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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弟弟真会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臣 服于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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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赵兴,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学校离老家很远,幸好我的舅妈一家

住在学校周边,我平时没事就去舅妈家蹭饭吃。

舅妈四十多岁,170左右的身高,身体微胖,皮肤白皙,五官比较精致,

胸部饱满,大约有E罩杯,由于年龄和做了家庭主妇不大运动的关系,舅妈的小

腹上积累了一层赘肉,站着看时还不明显,不过坐下后就出现了泳圈。舅妈的屁

股肥大,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让人止不住想握在手里把玩一番。舅妈身上最让

我渴望的,就是那双笔直而又充满肉感的双腿,配合着性感的黑丝袜,总能让我

兴奋不已。

舅舅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在家,我很讨厌舅舅,虽然见面次数少,而且每

次见面就是数落我,「你读大学有个屁用,出来还不是给人打工,早点跟舅舅出

去做生意,当老板不比什么都强…。」舅舅初中没读完就出去打工了,混到现在,

他自己总说自己是老板,其实舅舅也不过是别人打工罢了。

表哥比我大5岁,已经结婚了,居住在外地,是个妻管严,自从嫂子和舅舅

闹过矛盾后,就一直没回来,据舅妈说,哥哥就是过年也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罢了,平时根本不和家里联络。「就当我没这个儿子!」说起哥哥舅妈总是会说

这句话。

周天,我照例去舅妈家吃饭,自从我向舅妈抱怨食堂的饭菜难吃时,舅妈就

让我每周去她家里吃饭,改善伙食,也顺便陪舅妈聊聊天,毕竟舅妈现在整天一

个人在家,非常寂寞。

「舅妈,是我,赵兴!」我敲着舅妈家的门,这个小区离市区较远,整栋楼

几乎没有住户,这导致舅妈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只能在家看看电视。

「来了」舅妈打开了门,舅妈穿着白色低胸短袖,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下

身穿着牛仔裤,让笔直的双腿显得更加性感。「舅妈刚做好饭,快来。」说完转

过身体,饱满的屁股在牛仔裤的包裹下,被勒出了两个结实的圆球,微微向上翘,

看到舅妈左右扭动的浑圆双臀,我下体微微胀痛,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前面那个

充满魅力的熟女是自己的舅妈,终于让下体安静了下来。

我和舅妈面对面坐在饭桌上,舅妈的手艺一直很不错,然而我的心思却不在

饭菜上,我盯着舅妈那丰满的胸部,完全挤压在桌子上,可以看见舅妈的黑色胸

罩,和根本包裹不住的雪白巨乳。

「还看什么,不好好吃饭!」舅妈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冲我说道。

「没,没什么。」我赶紧埋下头,扒起饭来。

吃过晚饭,我和舅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我感觉改回学校时,外面下起了

暴雨,「今天就别回去了吧,下这么大的雨,感冒了怎么办。」我内心深处也想

和舅妈呆在一起,就点了点头。

「来,今天晚上正好陪舅妈多聊聊。」舅妈起身去拿了几瓶啤酒,「最近舅

妈晚上不喝点酒,根本睡不着觉,你陪舅妈喝点。」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和舅妈喝了近十瓶酒,舅妈脸上浮现出了红晕,双眼迷

离,已经有点醉了。「你舅舅在外面,半年才回一次家,每次我打电话过去,他

就说忙,在忙工作,就把电话挂了,你哥哥也是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妈,除

了过年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从来不联系……呜呜呜,放我一个女人待在家里,

呜呜,这小区人又少,连个能陪舅妈说话的人都没有,呜呜,舅妈整天一个人,

好寂寞啊…。」舅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现在就整天一个人,哪天

死在屋里,呜呜,都没人能发现,呜呜呜………」

看着舅妈泪眼婆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刺痛,我身体靠过去,将舅妈抱在怀

里,「舅妈,你别哭,你还有我陪你啊,我以后没课的时候就来陪你。」「恩,

舅妈现在身边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要多陪陪舅妈,舅妈真的很寂寞。」

我抱着舅妈,感受着舅妈硕大的乳房,如波涛般随着舅妈的喘息冲击着我的

胸口,我情不自禁双臂使劲抱着舅妈,想将她挤进我的身体。「别,别抱这么紧」,

舅妈身体向后退去,想推开我,却将我也拉倒在沙发上,我压在舅妈身上,和舅

妈双目对视着,舅妈红着脸,小声的说「别,起来。」我看着舅妈在我身下,红

着脸,双目微闭,红唇微张,我下体冲出一股热火,直窜脑部,烧毁了我的理智,

我低下头,咬住了舅妈的嘴唇,舌头直接冲破舅妈牙齿的封锁,和舅妈的舌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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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在一起。

