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寂静的水滴声都听得见,林主任的白色小轿车这会安静
的停在车位上,偶尔回来的住户,也想不到白色小轿车里正呈现的淫靡的画面。
在小轿车不远处的柱子后面,一个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轿车从不停的晃动到
安静下来,裤裆也持续搭着帐篷,少年能想到车里发生着什么,但他无论如何也
幻想不出车内淫靡的画面。
妈妈的上衣褪到肩处,露着两个美乳,两个粉嫩的小乳头依然直立着,两个
绯红的小脸蛋一看就是高潮过后的留下的印记,林主任足足插了妈妈两个小时,
期间好几次高潮,妈妈到最后也扭动着腰肢,呻吟着配合着林主任的抽插,林主
任体会到了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快感。这会林主任正意犹未尽的在后座抱着妈妈
的黑丝褪到小腿的美腿,用手轻轻地在妈妈穿着黑丝的美脚上摩挲,毫无疑问,
妈妈的美腿对林主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在得到妈妈的肉体之后,林主
任仍然趁着妈妈昏睡过去,享受妈妈美腿所带来的快感。胯间的肉棒依然直立,
但已然没有力气再一次挺进妈妈的蜜穴。也难怪林主任都四十多岁,今晚也就是
妈妈,让林主任兽性发发,透支了体力,不然一般的女人,林主任这岁数,不吃
药还真弄不了几次。
「事都做了,也跟这小骚货爽了,她醒了可怎么办呢」激情过后,林主任边
抚摸着妈妈的黑丝小脚边沉思。
会不会报警抓我呀,淡定下来的林主任有些后怕,毕竟说起来他这是强奸了
妈妈,看着王老师平常一副娇弱的样子,应该脾气不大,也没见对学生发过脾气,
应该不会吧。况且王老师这么好面子一个人,出了这种事也不好对外说。
「况且她男人又不在家,这么诱人的极品少妇肯定早被人惦记了,多我一个
不多。」想到这里林主任决定赌一把,什么都不管,先把这小骚货送回家去,当
没事一样,反正马上两个月暑假了,看看妈妈反应再说,说不准以后自己还能爽
一次,想到这里林主任脸上漏出一丝邪笑这个盯着小轿车的少年是谁呢?那就是
我。
话说大晚上的我在家等妈妈回家,闲得无聊,打开小明给我的黄片看了起来,
电脑屏幕上,两个学生在教室里,把一个丰乳肥臀的美女老师摁在课桌上卖力的
干着,美女老师也卖力的淫叫着,看到这种情节,我不禁的又联想到妈妈,妈妈
也是老师,虽然年龄不如电影里女老师年轻,但妈妈看起来更有韵味,更诱惑,
想到这里我竟然幻想着电影里跟学生做爱的是我的妈妈,拉开裤子拉链,我也兴
奋地撸起来。
啊!!随着女老师高潮来临之时释放出来的高声淫叫。
「妈妈,妈妈,我要,我要啊啊」我也浑身一哆嗦,一股白浆从我的肉棒喷
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看了小明给我的各种黄片,尤其是我发现妈妈被人
给羞辱了之后,我慢慢地从气愤和愤怒中脱离出来,竟然慢慢的感觉十分刺激,
竟然幻想着美丽的妈妈是如何被人羞辱的,也不禁猜测起来到底是谁和妈妈发生
了关系,妈妈如此注重贞洁,有素养的美女又怎么会出轨呢。甚至现在每次看黄
片,尤其是教师情节和一些恋母情节的,我总是将女主角想象成妈妈,感觉浑身
的刺激和兴奋。难道我喜欢看自己的妈妈被人羞辱玩弄?想到这里,我狠狠地扇
了自己一巴掌,「混蛋,李亮,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可是你的妈妈,你怎么能
知道妈妈被人羞辱感觉刺激呢,快醒醒。」
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这都9点多了,往常妈妈就算有应酬也8点左右吃完
饭就回来了,我不禁疑惑道。对了,明天暑假了,按照和妈妈的约定我可以在假
期玩游戏机了,妈妈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习,只允许假期才可以玩,平常都装进箱
子放在地下室里。想到这里,我起身去地下室拿游戏机。
电梯缓缓降落在-1楼,电梯门正对着通往地下车库的一段走廊,在电梯门打
开的一瞬间,一辆白色小轿车刚好转过弯来背对着电梯门向前驶去,我一看这不
是妈妈学校林主任的车吗,林主任接妈妈的时候我见过这辆车。
「林主任的车怎么开这里来了,难道林主任送妈妈回来。」我疑惑道带着疑
问我向林主任刚停稳的白色小轿车走去,紧接着,大腹便便的林主任从驾驶座下
来打开了后车门,我本以为妈妈会下来,但是没有想到林主任钻进后座关上了车
', ' ')('门。
「咦,这是怎么回事?车里到底是不是妈妈啊,林主任来这里干什么啊。」
带着一串疑问我躲在了离小轿车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观察起来「怎么回事。车里到
底是不是妈妈,难道上次和妈妈做爱的是林主任,难道妈妈真的出轨了,怎么不
见妈妈下来啊。坏啦,会不会是妈妈他们聚餐,妈妈被灌醉了,林主任趁机要占
便宜啊!」我突然醒悟过来「不行,我要救妈妈。」
就在我想要走过去的一瞬间,小轿车颤颤哟哟的前后摇动起来,一个女人的
呻吟声也时有时无的传了出来。像妈妈,又不像是。
这一下我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不是妈妈,要不要过去啊,要是妈妈被人占
了便宜可怎么办啊。心里这么想,但另一个想法又涌上来,妈妈被人灌醉后占便
宜,这不是岛国黄片里的情节吗,还是上级林主任,想到这里竟然感到莫名的刺
激,想要过去救妈妈,确又挪不动脚步。
随着小轿车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女人的呻吟声也大了起来,我慢慢靠近的
小轿车。
「不要……不要。啊林主任,不要。」断断续续的叫声从小轿车清晰的传出
来!
