没被她骂死。

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自己女儿就是被她爸爸教得脑子也有点坏了!

前几天一个朋友向她推荐了一个男生,是那个朋友的外甥,各方面条件都不

错,看照片,长得挺精神的;和女儿差不多大,年龄合适;在银行上班,工作又

好,正好又和施梦萦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一定不能

由着女儿任性,无论如何要说动女儿,争取要把这事办成喽!

这次,施梦萦对妈妈的建议没有发脾气,相反倒是满口答应,她甚至懒得再

多多说一句,只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能见面。

她才不管是不是去相亲,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想赶紧让自己摆

脱现在这种快要疯了的状态。

不然,她就要疯了!

施梦萦的妈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事先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做好了

和这个从小就与自己不亲,常常闹别扭的女儿来一场持久战的准备。这臭丫头什

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吃错药了?

但总算她破天荒地听了回话,能达成让她答应去相亲这么要紧的目的,她自

然也乐得开心。

但是施梦萦这次变得这么听话吧,反而是给妈妈出了道难题。她远在老家,

哪里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相亲对象今晚有没有空?之前又没联系好,人家未

必能召之即来。好在这几天是在长假期间,又不是什么警察、环卫之类忙得要死

的职业,那男生多半是有空的。

妈妈就让施梦萦先等着,她得先去问问帮忙牵线的葛阿姨。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妈妈再次打来电话,说葛阿姨问了她外甥,对方说没

有问题。然后给了施梦萦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自己去和那小伙子联系。

挂了妈妈的电话,施梦萦就给那个什么葛阿姨的外甥发了条短信。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积极,马上就给了回应。他的意思是既然施梦萦有意今天

就见个面,那也不必等到晚饭时间,不如现在就先找个地方见面,喝咖啡、看展

览、逛商场、运动健身,什么都行。到饭点的时候再一起去吃饭,多花点时间来

相处,各自也能多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

施梦萦没什么意见。她对相亲、对是否多了解对方之类的事半点兴趣都没有,

更还没有产生丝毫重新开始恋爱的念头,之所以急迫到今晚就要见面,本意就是

为了找个人陪。提前到现在就见面,更中下怀。她就约对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见

面。

施梦萦倒是还没有彻底昏头,多少还记得一点礼貌,花了很少的一点时间简

单拾掇了一下自己,淡施脂粉,随即就出了家门。那家咖啡馆离小区很近,走着

去也顶多花一刻钟。施梦萦当然到得比较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小伙子倒也守时,施梦萦坐下也就十来分钟,他就到了。

这是个看着挺帅气的小伙子,个子不算很高,170cm上下。经过简单的

介绍,施梦萦知道了他名叫范思源,比她大一岁,在银行做客户经理,说起来和

施梦萦勉强也能算同行。而且和她还是老乡,大

', ' ')('

学毕业以后也不愿回老家,留在

这座城市找了工作。

因为两人年龄和经历都相仿的缘故,多少也算有些共同语言,交谈起来还不

算太生涩。只是范思源学的是金融,脑子活泛,主要的兴趣点又集中在投资、创

业、理财等方面,施梦萦对这些话题既插不上嘴,又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是坐在

一边听听而已。

哪怕这个人是在耳边聒噪,也好过自己孤独枯寂到死吧?

两人的晚饭顺便也就在咖啡厅里解决了,各自点了份商务套餐。饭后范思源

还想约施梦萦去唱K或者泡吧,但施梦萦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了——照她本性而

言,能和这么一个她基本没有兴趣的男人坐上三个多小时,已经算是奇迹了——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就草草结束了。

看得出来,范思源对施梦萦好像有些好感。

至于施梦萦对他的看法嘛……无论好感还是恶感,一概没有。

今天的范思源对她来讲,就是一个人肉陪聊机,你见过有谁会对一台机器产

生什么特别的情绪吗?

但话又说回来,这台人肉陪聊机还是很管用的。尽管他聊的话题对施梦萦来

说,没什么意思,但至少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原本的焦虑、紧张、愤怒、躁乱等

等情绪都没有再来骚扰她。这也是她果断和范思源分开的原因之一,来见他的目

的都已经达到了,那还继续陪着他浪费时间干嘛呢?