我的双手并没有停下,隔着舅妈的低胸短袖,揉捏着舅妈丰满的乳房。「呜

呜……嗯嗯…。呜呜呜呜………」舅妈只能勉强的发出一点声音,以示抗议,在

尽情享受完舅妈的香舌后,我将舅妈的白色短袖和黑色胸罩全推了上去,舅妈两

个饱满的乳房就完整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含住舅妈的乳头,不断地吮吸,用牙

齿轻轻的摩擦,舅妈的乳头立刻就硬了起来,「啊……啊,不要…啊啊轻点,不

要咬…啊啊不要…呜呜」

我的右手开始进攻舅妈的下体,先是隔着牛仔裤用力的揉搓着,然后解开舅

妈的牛仔裤扣子,在舅妈的内裤上轻轻抚摸着。「啊啊…停下,不要再摸了,啊

啊啊啊……」舅妈微弱的反抗更激发了我的兽欲,左手揪住舅妈的乳头,稍稍用

力一捏,「啊啊呜呜……」舅妈阻挡我抚摸她下体的手再也没了力量………

我下体已经肿胀的感觉要爆炸了,我的左手扯下舅妈黑色的内裤,舅妈的下

体在我的目光下一览无余,「这就是舅妈的屄么…」我将脸贴在舅妈的小腹上,

感受着舅妈的屄毛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呜呜呜不要,兴儿,不要这样,呜

呜…啊啊」我不理会舅妈的哀求,用鼻子摩擦着舅妈已经充血的阴蒂,然后一口

含住,用舌头轻轻拨弄着。「啊啊啊,好痒,呜呜好烫,不要舔了,舅妈受不了

了」。舅妈轻轻推着我的头,那柔弱的力道,让我分不清是在拒绝,还是抚摸。

我拨开舅妈的大阴唇,露出里面依旧粉嫩的小阴唇,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哦哦哦…啊啊啊」舅妈的身体猛地绷紧,下体仿佛渴求般,使劲的贴在我的脸

上,我将舌头蜷曲成筒装,轻轻的插入,「哦哦哦,我不行了,啊啊,好…好舒

服…。啊啊」,舅妈用双腿夹住我的脖子,双手按住我的头,用力将我的脸压在

她的屄上。

「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我舌头的不断

进攻下,舅妈一声嘶喊,整个身体不停的颤动,舅妈的屄里也涌出大量的爱液,

整个下体发出一股腥骚味,舅妈瘫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着,眼里也失去了焦点,

我褪下自己的短裤和内裤,露出了早已肿胀的已经疼痛难耐的鸡巴。我分开舅妈

的双腿,龟头顶在舅妈的屄上,感受着舅妈的温暖的屄,我发出一声低吼,「不

不不!不能插进去,我们不能这样做」感受到了我的鸡巴,舅妈一下回过神来,

双手推着我的腰,「不要,兴儿,舅妈求你了,不要插进来,」看着舅妈在眼眶

里打转的泪花,我停住了,我是爱着舅妈的,我感受到舅妈双手里的力量,和刚

才的不同,是那么的坚决,不容侵犯。「可舅妈,我受不了了,我的鸡巴好痛,

我受不了啊啊」我双手抓着头发,面容扭曲对着舅妈喊道,舅妈看着我抓狂的样

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那,那,舅妈帮你吧。」我站了起来,舅妈红着脸,

跪在沙发上,用手握住了我的鸡巴,轻轻撸动着,看着舅妈羞涩的表情,我的鸡

巴胀的更大了,「舅妈,这样还是好难受」,舅妈瞪了我一眼,加快了撸动的速

度,可我还是不满足,用鸡巴像舅妈脸上顶去,「你,你,你别这样…。」我的

龟头已经感到舅妈吐出的热气,我用手按住舅妈的后脑勺,不让舅妈的脸离开,

「舅妈,求你了,用嘴巴,求你了」舅妈叹了一口气,张开嘴将我的鸡巴含了进

去,「哦……」我爽的闭上了双眼,鸡巴钻进了舅妈湿润,温暖的口腔,舅妈让

我的鸡巴在她的嘴里一进一出,虽然幅度不大,但已经带给我巨大的刺激,我情

不自禁的温柔的抚摸舅妈的脸颊和秀发,舅妈也仿佛回应我一般,用舌头在我的

龟头上打着转…「啊,舅妈我好舒服,舅妈,我好爱你。」舅妈的脸更红了,像

是报复我一般,舅妈的牙齿在龟头上轻轻划了一下,这轻轻的一下,却将我送上

了高潮,舅妈也感受到了我即将高潮的信号,想将鸡巴从嘴里吐出来,即将高潮

的我怎么可能让舅妈那么做?我双手扶住舅妈的头,温柔而快速的冲刺着,伴随

着鸡巴的一阵抽动,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射进舅妈的喉咙射精结束后,正当我感受

高潮余韵,舅妈一把将我推开,冲向厕所,我躺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过了

一会,舅妈回来了,拾起自己的内裤和牛仔裤,看了依旧躺在沙发上的我,将坐

垫盖在我身上,背对着我说,「雨停了,舅妈累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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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了,你收拾好回学