妈妈!这就是妈妈的声音,这一次错不了了。妈妈竟然!!虽然想到妈妈被
人占便宜十分刺激,但是当确定是妈妈后,我还是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我要杀
了你,林主任,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啊。啊」妈妈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的传出来,妈妈的呻吟声听起来是那么让人酥软,最终对妈妈的幻想的刺激战胜
了愤怒,想象着高高在上的妈妈,正在小轿车里被一个大腹便便的死胖子压在身
下抽插,想到妈妈的美腿被人摩挲,想到竟然有除了爸爸之外的男人去侵占妈妈
的身体,去插进妈妈的蜜穴,而这一切竟然就发生在我面前,虽然我看不见小轿
车里的画面,但是伴随着妈妈呻吟声,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前所未有的激
动,拉开裤链,掏出自己不曾擦觉已经勃起的肉棒,套弄起来。
晃动的小轿车慢慢的平静下来,听到妈妈不断高亢的叫声,我知道,在我不
远处,妈妈一次又一次的被林主任搞到高潮,我也不断的用双手兴奋地套弄肉棒,
听着妈妈一阵一阵的娇喘声,一股白浆从我的肉棒喷出射在了白色柱子上。
不远处,白色小汽车的后车门打开,林主任从后座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又趴进去,一个昏睡的女人被林主任从车里抱出来。
妈妈!这就是妈妈。虽然刚才听声音已经确定这就是妈妈,但当看到衣冠不
整的妈妈从林主任小轿车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到十分的震惊,此时淫欲已经
退去,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竟然欺负我妈妈。看着林主任慌乱的扶着妈妈保
持平衡,还给妈妈整理衣服,我真想上去把林主任打一顿。但是我终究挪不动自
己的脚步,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妈妈,妈妈和林主任到底怎么回事呢?
妈妈是出轨了吗?还是妈妈被林主任给强奸了???
这时林主任扶着妈妈一晃一晃的向我这边走来,嗒,嗒,的高跟鞋声在寂静
的地下车库依然显得那么的诱人,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绝色美女。我也匆忙的离
开回到家中。
「叮咚,叮咚。」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的情绪,门铃声就想起来,
我知道,这是林主任把妈妈给送回来了。这时我的心情竟然莫名的紧张起来,好
像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李亮呀,你紧张个屁呀,是那个老色鬼欺负了你妈妈,
又不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别紧张。」我在心中暗暗想到。深呼一口气,我打开了
防盗门。
「你是亮亮吧,我是你妈妈的同事。」林主任看到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这怎么回事呀,妈妈,这是怎么了?」我故作疑惑的问道。
林主任扶着妈妈,妈妈一只手搭在林主任的脖子上,林主任一只手绕过妈妈
的后背扶着妈妈,很自然的摁着妈妈的胸部。妈妈的小脸红扑扑的,头发有点散
乱的低着头,黑色的真丝小短裙都有点错位,仔细看,妈妈右腿的丝袜内侧有道
脱丝,穿着高跟鞋的也交叉的站立着。这幅景象,和岛国大片里的女忧被人草完
一模一样。此番近距离的看到妈妈,我的小鸡鸡又缓缓的撑起了帐篷。
「亮亮啊,这回事,你妈妈晚上吃饭的时候喝多了,我这不是把你妈妈送回
来了。」小子,你妈妈这是喝我的精液喝多了,哈哈,林主任看我
', ' ')('什么也不懂,
心中暗暗想到。
「恩,那谢谢叔叔了,快进来吧。」我继续附和道。
「叔叔,把妈妈放到床上吧。」我打开妈妈的房门说道。
「好的。」林主任看到我竟然让他进妈妈的房间,心中又兴奋起来。
「让你妈妈先休息会吧,一会给她倒点热水喝。」林主任说道「知道了,叔
叔。」妈的,这个色鬼,刚才把妈妈放床上的时候故意抓了一把妈妈的胸部,惹
得妈妈呻吟了两声。
「那就先这样了,你照顾一下你妈妈吧,我先走了。」
「好,谢谢叔叔。」
妈的,操了我妈妈,我还要谢谢你,真是见鬼。关上防盗门,我恶狠狠的骂
道。我得抓紧看看妈妈。
这时妈妈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红扑扑的小脸蛋格外诱人,两条美腿弯缩着,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看着妈妈的黑丝大长腿在灯光下泛出的丝光,我仿
佛忘记了愤怒,想起来妈妈和自己的上司发生关系,越想越刺激,双手不知不觉
得摸伸向了妈妈的双腿。呢呢跨骑到了爸爸的身上,用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尽力把自己的小逼儿撑到最大,另一只手就扶着爸爸的大鸡巴放
到了撑开的小逼儿的口上。
只是让爸爸进入到自己阴道里一个龟头,呢呢就让妹妹扶着自己套弄着爸爸的龟头磨了起来。
梅玉的乳头赛进了男人的嘴里,她那大二涨饱的乳房就完全盖住了男人的脸。虽然这盖在自己脸上的乳房让男人
的呼吸有些不够顺畅,但是男人却非常喜欢在这样微微窒息的滋味里尽情地去品味,自己心爱女人那柔美的乳房。
让男人的手更方便地在自己逼儿上揉摸着,梅玉一边注意着两个女儿,在磨她们爸爸的大鸡巴时不要有激烈的动
作,一边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和他说了起来。
是柳静,也是现在的李静,在学校开学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后她才回到了学校。从目前打听到的原因里知道,是柳
姨的丈夫在回到老家不久,就一病不起了。看到柳姨(柳静的姑姑)一个人照顾病重的姑父非常的辛苦,柳静就跟学
校请了长假后和柳姨一起照顾病重的姑父。
柳静的性子非常的执着,任凭柳姨怎么劝她,她也不肯回学校上课,而且在柳姨劝急了的时候,她就拿休学来堵
住柳姨的嘴,让柳姨不得不同意她留在家里和自己一起照顾病重的丈夫了。
姑父的病终于好转了,柳静也在半个学期过去后回学校上课了。
世界上总是有许多的事情非常的巧,在柳姨随姨夫回老家后,就一直托人在打听着他们的去处也打听出了结果,
姨夫老家就在陕西,只要翻过了男人现在住地的这座山,再走上不到六十公里就到了姨夫的老家了。
相邻不足百十来公里的距离,却费时好多的时日追过半个中国来打听,这不能不说世界说大的时候就是大,说小
的时候也足够的小了。
先去看柳姨和姨夫,然后再去学校找柳静,是男人在听完梅玉的说的事情后在心里的决定。只是他目前要做的工
作是,把三个女人都操好了,再把自己精囊里积存的精液都发射出来。
从梅玉那压贴在自己脸上的大乳房下把脸钻出来,骑在男人身上磨着的呢呢也浅浅地来了高潮。男人双手托住呢
呢的腰,一边稳住她那软了的身子,一边在她的小嘴上亲吻了起来。
梅玉从背后贴住了男人,用一双大乳房在男人的背后磨着,在时不时地凑过头去和男人亲吻几下,再和女儿亲吻
几下。
一直负责给姐姐的逼儿掌握套弄爸爸鸡巴尺度的喃喃,在爸爸的手接过她的任务后,也有了闲暇的时间。于是她
从姐姐和爸爸另一侧把头凑过来,让自己的,姐姐的,妈妈的三条舌头与爸爸的那条大舌头在空中纠缠了起来。
在高潮中软了些的身子又了点力气,呢呢就主动都把爸爸的大鸡巴让了出来,原来想谦让着女儿喃喃的梅玉,却
被两个女儿加上一个男人的按到了男人的鸡巴上。
先舔着沾着女儿淫水的大鸡巴,在同时也半撅起屁股让一个女儿来舔着自己毛烘烘的逼儿和紫红的屁眼。等自己
的逼儿更湿润了,等自己的屁眼也被女儿的小舌头舔干净了,吃干净男人大鸡巴的梅玉,就让一个女儿用手指撑着自
己的逼儿,一个女儿扶着自己的慢慢把男人的大鸡巴套了进去。
比女儿套进鸡巴的尺度稍稍多上那么一点,梅玉就轻轻地摇动着屁股在男人的鸡巴上磨了起来。一个是因为怀孕
了不能过于剧烈的活动,一个是因为这样也可以按照双修的法门来调整自己,所以男人家里的女人中,尤其是这些怀
了孕的女人,
', ' ')('在这样地套着男人鸡巴的时候,总是要做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家里的女人们是一举两得了,可是男人的鸡巴就要接受更多的磨练了。是呀,以前是整根的鸡巴操进女人的
阴道里都想鸡巴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现在就是能浅浅地把个龟头弄进去。以前是叫着喊着的让男人快点快点再快一
点,现在几乎让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女人一下下的慢慢的磨!欲求不满的多是女人,现在又了一堆的女人的男
人,却不得不每天都要忍受这样的磨练!在每天的磨练里,男人非常非常的辛苦?