结果,施梦萦很快就后悔了。分开后也就一刻钟,施梦萦还没走到小区门口,

就觉得自己又开始心烦气躁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马上又开始控制不住

想对所有看到的想到的发脾气。

怎么办?还能再想什么办法来缓解这些负面情绪呢?经历过昨晚整整一夜和

起床后刚开始的两个小时的施梦萦是真的怕了,她真怕自己又会睁着眼一直到天

亮。

可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总不能刚把范思源赶走,马上再去找他吧?

现在的施梦萦,反复琢磨的已经不完全是自己和沈惜之间的感情。她想得更

多的,是沈惜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

越想,施梦萦越不舒服。

什么叫不是哪个人的错?他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错都没有了!再说,他以为我

听不出来他实际上是想说什么吗?他不就是想说在他眼里我不够好吗?他不就是

想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没那么开心,没那么自在吗?什么叫他没办法变成

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这关我什么事?是我拖累他了吗?

我就那么差吗?

沈惜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自己在沈惜眼中好像就是一堆垃圾,她觉得自己的全部自信,简直就要被打

压到尘埃里去了。

莫名其妙的,施梦萦联想到一个女人:喻轻蓝。沈惜曾经带她去过几次他与

朋友的聚会,见过这个女人,还曾经带她与这个女人一起吃过两次饭。

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跟沈惜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吗?

我和沈惜之间的感情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资格插嘴?有什么立场来干涉?

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她还阴阳怪气地对沈惜说过一句:「你现在看起来,

和以前还真是两个样子呀!」这不就是沈惜昨天说话的那个调调吗?

什么两个样子?

一个人单身的时候和谈了恋爱以后当然应该是两个样子!当然要对另一半付

出更多的关心,当然要更有责任心,当然不能继续那样云淡风轻,白马流星,这

有什么不对?

还假模假样地号称是什么情感专家?

沈惜后来在感情方面的转变,说不定就是被像她这样的朋友挑拨的!

我不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那种人?那谁能够啊?

开玩笑,这是找女朋友的标准吗?

突然,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施梦萦的脑海中。

在大学教学楼的楼道里,那个高挑优雅的身影,回眸时的温和笑容,礼貌又

不失热情的那声「你好」……这些在施梦萦看来都是那样的灼目刺耳。

或许在沈惜眼中,这个女人能让他变成他希望成为的样子?

说不定他心里就是不停地在拿我和她做比较,在他眼里,那个女人身上都是

优点,所以,他看到的,全都是我的不好!

都是借口!

想得太久,脑仁疼,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跳。胸口也闷得厉害。困惑深

了,就是忍不住的低落,最后,又大半转化成了愤怒。

这时,她

', ' ')('

妈妈又打电话过来问今晚相亲的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除了名字、年龄和职业以外,施梦萦对那个什么范思源已经全

无印象了。聊天时他曾经随口说起自己小学、初中、高中分别是在哪些学校读的,

施梦萦居然已经一概忘得干干净净。反正知道他从没和自己同校过,就对了。

忍不了妈妈的唠叨,施梦萦很快挂断电话。

烦、乱、气……

施梦萦觉得自己还是得再找人陪着,不然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找谁呢?孔媛?施梦萦有点犹豫,这些日子,她和孔媛有些疏远,自从她整

个人变得有些黯淡,不再有那么多时间能听她倾诉,给予她安慰之后,施梦萦就

渐渐不再和她有太多的联系了。再说,她现在一下班就回家,无论是公司出面组

织的,还是要好的员工私底下自己安排的聚会,她一概都不参加,简直和过去的

孔媛判若两人。真是,还要整天守着自己男朋友啊?,都那么久了,还秀什么恩

爱啊?估计就算是找她,她也不会出来的。

那找苏晨?可以考虑,可她放假以后好像就回老家了,应该不在。

那还有谁呢?

施梦萦又想到了沈惜。

虽然他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那样伤害自己,那样贬低自己,但施梦萦觉得

自己还是想和他说话,顺便再把话问得清楚一些。一想到这里,施梦萦就没有再

浪费一分钟时间,马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沈惜家的小区。

但是,乘兴而来,一路上在心里设计了很多问题,想好了很多想说的话的施

梦萦,却惊愕地发现沈惜家整栋别墅上上下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灯光。

睡了?不可能啊,这才晚上八点多啊……

不在家吗?