校去吧。」

啪的一声,舅妈将门关住了,我稍稍休息了一下,穿好衣物,看了舅妈的房

门一眼,回学校了。

一周转眼就过去了,又到了星期天,这一周,我不断地回味着那一天我和舅

妈互相爱抚,心理又是渴望,又是后悔。我害怕舅妈从此以后不在理我,害怕舅

妈将一切告诉舅舅或我的父母,在我担心受怕中,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个周天,

我心情十分复杂的向舅妈家走去。

刚到楼梯口,就听见舅妈的嘶喊声「滚,你给我滚!!!」我十分担心舅妈

的状况,迈开脚步向舅妈家冲去,刚到门口,迎面撞来一个男人,我仔细一看,

是舅舅,几乎一年没见了,我一开始还真没立刻认出来。舅舅看了我一眼,脸上

更是尴尬,「兴儿,好好安慰你舅妈,舅舅有急事,先走了。」说着,不等我回

话,从我身旁就跑下了楼梯。

我进了房间,关上门后,看见上碟子和碗碎了一地,我更担忧舅妈的状况了,

我推开舅妈的房门,看见舅妈坐在床上,不住地哭泣,我急忙坐在舅妈身边,问

道「舅妈你怎么了,舅舅…」「不要提他!!我不想在听见这个混蛋!!!」舅

妈冲着我吼道,我一时愣住了,平时舅妈一直很和蔼,从没对我吼过,今天到底

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屋子里除了舅妈的哭泣声,在没有任何杂音,过了好一会,

舅妈才渐渐控制住情绪。「他要和我离婚。」舅妈抬起头对我说,我望着舅妈带

着血丝的双眼,心如刀割,我轻轻的抱着舅妈,拍打着舅妈的背,舅妈顿了顿,

继续说道,「他两天前打电话说要回来,我以为他转性了,想家了,我好好打扮

自己,做了一桌菜,结果,呜呜…。」舅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舅妈靠在我

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衫。「他回来就说要和我离婚,我问他问什么,他

也不回答,我问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他脸色一下就变了。呜呜,我真傻,他

半年才回一次家,我还骗自己他是事业心重。」

哭着哭着,舅妈却又惨笑起来「哈哈,儿子有了媳妇不理我了,现在老公也

有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哈哈,我这女人还真是当的失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舅妈那惨白的脸色和那绝望的眼神,我也不由得哭了起来,「舅妈,你别这

样,你还有我陪着你啊,虽然我和您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把你当妈一样看待,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的」「呜呜,好,好孩子,妈没白疼你,妈也一直把你