看到喃喃骑到了她爸爸的大鸡巴山,玉莲就慢慢地把车开了起来。这是一种良好的自我保护意识,如不是这样的
话,等喃喃从她爸爸的大鸡巴上下来的时候,玉莲才没有勇气一个人来挑战,男人那被这母女三个把鸡巴磨出真火的
男人来。
车开到了男人家现在的院子里,男人先把一上车就羞得钻到角落里去的香秀,从车上抱下来送到屋里去,接着,
梅玉和她的两个女儿也被男人从车里抱进了屋里去了。
等玉莲把车停到院子中不碍事的地方,还没来得及从车上下来,男人已经走到了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将玉莲‘
恶狠狠’地按到座椅上,一边用巴掌抽着她的屁股蛋子,一边把她的连裙子带内裤的全都扒了去。
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在扇红玉莲的屁股蛋也把她的小穴给揉出了水,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和试图的解释,就狠狠的吻
着她的小嘴不让她说话,下面已经掏出来有一会儿的大鸡巴再猛地往她的小穴里一操的,男人抱着下半身光光的玉莲,
一边操着的一边朝屋里走去。
刚操着玉莲来到里屋的门口,从里面匆忙出来的二姨就把这姿态极不雅观的两个人给拦住了,还等二姨跟男人说
点什么,男人身后已经传来一声惊叫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是什么人在自己的身后惊讶与慌乱,扭过头看的男人只是见一团绿色的影子闪出门去,却没有看清这团绿色影子
的真面目。
只是,男人还有来得及问二姨什么,二姨就把他急急地拉到别的屋里去了。
二姨只是笑骂着男人猴急和不要脸,于莲只是有些羞涩却没有去责怪男人的鲁莽,她俩跟男人一起解释了一件事。
是母亲和虹梅商议的给家里请来了一个妇产科的大夫,两个护士和一些堪比一个专业医疗队才配备的医疗器械。
不用想别的了,男人家的女人从孕期到生产,看来都将在这座深山的院子里来完成了。
那一团在男人眼前的消失的橄榄绿,是两位刚退伍下来的女特种兵。因为男人不可能天天都守在这个院子里,而
家里的安全也需要人来维护,所以这两个女特种兵就拿着虹梅给的配枪,到男人家现在院子院子里来报道了。
人家才来,男人就当着这些人的面唱了这样一出乌龙大戏!饶是男人老脸厚的跟身后的大山一样,现在一听二姨
和玉莲解释完,他也真想躲到某个地方先去凉快上一阵子啊。
该怎么地出来见着几位被自己和自己家人委以重任的客人?摆了自己乌龙的男人有点走神了。车窗外一片漆黑,嘈杂的车厢里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李平躺在卧铺上怎么
也睡不着。
回家!?
只要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李平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期待?兴奋?好象都不
是。
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边,就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他面朝墙翻了个身,用手抱住头想把这种
情绪抛开,赶快睡觉。
李平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车箱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闹声。他无奈的叹了
口气,坐了起来看了看。打闹的原来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其中的一个已经
哭了起来。
李平上车后就一直在想心事,没注意她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他看见两个小
家伙没有大人管,就把哭着小女孩抱了过来。「小东西,怎么哭了?」李平一边
问,一边给小家伙擦眼泪。
还没等李平抱着的小女孩说话,另一个却对着他大声嚷了起来:「你放下我
姐姐!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给人随便碰的?再说,我姐
姐也不是什么东西,她是我姐姐!」
看着面前这个年龄只有八九岁却眼睛睁得比谁都大小家伙,李平真的不知道
该怎么办。
「毛妮,你怎么和叔叔说话呢?快向叔叔道歉!」
声音甜美中透着严肃。
跟着,一双纤长的手,一边接过了李平手中的孩子,一边对着李平笑了笑。
女人!