施梦萦不甘心地敲门、按门铃,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像昨晚那样给沈惜打电话,手机却关机了。

施梦萦执着地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是沈惜的紧急号码,据他说只有极少数

的人知道这个号码,譬如他爷爷,他姐姐,还有自己。

有时为了清静,沈惜会把手机关上一会。但为了不错过那些重要的人的紧急

电话,他特别预备了这个紧急号码。这个号码,他从不关机,永远保持24小时

畅通。

但是,施梦萦从话筒里听到的,却是系统冷冰冰地通知她这个号码已注销。

沈惜在上个月就更换了自己的紧急号码。

刚和施梦萦分手的时候,他没在意这个事。虽说紧急号码是为自己最亲近的

人留的,不想为外人所知,但毕竟和施梦萦男女朋友一场,没理由一分手就换号

码,不过就是多了她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施梦萦在分手这件事上有着格外执着的纠缠劲。沈惜忍

了几个月,终于觉得如果她今后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那还真有些麻烦。随即他

就想到自己的紧急号码,万一哪天自己真的心情不太好,或者正好很忙,需要关

机,或者索性就是某一次不想接她的电话,可施梦萦还是能把电话打到自己的紧

急号码上。这就很麻烦了。

所以他索性就换了紧急号码。反正换这个手机号一点不麻烦,只需要通知爷

爷沈老爷子、姐姐沈惋和宋斯嘉三个人就可以了。

至于施梦萦,如果她还是走不出来,自己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继续纠缠,

反正她有自己的手机号,打电话过来,自己只要能接,总是会接的。沈惜又不是

想从此以后彻底屏蔽她。

但注销老号码这事,也没有必要特意通知施梦萦。所以,直到今天施梦萦才

发现这一点,更讨厌的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找不到沈惜了!

施梦萦走到上次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小凉亭,徒劳地坐了两个多小时。到后来,

已经两次巡逻经过的小区保安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了,施梦萦这才不得不

对自己说,走吧,沈惜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却没能达到目的。原来是想过来缓

解负面情绪的,相反现在变得更加郁闷了。

施梦萦像个游魂似的走出小区大门,一只手死死揪着连衣裙的系带,像是要

把这布条掐断。

这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她需要有人陪他,她没办法一个人待下去。

还能找谁呢?

施梦萦给徐芃打了电话。

这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却是她的最后保障。施梦萦现在的感觉是,徐芃还是

愿意陪她的。

', ' ')('