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舅妈绝望的脸上又有了光彩,舅妈抚摸着我的脸,亲了我

脸颊一下,我看着舅妈,亲吻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嗯,乖儿子」,我舔舐干

净舅妈的泪痕,望着舅妈通红的脸颊和鲜艳的嘴唇,吻了下去。

「嗯嗯」,舅妈反抗了一秒不到,就闭上眼,张开牙齿,让我的舌头探了进

去,我和舅妈的舌头互相纠缠,互相刺激,我和舅妈的身体也热了起来,我的双

手抚摸着舅妈的硕大的乳房,舅妈沉浸在和我的热吻中,没有丝毫的反抗,直到

我掀起舅妈的紫色的上衣,抬起那熟悉的黑色胸罩,握住她那双巨乳,舅妈才张

开眼,「你,你,你怎么又这样…」我没有给舅妈说完的机会,再次吻住舅妈,

将舅妈推倒在床上。

把玩够了舅妈的双乳,当我向舅妈下体进攻时,我才发现舅妈今天穿着裙子

和黑色丝袜,「这应该是给我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准备的吧」,想到这,我就一股

怒气,我撕开舅妈的黑色丝袜,隔着舅妈的紫色小内裤开始舔舅妈的屄。

「噢噢噢,停下来,好痒,啊啊」舅妈还是如上次般,双手轻推着我的头,

不同的时,这次的力道与其说是将我向下推,不如说是更好的帮助我靠近舅妈的

屄。

舅妈的内裤渐渐地湿了,两条双腿依旧紧紧夹住我的脖子,我将舅妈的内裤

向旁边一拉,将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插入了舅妈的屄里,「噢噢噢……」瞬间舅妈

的身体开始颤抖,我一边抽插,一边用舌头舔着舅妈的黑丝大腿,也偶尔用舌头

调戏下舅妈充血的阴蒂。

舅妈屄里分泌的爱液越来越多,我抽插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啊啊啊,高潮

了,妈高潮了……」舅妈失神的叫喊起来。舅妈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一动不动,

大声的喘着气。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褪下了裤子,我的下体早已肿胀,渴望插进身下这个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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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魅力的40岁熟女的体内,时隔一周,我的鸡巴再次顶在舅妈的屄上,我已经

兴奋的浑身抖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握住了我的鸡巴。「孩子,不行,妈一直把你当儿子看

待,这是乱伦,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妈很舒服也很开心,能被你这样爱着,但我

们真的不能做下去了。」

虽然舅妈的脸依旧充满红晕的脸,但眼里却已流动着泪水,我的欲火被浇了

下去,「妈,对不起,我是禽兽,我是畜生,我居然想和妈做爱。」我用巴掌一

下一下扇打着自己的脸,舅妈赶紧扑过来,抱住我,哭道,「不不,都是妈的错,

是妈引诱了儿子,是妈的错」。我感受着舅妈的体温,大声说道「可是,妈,虽

然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真的好爱你,好想和你做爱,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就是爱你,我就是爱自己的妈,我就是想和您做爱。」舅妈的身体僵住了,过了