', ' ')('更准确地说少妇!一头披肩的长发,一件白色的半大羽绒服,没有系扣。露
出里边红色的紧身毛衣。微挑起的眉头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看着还没有擦干眼
泪的小姑娘。
优雅而成熟。
「没,没关系……」
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味来的李平,现在又被惊艳给弄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直到那个冲着他喊叫的小姑娘从女人背后
探出头来,对着他做鬼脸时,李平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小姑娘又
嘟囔了一句「色鬼!」
声音虽然很小,但也让李平尴尬不已。很温柔的给了小姑娘一个「爆栗」,
女人又冲着李平笑了笑。
李平的心里又一颤。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赶紧躺了去。
「嘻嘻……」背后传来几个女人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李平听见女人也休息了。可是两个双胞胎,却还没有睡觉的意
思,还在叽叽地说个不停。
恍惚中,他听见两个小姑娘在轻轻的互相拍着小手说:「四大白。」
「骑白马,赶白羊,糯米粽子,沾白糖。」
「四大绿。」
「青草地,西瓜皮。王八盖子,邮电局。」
「四大软。」
「女人的手,垂杨柳,小孩的JJ,黄瓜纽。」
「嘘——你小声点!」……
「四大黑。」
「公检法,国地税,学校老师,黑社会。」
李平的心中一动,自己复员以后想去的几个单位,就有这几个。怎么和黑社
会挂上了钩。带着一丝的不解,李平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一卷草原深处
第二节小站
清晨的阳光从车窗照进来,列车已经停在桑根达赉车站。
桑根达赉是个很小的车站,但却是通往草原深处的门户。站在这里再向北,
就是李平的新家——锡林浩特。
李平原来的家并不是在锡林浩特市,而是和与其同在锡林郭勒盟大草原上的
西乌珠穆沁旗,锡林浩特市是当地的首府。李平是从西乌旗应征入伍的,以前的
朋友,同学都在哪。可现在却要到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去生活,而且很有可能
是一辈子。李平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回家。
这茫然而陌生的感觉,紧紧缠绕在李平的心里。
李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这压抑的情绪从心中赶走,迎着凛凛的寒风走出
了车站。
从这里到锡林浩特市,没有火车,要去只能坐长途客车。由于离发车时间还
早,李平便决定到车站边上的小饭店去吃饭。
已经很久没有迟吃到家乡饭的李平,进了饭店后要了十张肉饼,两碗汆羊肉
和一小壶奶茶。要的由于李平进来的晚,刚下火车的旅客大部分已经吃完,坐在
那里边聊天边等车,所以李平要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
面对着金黄的肉饼,热气腾腾的汆羊肉,李平的食欲大动。从部队练就的吃
饭速度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风卷残云一般的突击,李平手中的筷子伸向了最
后一张饼。
「嘻嘻……哈哈……」
一阵笑声的传来,使李平抬起头来。
满屋饶有兴趣和好奇的目光,加上三个笑做一团的大小女人,让李平的筷子
停在半空伸缩不定。定了定神,李平顶住压力,缓缓的将筷子伸向最后的阵地,
慢慢的把它放在碗里,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转走,李平快速的的低下头,两口就吞
下了刚才尴尬。
李平满意的抬起头,迎来的却是三个女人更加怪异的目光。三个女人对视了
一下,其中的一个小女人对另外的两个说到:「嘻嘻……叔叔不光是色鬼,还是
饿鬼吆。」
李平:「汗!……」
好想……
在大女人爱抚的摸小女人的头的时候,李平赶紧将头转向窗子,尽管窗户上
结满窗花,什么也看不见。
余光中,李平瞟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和三个女人说着什么。一会儿,
三个女人进里屋拿出几个包,看起来是要走了。
李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隐隐的象失去一点什么。
李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刚要喝,却发现有人站在跟前,李平一阵又惊又
……
第一卷草原深处
第三节顺车
看着身边一本正经的小脸,李平小心翼翼的问到:「嗯——」
「你是?——你有什么事吗?」
', ' ')('「我叫毛喃,是毛妮的姐姐。妈妈让我问你,你刚才——」
随着毛喃的话一顿,李平的心也紧了一下。
「不就是吃的快一点,也不用专门来问一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李
平总觉的脸上还是一阵阵发热。
看着李平越来越有趣的表情,小姑娘再也绷不住了。
「嘻嘻……哈……哈哈……你——太好玩了!哈哈……」
我,好玩!?……看着眼前飞扬的笑脸,李平无语。
突然,小姑娘又严肃起来。
「嗯——我妈妈让我问你,你是不是去锡市,如果是,那一会儿有个顺车你
坐不坐?」说完,小姑娘定定的望着李平。
正随着小姑娘的抑扬顿挫而心潮起伏的李平听闻后,说:「是……坐……我
……」
「哈哈……」
小姑娘一边笑,一边向外跑去。到了门口,小姑娘又回过身来:「你先喝茶
吧,一会儿我来叫你。」说完,对着李平拌了鬼脸,跑了出去。
放松下来的李平端起了茶碗,慢慢的喝了起来。
李平喝完茶,想着一会儿还要坐车走,便结了帐,拿起行李走出了饭馆。
屋外,白雪飘飞,塞北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满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那
辽阔的原野一望无际。李平的心也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人生的境遇莫过于此,前
行,就是另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第一卷草原深处
第四节雪夜
李平从远处收回视线,那压抑在心底的感觉也随风飘散了。是啊,在草原广
阔的胸怀里什么都能包容!
「不是说好来叫你的吗?怎么坐不要钱的车也不怕被冻着,你不会在屋里等
啊?」
这声音象草原上的铃声——优美而清脆。
语气嗔怪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关心。
同样优美的声音,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感受。李平转过身来,脸上荡起微
笑,用谢意的眼神迎向身后的女人。
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只是有不同的表现。大的,象百合一样静静的开放,
令人沉醉。小的,宛如草原上飘飞的精灵,灵动而纯真。
女人读懂了李平的眼神,便又对着他笑了笑:「车在那边,你还有别的东西
吗?没有的话就一起走吧。」
「没有了,谢谢你们。那你们还有东西吗,我可以帮忙。」
「我们的东西早就放在车上了,等你的话要到一百里以外喽。」
「毛妮,不要和叔叔闹了。你去喊一下莫日根叔叔,可以走了。」
顺车是一辆半新的北京吉普,司机就是早上和女人说话的那中年人,叫莫日
根。
车上大小一共六个人,司机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前边,李平和大女人
在后排的两边,两个小女人坐在中间。
虽然是冬天,但车上并不冷。李平解开了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里边的军装。
上车后就一直不安生的两个小家伙,终于又找到了突破口,对着他上下的看
个不停。李平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知道又有什么引起了这两个小家伙的注意。
两个小女人对视了一下,其中的一个问到:「你是当兵的?」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妈妈,叔叔在说谎!」
「当兵的全都有领章和帽徽,你什么也没有,还说自己是当兵的?自己是啥
就是啥,穿了身假军装就说自己是军人,你以为我们什么也不懂吗?切!」
「我?!」
看着李平彻底被打败的脸,车上其他的人都大笑起来。
「小伙子,刚复原吧?在哪儿当的兵?」
莫日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问到。
「是的,我刚复原。是在临汾矿区当的武警。」李平说完,『恶狠狠的』看
了看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先是一愣,然后把嘴一撇,一副谁叫你不先说清楚的样子。
看到她俩神气的样子,大家又笑了起来。李平状似痛苦的摇摇头,也跟着笑
了起来。而母亲一边爱抚的摸着小家伙的头,一边给了李平一个歉意的眼神。随
后抿着嘴,强忍着笑意把头转向车窗外。
车外,刚才还是零零星星的雪花,现在,已经满天飞舞了起来,天地一片苍
茫。
不一会儿,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呜呜的风,满卷的雪,蜿蜒如飘带的公路,让人不由得对这无边的草原,产
生深深的敬畏!