而在这种感觉背后,施梦萦想给自己的暗示就是,自己其实还是有

人关心的,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

徐芃也是刚回家没多久,今天晚上他陪着他妈妈去走亲戚。

去的是他妈妈一个远房表妹家,也就是徐芃的表姨家。

虽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讲,她们老姐妹其实并不近,再往上一代的两家老人也

只是表姐妹,但因为两家老人关系好,所以这老姐妹俩感情倒也不错。所以这些

年来联系一直不断。

更何况这位表姨嫁得比他妈妈更要好,那位刚刚年过半百,比徐芃妈妈还要

年轻的表姨夫曾经连续好几年都被评为全市十佳企业家,现在除了是他自己开的

两家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还兼着诸如「全市名优品牌促进会」之类各种机构

的理事长、秘书长之类的职务,多年来更是雷打不动的人大代表。

徐芃老爸有很多生意还要靠这表妹夫照顾。

每到逢年过节,徐芃总会陪着父母去表姨家联络感情。

在表姨家,徐芃还见到了那个精灵古怪的小表妹。还别说,这黄毛丫头在国

外读完大学回来,看上去无论是身材还是思想,倒都成熟了许多。

开车把妈妈送回家,徐芃再回到自己的房子,刚洗完澡没多久,就接到了施

梦萦的电话。

虽说时间晚了点,但徐芃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施梦萦的电话现在对他很重要,

他们两人间的每一次私下往来,都是他对施梦萦施加影响的大好机会。

他倒是没兴趣得到施梦萦的爱,徐芃看重的是施梦萦对他的依赖感。

照何毓新向他介绍的,从某些心理学的研究来看,忧郁人格的人,往往很容

易产生依赖心理,一旦这种依赖心理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还极容易使这些人

为了得到依赖对象的关注,而变得不惜代价地取悦依赖对象。

当然,要达到这样的效果,需要极强的耐心和技巧去慢慢渗透、影响、驯养

那个忧郁人格的人。更多的情况下,这种依赖感的产生,并不是培养出来的,而

是自然生成的。

但是,既然有何毓新这位正牌的心理医生在背后提供专业支持,遇到的又是

像施梦萦这样在徐芃看起来是标准蠢女人的对象,他觉得自己想要调教骚浪贱的

计划,正在顺利的推行中。

天生的骚浪贱没什么好玩的,把施梦萦这种女人变成骚浪贱,才有成就感嘛。

徐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沈惜家附近的一个公交站,接上了施梦萦,带她去吃

夜宵。

这使施梦萦对徐芃的好感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

细想起来,和沈惜分手之后,徐芃一直都在陪伴她。在工作上,徐芃帮助她,

为她安排相对容易应付的客户,手把手带着她参加课程——施梦萦已经在考虑是

不是申请转岗,从客服经理转做课程助理——在生活上,徐芃也在关心她,经常

陪她吃饭、聊天,听她倾诉心事,给她出主意。他陪她拍过写真,向她介绍过心

理医生,甚至还帮她想过办法去刺激沈惜,虽然那个主意最后看上去没什么效果。

更何况,还有一点更重要——尽管施梦萦下意识地逃避开了这一点——徐芃

是她的一个已经成为既成事实的性爱对象。

他能带给她高潮,而照何毓新的说法,她现在又需要性高潮。

施梦萦不是会滥交的女人,她又不会为了性高潮就随便接受其他男人。

像那个猥琐的房东董德有,他也曾让她高潮过,但她现在一旦想起自己曾经

稀里糊涂的和那样一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她就很恶心。随即莫名其妙的,她内

心深处有意无意又会增添一分对沈惜的恨意。

徐芃大概算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她勉强接受的性爱对象吧。

当然,施梦萦绝对不会主动去想这一点。

每到脱衣上床的时候,施梦萦现在的态度是顺水推舟,随遇而安。

但在此前此后,她都尽可能不去想这件事。

性爱,仅仅是我获取性高潮的方法;而性高潮,仅仅是我缓解抑郁的途径。

说白了,我就是在吃药。没别的。

至于性本身,施梦萦还是和过去差不多的态度。

除了繁衍后代的作用外,性,一半是肉体的肮脏,一半是精神的放纵。

所以,施梦萦绝不会承认,自己对徐芃的好感和性有关。准确的说,应该是

倒过来,是因为有那些好感的存在,她才能勉强忍受和徐芃上床。

但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对徐芃的好感与日俱增,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了。譬

如,她现在已经完

', ' ')('

全忘记第一次和徐芃去开房那晚,在听到他对自己说脏话时那

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了。

毕竟,徐芃的关心和支持,对她来说,是在一无所有之后,最后攥在手里,

看得见摸得着的一份心意了……

对一个饥饿的穷光蛋来说,哪怕手里只有一粒谷穗,就算是瘪的,也会把它

当作宝。

施梦萦觉得,自己对徐芃是没有爱情的;可她又渴望自己能从徐芃那里得到

更多的关爱。一方面她觉得徐芃的性格、价值观尤其是性态度和自己有太大的差

异,自己很难与他同步;可是她却又寄希望于徐芃能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下一步

该做什么,接下来该怎么过。

因为施梦萦靠自己活不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活。

吃夜宵的时候,徐芃没刻意多问什么。施梦萦有一肚子话,但实在太累了,

也没说出多少。过了午夜后,徐芃送她回家。

这一次,徐芃没有离开,他第一次在施梦萦家留宿。

当然,顺理成章的,他们又做爱了。

就连施梦萦自己都有理所当然的感觉,当徐芃提出要住下的时候,她都没问

他想睡哪儿,也根本没想到要让他睡到客厅沙发上去,只是很自然地找出个枕头

放到床上。即使徐芃开始只是提出要借住,并没明说要和她做爱,洗澡时她自然

而然地着意清洗了下身,就像是在下意识里为接下来做爱做准备似的。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意识,确定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准备什么或同意什么。这些似乎变成了她的本能。

所以,在一切都收拾好,两人准备上床时,徐芃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

屁股,施梦萦很自然地就脱去内裤,趴到床上,撅起屁股。

她隐约知道这好像是徐芃操她的时候最喜欢的姿势。

尽管她自己并不喜欢,但她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被男人操。

在徐芃问她今天要不要多做几次的时候,施梦萦含糊地点头。反正是和男人

做,次数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再说,又能做几次呢?难道不睡觉吗?

这一晚,施梦萦确实被操了很久,在她实在忍不住睡着时的最后一丝意识里,

徐芃还是压在她身上拼命地耸动着。

而那时,是凌晨四点?还是五点呢?

其实,徐芃加在一起一共也就射了三次,却足足折腾了施梦萦三四个钟头。

他不停地指挥她变换姿势,让她用最大的嗓门叫床,教她说脏话,在一次射

精和另一次射精的间歇,让她不停地舔鸡巴,直到整张嘴都变得麻木。三点多的

时候,施梦萦几乎就要睡着了,但徐芃硬生生又把她操清醒了。

在徐芃第三次喷射前,施梦萦再也控制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她也没有清洗

身体,收拾床铺,带着满身满嘴的腥骚味进入了梦乡。

再次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时,徐芃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和昨天一样,今天又是带着饥饿感醒来,但是施梦萦觉得自己的情绪和昨天

相比,好了很多。整个下午,她洗了这两天积着没洗的衣服,换了床单,还打扫

了一下屋子,居然一直都没有胡思乱想,更没产生像昨天那样的激烈的负面情绪。

施梦萦基本已经确定,何毓新告诉她的那些有关精液和性高潮的作用,应该

是正确的。

快到傍晚时,徐芃主动打电话给施梦萦,又带她出去共进晚餐。这时他才问

起她昨天心情不佳的原因。

施梦萦没说自己出去相亲的事,只是把前天晚上在沈惜家的对话原原本本地

告诉了徐芃,还说了把徐芃拍的那些私密照片发给沈惜后得到的回应也说了。

徐芃很耐心地听她的倾诉,还不时插口,询问一些对白上的细节。

施梦萦足足讲了一个小时,讲完后,发现自己的郁闷好像排遣掉了不少。

徐芃对所有这些事提出了三点看法。

「整个听下来,我觉得,你前男友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其实他就是觉得你没

达到他的要求,又没有耐心和你磨合,所以干脆就分手了。他无非是把话说得漂

亮一点,显得他在这件事上没做错什么,责任都是你的罢了,他一点都不亏欠你

就是了。」

对这一点,施梦萦也有同感,所以,在这一点上,她现在对沈惜很失望。

在她想来,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在不得不分手之后,总应该还是深深眷恋,

欲说还休的,就算不是藕断丝连,至少还有几分恋恋不舍吧。尤其是提出分手的

那一方,心里总应该抱有亏

', ' ')('

欠的歉疚。

哪知道沈惜竟然完全不是这样,还总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的第二个感觉呢,你的那些照片应该还是有作用的。别看你前男友说得

那么潇洒,但我觉得他就是装逼装得比较高明。他应该还是被刺激到了。」

施梦萦仔细地回想着沈惜看过照片之后的全部反应,对徐芃的想法有些不以

为然。

「我可没看出来……」

「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什么感觉,那为什么总是要对

你强调,你要看看做这种事,自己是不是不开心,要对自己好一点呢?他对你应

该还是了解的,他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所以他就是要提醒你,这种事情

会让你不开心,说白了,就是他其实不希望你以后再做同样的事。如果他真的没

被刺激到,真像他说的分手以后就完全不在意了,那他还管你开不开心干嘛?你

看,前天晚上,他虽然还在装逼,说什么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他没有立

场作评价。但他还是再次提醒你,有些事情做过一次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去做

了。唉,你是在问他感觉,并没有要他给你建议,但他一方面对自己有什么感觉

避而不谈,另一方面还总是一再建议你不要继续做这种事,这说明什么?」

施梦萦陷入沉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成功了,他心里有疙瘩,你让他不舒服了!当然,