风雪越来越大,公路也越来越难走,吉普车也慢了下来。终于,车身晃了几
下
', ' ')('熄了火。莫日根嘴里嘟囔了一下,打开车门下去查看。
李平跟着也下了车,一看是左侧的后车轮下了路基,车底盘被托住了,而莫
日根正在打开后箱找东西要往车轮底下垫。
这时候,三个大小女人也下了车,站在边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李平看了看走到车前,用背靠住后箱,然后半蹲下用双手反抠住车底。「嗯
——」的闷吼了一声,猛的一用力,将车推上了路基。
「啊……」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的叫声。
莫日根走里过来,拍了拍李平的肩膀说到:「不错嘛,小伙子!」
李平和三个女人先后上了车,其中的一个小女人看着他嘀咕了一句:「人不
怎么样又挺吃,力气倒蛮大嘛。」
李平对着她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小女人冲着他,吐了一下舌
头,拉了个长音:「恶心——」
「哈哈……」满车的人又大笑起来。
大雪逐渐阻塞了路面,车也渐渐的开始爬行。转过一山弯,吉普车哼哼了几
声又停了下来。这时,天也暗了下来。莫日根无奈的摇摇头,又下了车。一阵冷
风吹进车内,里边的人都抖了一下,大家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哎呦——」下边传来莫日根的叫声。
李平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看莫日根的腿被车的前轮给挤住了。原来他
下车时忘了打手刹车,刚修完的车动了一下,莫日根就祸不单行了。
几个女人也全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办。两个小的更是连说话
也带着哭音。
李平用手抓住前保险杠,对两个大女人说:「我往前拽一下车,你俩看见车
一动,就赶快把人拽出来。」说完,慢慢的开始用力,车也随着他的用力向前动
了。
两个女人见车轮一离开莫日根的腿,便用力向外拖……
人是拖出来了,结果用力过大,三个人全倒在了一起。
李平帮着两个女人把莫日根抬上了车,叫和他一起那个女人照顾他。自己上
前面开起车。
后一段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就在天刚刚要亮的时侯一座城市出现在李平
眼前。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市,李平对着一车昏昏欲睡人说了句“我们是不是到
了?”莫日根第一个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是的,我们到了。”而这时
候后座上的几个女人还都斜躺竖卧的熟睡着。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无声的
笑了。莫日根长出了一口气,被疲劳和疼痛折磨了一夜的他,往后一靠,闭上了
眼睛。李平挂上档,慢慢的松开离合器,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
车子刚进市区,李平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的女人已经醒了,便问到“去医
院怎么走?”
“啊—噢,已经到家了!”回过神来的女人赶紧指点了起来。
转过几个弯,在女人的指点下李平将车停在了医院的急诊室门口。这时那对
双胞胎也被她们的母亲叫醒,从盖着的大衣里探出头来,稍一回过神来便是一翻
惊天动地。看着两个睡眼睲松和头发乱做一团小家伙,一醒过来就夸张的大呼小
叫。李平就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她们。“你俩可真有精神,就是头上要有小鸟
絮窝喽!”两个正在激情澎湃的小家伙愣了一下子,互相打量了一翻后,跟着就
是一翻手忙脚乱。可怎么看也象越忙越乱。令李平奇怪的是,一翻忙乱后的两个
小家伙并没有对他进行反驳,相反还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李平又看不懂她俩了。
另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和那三个母女说了几句话后,那两个小家伙就拉她
们的妈妈,一溜烟的就没了影。那个女人走来,告诉李平她就是在在这所医院工
作的。看着李平不解的目光,她又解释说自己是搞财务的,虽然在医院工作,但
不懂医术。她让李平把莫日根背下来,自己则去办手续了。
很快,她拿着办好手续走过来,看见李平还把人背在身上就说到“你真的很
有力气!这里有的是座椅,你不会把人放下吗?”然后又数落起莫日来。
“开了一夜的车,人家已经够累的了。就算你光荣负伤,你也不能恨穷人不
死啊?”
面对女人的嗔怪,莫日根从李平的背上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一进来就想
说,可是这小子一点也没反应,就多舒服了会。”
看着女人的一脸不善,他有赶紧说到“好……好,小金同志,我错了,小伙
子,快放我下来。”然后又爬在李平的
', ' ')('耳边小声的说到,“女人都是老虎,千万
不能得罪。小伙子,我们的金花同志很关心你哟!”
莫日根的话音还没有落,耳朵很尖的女人就很温柔的接过话“莫日根,是一
条腿受伤好呢,还是两条都不能动的好?”
“呵呵……不…”面对女人的温柔,李平感觉到背上的汉子象被针刺了一样,
很不安的扭动起来。
正说着,两个推着轮椅过来的护士,转走了女人的注意力。“哎—是这里!”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快步走过去,不容分说的从两个护士手里‘抢’过轮椅,
推了过来。
李平刚把人放下,那两个护士也跟了过来。“金院长,给我们来推吧。”说
完,从女人手里接过了轮椅。
院长!李平有些错愕了。很年轻,也非常漂亮,可就是一点也看不出像个院
长来。
感觉到李平眼中丰富的内容,金院长轻轻的把头转开,一抹红晕在脸上飞了
起来。
心,仿佛又被重重的弹了一下,李平有些失神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不知道有病人要治疗呀?”被找回院长感觉的女人
弄的一愣的护士们,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也不解的眼神。推起轮椅出发了。
“等一下。”莫日根从轮以上回过头来。
“小兄弟,这一路上多亏你,谢字就不说了。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莫日
根,在教育局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就去那里找我。”边说,边向李平伸出了手。
李平走过去,握住那热情有力的大手。
“我叫李平,刚回来。还不知道被分到哪。要有事的话,大哥你不嫌麻烦就
行。”
“你两还有完没完?想唠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该干啥干啥。”女人
很不客气把俩人打断。
“你俩先带他去许大夫那,我等会儿就去。”给两个护士下完命令,女人又
转过头看着两个男人。
男人们无奈的对视了一下,握着的两只手紧了紧,松开了。
莫日根被推走后,女人一脸关切的看着李平。“你累了吧?就先在这休息一
下,我安排好莫日根就回来。”看着女人急匆匆的走了,一股倦意袭来,李平靠
在椅子上迷糊了起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伴着嘈杂的人声,把刚要打盹李平吵醒。他无奈的伸了伸腰,
没事可做,一路上的种种便在眼前飘飞了起来。
在莫日根受伤后,以自己对草原的熟悉,这么大的风雪又是晚上,肯定不会
在有过往的车来帮忙的。如果自己也不会开车的话,这一车人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即使车上的油够这一夜用的,维持着不灭火。可到了后半夜,人困马乏的,自己
应该没什么事,可以活动一下来保持体温,那莫日根和几个女人就很难说了。
一路上,在部队练就的过硬的驾驶技术有了充分的用武之地。只是不熟悉路,
莫日根也从后面坐到了前面,给自己指路。开始还有些担心的几个女人,也慢慢
放下心来,又在后面小声的说了起来。
慢慢爬行的车就象是催眠曲,两个活泼的小家伙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昏昏
欲睡了。李平看了看停下车,把大衣脱下来递了过去。女人刚要说话,李平做了
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两个缩成一团,互相抱在一起的小家伙。女人无声的笑了,
对着他点点头,那赞赏和感谢目光让他的心又跳了一下。
女人刚接过大衣,两个小家伙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李平把大衣递过
来,两个小家伙一起笑了起来。其中的一个一把把大衣拽过来,往姐妹俩的身上
一盖,给了李平一个你早该如此的表情后,跟着又表扬了他一句
“嗯……你还算有点眼色。”说完对着李平做了个鬼脸。
看见女人用‘爆栗’安抚了刚盖上大衣,就开始调皮的小脑袋。另一个则拉
开大衣站起来,抱着李平响亮的亲了一下“谢谢你对祖国花朵的爱护,我向你表
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哈哈…哈……”在满车人的笑声中,李平彻底无
语了。然而,更大的‘打击’随后‘落井下石’。“姐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呀,
某个人已经不知道魂在哪了。”在更大的笑声里,李平艰难的咽了咽吐沫。如果
现在钻进雪堆里,不知道会怎样!?
“你们两个呀!”
见母亲的手又伸过来,两个小家伙手忙脚乱的钻到了大衣的底下。大衣下面
一片颤动。
“哈……哎吆!”
“老莫,怎么了?”
', ' ')('“没…没什么,呵!呵!腿碰了一下,呵呵……吆!”。
李平从后视镜中看到女人又抿着嘴,把脸转向了窗外。所有的紧张和不安,
都随着笑声在雪夜中飘散了。
想着想着,一丝笑意挂在李平的脸上,他拿出烟点着抽了起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烟拿过去掐灭了。看着李平不解和惊讶目光,女护士用
手指了指墙上的标示牌——禁止吸烟“噢,对不起,我没注意。”李平赶忙解释。
可是看见女人在自己解释完后,却更加认真的看着自己,李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是李平。你怎么在这?”女护士惊喜的叫了起来。
“连老同学都忘了,你可真行啊!”见李平一脸的茫然,女人用责怪的语气
又解释到。
老同学?李平的心里一点也没印象。“你是?”
“你什么呀你,我叫丛彩虹。还能想的起来吗?”
“丛彩虹!你是丛彩虹?你?”
李平疑惑而惊讶表现让女人很满意。“行了,行了。算你还知道。我现在还
有事,你没事的话先等会,有话一会在说。”说完,笑着瞟了一眼李平,没他回
话就转身走了。
看着女人摇动的背影,李平怎么也想不通,这是当年那个被自己百般捉弄的
小黄毛丫头吗?女大十八变呀!!如今可是婷婷玉立,婀娜多姿,还……
“人家都走了,还没看够呀?色……”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李平的形容词,他
回过头来的时候,三个大小女人一字排开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们……我…”
“别你们,我的了。我们是叫你去吃饭的。谁知道却看见人……唉——”
看着小女人的一脸遗憾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李平难言了。
“你不饿的话,就等着吧。”大女人面无表情的说完走和两个小女人转过身
去。“去……”对着三个美丽的背影,他的后半句话好费力哟。
“叔叔,我们走吧。”
小女人在李平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边一个,笑颜如花的拉着他一起走了。而
此时心被揉的乱做一团的他,好象连走路都不会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此时走在前边的大女人的心情比他还乱。今天是怎么了?
一向不爱开玩笑的自己,怎么就捉弄起一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小后生,而且还是和
女儿和谋。他吗……个字不算高,也就1米7吧,人还挺瘦的,但力气可不小。
长的吗……只能说不难看,可好象有点耐看。人吗……我这是乱七八糟的在想什
么呢?感觉到有些不对头,女人清醒了一下。可转过一个弯儿,他……怎么又是
……
“妈妈,你还要去哪?”
女儿的叫声拉回了她的心神。她回头一看,餐厅的门已经在自己的身后了。
看着两个女儿一脸的不解和李平炯炯的目光,女人感觉到脸上有点热,心有点跳。
“妈妈可能……我……我可能是累了。”说完,一闪身就进了餐厅。女人不知道,
她脸上飞起的红霞和怜人的表情,又一下拽走了某个人的心神。“呆子,色……
呃——”两个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甩下脸,愤然离去。
“唉——我怎么就……”留在原地的某个人心中好恨自己怎么就这么衰啊?!
李平坐到餐桌旁边时,小女人早已经飞快的点好东西,几个人正自顾自的在
聊天。看着李平,大女人略显矜持的笑了笑,两个小女人也向他点点头。李平也
礼貌的打了招呼。
不一会儿,早餐上来了:一小壶奶茶,四小碟奶食,一小盘牛排和四张小肉
饼。可东西摆好后,几个女人谁都没有动筷子。李平伸出的手也重新放下,四下
看了起来。
“金阿姨,这里。”眼尖的小女人挥着小手叫了起来。
“金花,来坐这里。”大女人指着身边的空位子说到。
“梅玉,你们早来了?”金花一边说一边在大女人身边坐下。
梅玉!红色的毛衣,白色的外罩。刚刚梳洗的脸娇柔中透着圣洁。好一幅雪
玉红梅。痴想的李平被一片娇嗔给惊醒了,尴尬的摸摸头“金院长,你吃,吃…
…”
“哈……”笑声里,一个小女人爬在金花的耳边说着什么,在金花变得不可
思义的目光里,梅玉一边笑着一边给几个女人倒茶。而另一个小女人则叫过服务
员吩咐了几句。
一大壶茶,一摞肉饼和一大盘手把肉,羊盘肠。楞了一下的李平,看着饱含
笑容又满是关切和善意的大小女人,沉了沉气,扫荡开始!
战役刚
', ' ')('刚过半。
“李平,你小子……”
“呀,金院长你也在呀!”
“彩虹,来,你也认识他?来,过来坐。”看了一眼李平,丛彩虹坐在他的
身边。
今天坐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几年以后,当他们在这样坐在一起时,
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正是这几个女人对李平的一再怂恿和纵容,使李平的生活
有了不一样的轨迹。
第六节无言
早餐在李平还意犹未尽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结束了,几个女人之间的交流也达
到了高潮。看着终于放下筷子的他又端起了茶碗,女人们停住了话题,无声的交
换了一下眼神,毛喃把女人们面前没有吃完的东西都推了过去。
已经习惯打扫战场的李平没有客气,把几小碟没怎么动的东西归类组合后,
行云流水般的就让它们消失了。
餐桌上一片寂静——“你们部队上是不是很苦?你是不是经常吃不饱?”
“差不多,你看他瘦的。”
“要不你就是太累了吧?还是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就是,我有一次就有几天没好好吃饭,那天妈妈做了我爱吃的鲜蘑炒肉,
我就吃了特别的多!”
“去——你那是谗的。他怎么看也不象。”
“那他一定是……”
“好了好了,他不是那样的。”丛彩虹拦住了两个小家伙的话头,瞟了一眼
李平又接着说到“他从小就那样,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比他们全家人吃的还多。”
“啊!是这样呀!”