我不能确定这种不舒服到底是出于他对你余情未了,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看

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难受。但不管怎么说,照片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对

他这样善于装逼的男人来说,也许还需要更强的火候。这个我们再看吧,如果有

必要的时候,不管是想刺激他还是报复他,总之,这还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

「啊?」听到这个,施梦萦觉得自己一定要标明一下态度,她对拍这种照片

还是很抵触的,在她看来这简直和淫秽下贱已经没太远距离了,这和她自己的个

性、观念差距实在太大,「还要拍啊?我不拍这种照片了!」

「我没说一定要拍,只是分析一下,这招也还是有点效果的。反正看你自己,

万一哪天你又想再去试探或者刺激你前男友了呢?这也算是一个选择嘛。」

徐芃显得很淡定,用完全就事论事的口气说。

施梦萦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最后呢,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办法走出来。试探他也好,刺激他也好,报

复他也好,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你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非要吊死在他这

一棵树上。你应该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摆脱对他的感情。当然我知道你对他的

感情很深,也理解你现在心里的痛苦。所以我觉得,有时候,矫枉就要过正,重

病呢,要下猛药!你看你是不是想一些过分点的办法,尝试一些新的生活方式,

做些从没做过甚至没想过的出格的事,这个很有帮助的,能让你很快就转变心情

和生活状态。比如你上次去拍艺术写真这事,以前你也没拍过,但是现在拍出来,

觉得怎么样?」

说到那套艺术写真,施梦萦嘴角现出一丝笑意。她还真的挺喜欢那套写真的,

尽管在拿到写真后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好心情,但她还是抽时间认认真真

地看过一遍。

那个叫「迦楼罗」的摄影师,技术确实不错,写真中的自己虽然是裸的,但

确实没有色情的味道。无论是画面的布局、角度的选择,还是光线的处理都充满

了美感。

「反正你也没交新男朋友,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不如趁现在还自由的机会

玩得开一些,偶尔放纵一下,这应该也有助于负面情绪的释放,你看很多人就靠

蹦极来解压,还有些人在自己家里就喜欢把衣服脱光,整天都一丝不挂,这都是

为了转换心情和减压嘛。只要不犯法,不伤害别人,什么都可以试试啊。这也叫

跳出『自我设限』。这个话,我以前没对你说过,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太死板,自

己给自己太多的无意义的限制,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住了你在各方面的发挥……」

徐芃后面的话,施梦萦听得含糊,她的思绪有些飘忽。听徐芃的意思,是以

为他第一次对施梦萦说这些话,但施梦萦自己却清楚,这些话她曾经听过。

她回想起那晚在香格里拉,自己装醉假睡,却偷听到徐芃和苏晨之间的对话。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

', ' ')('

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

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

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施梦萦奇怪过了这么久,自己居然还把这些话记得那么清楚。

长时间在工作业绩方面落后于同事,这一直是施梦萦的心结之一。她很困扰。

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笨,也不承认自己不努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

就因为有些同事不要脸,靠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换业绩,而自己不肯?可是,不可

能所有的客服同事都是这样的吧?自己的业绩可基本上都是在最后一两位徘徊的。

那晚听徐芃说了这些话以后,她好像为这个问题找到了寻求答案的新方向。

今天重新听到类似的话,听到徐芃这些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完全一致的观

点,施梦萦开始有点相信,即使这不是自己业绩差的全部症结,至少也应该是很

重要的原因。

当然,她能听进去,前提还在于徐芃已经基本获取了她的信任。同样的话,

换由另一个讲师张昊翔来讲,施梦萦大概会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根本不放

在心上,甚至还会直接判断那人肯定是别有居心。

徐芃把几个意见说完,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带施

梦萦去了一家酒吧,给她叫了杯鸡尾酒,坐在吧台边,静静听驻场歌手唱歌。大

概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送施梦萦回家。

这天,徐芃没和施梦萦上床,更没有留宿,而是借口家里有事早早就走了。

大概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这一夜,施梦萦又没能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又一直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然后她开始没完没了地做梦。

先是莫名其妙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

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他就用这根肉棒不停地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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