“你从小就那么能吃咋也没长高,还这么瘦?”
“就是!光吃不长肉,没良心!”
“你是不是……”
……
从彩虹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不仅没有除疑问,反而引起了两个小家伙更大的好
奇心。两架美丽的小轰炸机以更快的频率在李平的头上盘旋着,战斗着。
在大女人们一片同情的目光里,李平一本正经的——“金院长……”
“别院长院长的了,我比你大,叫姐就行了。”金花眼角含着一抹笑意,淡
淡的说到。
“大姐…”
“梅玉姐也比你大,大姐大姐的谁知道你叫哪个?再说我们很老吗?”收起
笑意,女人认真的提醒到。
“咳…嗯,金花姐,莫日根怎么样了?”挫折中,男人终于拿起城墙挡住了
脸。
“才想起你莫日根大哥呀,他的伤不太严重,要住一段时间医院。人家可是
一直把他的李兄弟挂在嘴边,我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千万要照顾好你哪。”
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李平,似嗔似怪的说到。
“咳!咳咳!金花姐,我想去看看大哥,他在哪个科住院。”李平边说边站
起来。
“这会儿着急了,没吃饭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假心假意!哼——”小女人
毫不留情的炮弹炸碎了男人的城墙。
“我……”不能再解释了,男人决定立即投降。
“不用着急,老莫的治疗还要等会儿才完,我们再过会儿一起去看他。”金
花草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困境中的男人,轻轻的转走了两只装满弹药的炮口。女
人之间话题就随后展开了。
坐了一会儿,奶茶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了。梅玉趴在金花的耳边说了几句,
站了起来,两个小女人见了也跟着要去。男人以为要去看老莫,也马上站起来。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呸!谁要和你一起去!不要脸!”小女人怒目圆睁,一脸不忿的盯着李平。
而大女人则满脸飞红,一把拉过小女人,快步消失了。
“这??我……”李平一头雾水。
“哪有那么多这呀,那呀的,你以为还是在路上啊?也不问问清楚就乱搭话,
真是的!”金花看着还没明白过来的李平,无奈的解释到。
“啊?路上?噢!原来这样啊!”释然的男人不好意思起来。
在男人的目光里,金花微红的脸转向一边,心里暗骂着木头,可思绪却飘回
了雪夜的路上……
原来,在回来的路上,两个大女人先后开始内急,可是都不好意思跟开车的
李平说,只好忍着。后来两个小家伙也因为同样的原因醒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说。
只是在心里把这根不知道体谅人的死木头骂了一千遍。
而几个女人的坐卧不安也引起了李平的注意,他不断的回头,给几个不安的
女人以鼓励和宽慰的眼神。那意思是“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什么!”
', ' ')('女人们见他不断的回头和使眼色,开使都以为木头开窍了,现在不停车是在
找什么安全的地方。女人们还含羞带笑的感激了一下。
可是随着内部压力越来越大,而木头除了一脸的傻笑,却一点停车的意思都
没有时,女人们有心要杀人了。终于,小女人忍无可忍了。
“停车——我要去嘘嘘!你个死木头!快停车!”自以为是又不明所以的男
人,一脸愕然的刚把车停稳,女人们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而终于明白过来女人们是要干什么时,男人现在好有些难为情啊!可话有说
回来了,不就是要嘘嘘嘛,早说啊!停下车不就就地解决了嘛!真是的…
草原的冬夜深远而辽阔,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风呼啸着卷起雪粒铺天盖地
的袭来,几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几支温室的花朵在漆黑夜里瑟瑟着拥在一起,茫然的体会着大自然的力量,
刚才冲下车的勇气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怎么会是这样呀!?
“来,这样就可以了。”李平拿着大衣走了过来,站在了车尾。
在几个女人的警惕和不解的目光里,男人在车后迎风而立,反手将大衣在身
后展开,对着几个女人点了点头。
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的女人们心中一热。大女人们一阵忸陧,而小女人们则
一声欢呼,一起跑到了大衣的后面。
“你们也快一点,我俩先上去了。”完了事的小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就爬上了
车。大女人相互看了看,金花半底着头走到了大衣的后面。
“啊——”终于能了……忍了这么久,一放开金花就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
不过舒心的感觉还没有细品,另一种感觉就提醒了自己,今天的声音怎么这
么刺耳?就不能小一点吗?哎呀,这么久还不完?好象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好不容易啊!完了事的金花快速的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一会儿,梅玉也拿着大衣上来了,给两个小家伙盖上。几个女人象约好了似
的,一起闭上了眼睛。李平自己解决完库存,又把莫日根也扶下车放了水。上了
车看到女人们的样子,他心里想,她们都困了。
于是,他挂上档,慢慢的松开离合器,将车平稳的开了起来。
“什么?你也留在本市了,那太好了。”丛彩虹惊喜的声音让金花回过神来。
“是的,是我妈妈的工作调动到这了,我也就只能跟来了。”说到分配,李
平又无奈了。
“小李,你妈妈在什么单位工作,一会儿有车让他们送你过去。”金花插话
到。
“我母亲在税务局工作。我正想问你们怎么找呢,这下可好了。谢谢你了金
姐。”
“税务局?你母亲是?”
“我母亲叫李晚琼……”
“什么!李晚琼是你母亲……!?”李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刚进来的梅玉就
和金花一起大惊小怪起来,可她们后半句里关键词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到李平肯定的答复,两个女人又惊奇的相互的看了一下。感觉一向迟钝的
李平也发现了异常,心里想,怎么连母亲是谁都大惊小怪的,女人就是女人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老莫吧”金花一句话,把大家拉走了,同时也挡
住了李平的疑问。
小腿骨裂的老莫,躺在骨科病房的床上,一脸无奈的向大家着诉苦。
而一向把安慰人当作强项的女人们,在老莫还没有诉说完时,便向我们充分
展示了她们的能力,两个只能通过眼神彼此问候的男人,相互之间表示了最深切
的同情。
正说着,老莫的家人和单位的同事进来了。看着大伙一阵的寒喧,李平悄悄
的退了出来。此时病房外的走廊里也全是忙碌的人影,在转了几个弯后,累了一
夜的男人找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舒服的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站着。李平睁开眼睛,见梅玉正一脸关切的看
着自己,“我……”李平刚要说什么,“该走了。”梅玉轻轻的一句,打断了正
想解释的李平。
这时候毛呢毛喃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走了过来,两个小家伙见到李平,亲
热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
左边的小家伙笑嘻嘻的说到“是我先找到你的,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你。后
来我跟妈妈说了,妈妈说这样你会着凉的。刚好,车也要走了,妈妈就和我们一
起来叫你了。”
李平的心里有些热热的,他抽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
', ' ')('的头,心里暗道,
小刺猥也能关心人啊!
而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母亲。感觉到李平眼中的含义,母亲翘起嘴角,飞起一
丝得意的笑容,随着还俏皮的晃了晃头。
李平的心也跟着猛烈的晃动起来,幸好,有两个小女人拽着,要不然又……
其实男人发傻,百分之百是女人惹出来的。
出了医院,吉普车上的司机已经换了人。上了车梅玉告诉李平,刚才金花已
经通知他母亲,他母亲叫他直接去她单位就行,说完梅玉又对司机交代了几句,
车子就开出了医院。
可能是分别在即,大小女人们都似乎回避着和李平说话,只是几个女人之间
在不断的交流,而李平也乐于清静,坐在一边听起了不用剧本的对白。
几分钟里,他就知道了和小家伙一起找他的女人是老莫的妹妹,然后和她们
的话题一起畅游了呼和浩特,又转到……最后是口红,衣服和……女人们的对话
好象才刚开始,车已经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平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丝的不舍。
母女三个收拾好东西,小家伙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大衣还给李平。而李平想说
点什么,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抱着大衣。
大女人打开车门先下去了,两个正准备下去的小家伙,突然回过身来,抱着
李平使劲的亲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到“我们会想你的————木头!”
看着车下挥着手女人,本想下去的双腿好重好重。
车到了税务局的门口,李平拿好东西下了车。从十六岁以后就在没有见过面
的母亲,她在记忆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现在她该是什么样?
边走边想的他有些失神,刚要上台阶,就差点和一个穿税务制服的女人撞上。
在女人的责怪声里,李平一边道歉,一边说出了目的。女人看了一眼这个走
路不长眼睛的家伙“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给你说一声。”女人说完就匆匆的进去
了。
他刚把行李放下,就被一个雪球击中了。回头一看,几个背着书包女学生腼
腆的站在面前。“对不起,我没注意。”其中的一个怯怯的向他道歉。
“啊,没事……”还没等他说完,几个女孩子就嘻嘻哈哈的跑开了。望着跳
动着活力的背影,李平微微的笑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到李平身后时慢了下来,最后停住。李平转
过身来,那心中模糊的影子在台阶上逐渐清晰,慢慢的在眼前重合。是她(他)!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两个人久久的凝望却相对无言。
这时候已经很晴的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随风舞动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
晶莹的光。终于,雪花清凉的落在两个的脸上,身上,这情景就象多年前的送别。
雪的清凉让两个人回过神来。想要说点什么,可嗓子好象沙哑了一般,发不
出一点声音。
想让脸上带一点笑容,僵硬的肌肉一点也不听使唤。李平艰难的咽了咽吐沫,
想把那个在心里压了很久的声音说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妈妈——这个称呼,也许今生只能在心底深藏了。
“你…来了。”母亲的问候,简单而又悠悠的的飘来。
“嗯—”声音从喉咙里滚了出来后,李平又点了点头。
“那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单位的人说一下就来。”台阶上的女人说完,转过
身向里边走去。
一种怎么也说不清的感觉让女人有些茫然。
二十二岁,他应该是二十二岁了。可是心里对儿子最深的印象却是二十二年
前的黎明。
那也是一个冬夜,自己做了个梦。那梦里一条巨大的青蛇在面前的天空飞舞,
自己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天地间只有这条青蛇为自己起舞。
这天地间的舞蹈的最后,青蛇向自己飞来,将自己紧紧的缠绕。奇怪的是自
己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想一生都和他这样拥有。
就在这时,剧烈的腹痛让自己醒来。一天一夜,就在自己筋疲力尽的,想要
放弃一切时候,小家伙出来了!
突然一下的轻松,却好象把自己的心也跟着带了出来。没有哭声!为什么他
没有哭?可当时自己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心里无助的呼喊。
这时一个女人进来了,她抓住小东西的小脚丫,把他倒提起来,在他背上用
力的拍了几下。“哇——”浑身已经变得青紫的小东西哭了,自己深深的看了一
眼,就在这哭声里笑着睡了过去。
', ' ')('再醒来后的一个月里,看着这小东西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吃奶,看着他哭,
看着他睁着圆圆的眼睛,咯咯的笑出来。母亲的感觉是幸福!是短暂。
那在这以后呢?儿子的脸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
候长大……最后与他见面是有五年前?不,好象是六年?为什么会什么都想不清
楚?为什么……
“李姐。李姐—”满是心事的女人被叫回了神。
“噢…乌兰,我今天有点事,先回去了,下午也要请假,你帮我说一下吧。”
没头没脑的说完,也不管别人要和自己说什么,女人一转身,留下了满脸诧异的
同事走了。
“我们回家吧。”和儿子说一句,女人在前面走了。
“嗯—”儿子应了一句,拿起东西跟在后面。
模糊的影像终于清晰了。以前,不论是在多美的梦里,都是那朴素,纤丽的
身影和永远都轻柔的问候。
“你回来了?”
“你放学了?”
“你……”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的努力,却总是看不清她的脸。而记忆中的话语也只有那
么几句。重和后的人影依旧是朴素。
然而岁月并没有给她划上多少印痕,时间只是让她脱去青春里的青涩而变得
成熟,可是那美丽在成熟中展现,更加动人心魄。
李平有些明白为什么那几个女人会大惊小怪了。这样的人,二十几岁的儿子?
换了是谁都会难免如此感慨了。
母亲的家离她的单位不是很远,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三楼三室一厅的房子,
在当时是很少有人能住上的。而家里虽看着是朴素大方,但实际上却价值不菲。
母亲打开一间临街的卧室“你就住这吧。”
儿子走进自己以后的天地。里面的一切一看就全是新的,可是粉色的窗帘,
女人喜欢。卡通的床单,是未成年人的选择。几张不知是谁的明星画和一些‘儿
童’用品穿插的摆设。
看得出,母亲对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很下了一番工夫,可怎么看,怎么就像给
十岁的扎着羊角辫的某一类的人准备的。
“我是男人!”
“我已经二十二岁,我……”
李平无言了。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七节男人
第七节男人
女人跟着也进了卧室。敏感的她一下子就察觉了男人情绪的变化,女人有些
慌乱。“一听说你要回来,我就开始准备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没想
到会…你要是不喜欢我把它们拿走。”女人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收拾。
可却是拿起着,又放下了那,手忙脚乱了一番后,女人手里拿着个玩具熊无
助的站在了那里。
“不用了。就先放着吧。我想先休息一下。”李平说完就打开行李,自顾自
的摆放起从部队带回来的物品。
女人低着头走了出去,顺手把卧室的门也轻轻的带上。
听见关门声,李平停止了忙碌。从女人刚才的举动里,他体会出了深深的关
切,几丝惶恐和几多无奈。转身忙碌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