好一会,舅妈说道,「兴儿,你真的想和妈做么,妈都这么老了」「不,妈,你

不老,在我眼里,你一直很年轻,很美」。

舅妈得到了我的回答,坐在床上,张开了双腿,露出了那依然流淌着爱液的

屄,「妈想通了,现在除了你,妈也没有别的牵挂了,也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

妈只剩下这个身体了,儿子想要,妈给你,只要你不嫌弃妈老,妈全都给你。」

舅妈用手分开阴唇,「好儿子,来,把你的大鸡巴插进妈的身体里,将你的欲望

在妈身上释放出来吧」

此时舅妈的紫色蕾丝内裤还挂在她的黑丝美腿上,这样淫荡的画面是我做梦

也想不到的。我感觉此时鸡巴已经要爆炸了,我靠近舅妈,屈膝将鸡巴顶在了舅

妈的穴口,整个身子压在了舅妈的身上,感觉到小穴口喷出的热气,我下体用力

一顶,鸡巴整个没入了舅妈的屄里,我感觉到鸡巴被舅妈温暖与湿润屄肉所包围,

下体情不自禁的抽送起来。

「哦~哦……对,用力~哦………」舅妈的嘴里渐渐呻吟我。而我此时忍耐

了一星期的肉欲渐渐释放出来,「好舒服………妈………哦………好爽…。」我

忍不住把久违的快感喊了出来。「嗯,妈也好舒服………哦………哦」

用力抽插着舅妈身体,可能是由于太兴奋,不到5分钟我就感觉要射了,我

抬起舅妈的双腿,开始猛烈快速的抽插起来。我和舅妈的身体激烈碰撞着,发出

啪啪的响声,「妈,我要高潮了,我要射进你的屄里了」

舅妈也被我快速的肏屄动作冲昏了头,只是不断呻吟着「好好……啊啊,儿

子你肏的妈……哦哦好舒服啊,好儿子,使劲肏妈的屄」

「噢……」我再也把持不住,一股股精液射进了舅妈屄的深处。

「啊啊……好烫哦哦……」舅妈感受到我精液在她的屄内冲击着,也发出了

叫喊。

我剧烈的喘息着,趴在舅妈身上,但鸡巴还没有从舅妈的屄里抽出,「憋坏

了吧」。舅妈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看着舅妈那温柔和蔼的面孔,心中的邪

火再次涌起。

我抬头再次含住了舅妈的嘴唇,双手揉捏着舅妈硕大雪白的乳房,舅妈的双

腿缠在了我的腰间,在和舅妈的缠绵中,我的鸡巴又硬了起来。

「舅妈,我还要,我还想肏你的屄」,舅妈怜爱的望着我,「妈的身体现在

只属于你,你想怎么做都行,你想要什么妈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妈,不嫌弃妈」

「妈……」我低吼一声,将舅妈的双腿抗在肩上,鸡巴深深插入了舅妈的屄

里。

「哦……好深,好硬,兴儿,你要肏死妈了」,我听着一向端庄和蔼的舅妈

向我敞开心扉,开始说起淫语,插在舅妈屄里的鸡巴又胀大几分。舅妈屄里的肉

更加包紧了我的鸡巴,我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这屄给融化了。

「妈,儿子最爱肏你的屄了,儿子不会离开妈,因为我每天都要肏妈的骚逼」

「啊啊……好,肏的妈好爽,妈愿意每天都给儿子肏屄,哦……好儿子,使

劲肏妈的骚逼,妈的屄好痒啊啊」

「妈,你的屄夹得儿子好舒服啊,儿子以后不仅要肏你的骚逼,还要肏你的

小嘴,还要肏你的屁眼」

舅妈听见我说这么淫荡猥亵的话,身体更加兴奋了「好好,只要儿子喜欢,

哦……妈的小嘴,妈的骚逼,噢噢……妈的屁眼,统统给儿子肏个够」

刚刚射过精,现在的鸡巴不是太敏感,插了五六十下,我将舅妈身体翻过去,

用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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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再次插进舅妈的屄里「啊啊,插得好深,妈快受不了了」伴随着一阵抽

搐,舅妈达到了高潮「噢噢噢,好爽,好儿子,你肏死妈了」。

舅妈撅着屁股趴在床上,那褐色的屁眼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忍不住,用手指

插进舅妈的屁眼里,好紧,好热,我用手指一下一下抽动着,舅妈也终于回过神

来,感受的自己的屁眼被玩弄,发出阵阵低吟,我插着舅妈屄的速度慢了下了,

「妈,我…」

「坏儿子,想玩妈的屁眼吗」「嗯」

「傻儿子,来吧」舅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害羞的转过头去。

我心里感动不已,眼泪已悄悄流下,我抽出占满我的精液和舅妈爱液的鸡巴,

温柔且缓慢的插进舅妈的屁眼里。

「妈,你的屁眼好紧,呜呜,儿子好幸福啊,妈,我爱你」

「好儿子,别哭,你肏妈的屁眼,妈很开心,妈没想到,妈的身体在儿子眼

中还这么有诱惑力,别憋着,使劲肏妈的屁眼,妈承受得住。」

我不断地抽插着舅妈的屁眼,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随着我的不断抽插,舅

妈也发出了呻吟「啊啊……好爽,原来肏屁眼也会这么爽,好儿子,哦哦……使

劲肏妈的屁眼……,操烂妈的屁眼」

听着舅妈的淫语,我再次将舅妈的身体翻了过来,我要正面看舅妈被我肏的

表情。

「你你……不要看妈,~哦哦不要看妈」舅妈羞涩的闭上了眼,也不再说那

些让我兴奋的话。

「妈,你看看,看儿子的鸡巴正在肏你的屁眼」

舅妈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却并未睁开,「妈,儿子好喜欢听你说那些淫荡的

话」

「你这样看着妈,妈说不出口」「妈,这没有别人,就只有我和你,你就不

能和儿子好好享受吗?」我的鸡巴猛地顶了舅妈一下,「恩,妈知道了,妈喜欢

你肏妈的屁眼」

「不够,还不够。」我更加用力的顶着舅妈的屁眼。

「啊啊,妈喜欢儿子肏妈的屁眼,儿子肏的妈好爽」。「妈,你好淫荡啊」

「哦哦,妈是淫荡,妈就喜欢儿子用鸡巴干妈,干妈的嘴,哦……,干妈的

骚逼,干妈的屁眼啊啊啊」

我在也忍不住,将精液深深射入舅妈的屁眼里。我趴在舅妈身上,大口大口

喘着粗气。

「好儿子,只要你陪在妈身边,妈的身体就永远随你玩弄,只要你不离开妈。」

「儿子会一直陪着妈的」,我再次咬住舅妈的双唇。引子

「小妍,明天我去你小姨家,你和小峰你们在家自己做饭啊。」杨海云洗澡

出来,看着坐沙发上看电视的王思妍和王思峰姐弟说。

「我也去吧我也去吧,好久没去小姨家了。」王思妍白了王思峰一眼,心想,

「哼,要我做饭,我才懒得做呢。」

「我又不是去玩,你去做什么啊,你小姨跟你姨夫又吵架了,我去陪陪她,

你就别添乱了啊。」杨海云裹着浴巾坐到沙发上,边擦头发边说。

「他们怎么老是吵架啊,对了,姨夫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小姨不对啊?」

王思峰接着话茬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男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肯定是姨夫背地里做了

对不起小姨的事情。」王思妍说。

王思峰不爽了,「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们男人啊,姐,你别一竿子打翻

一船人好不好。」

王思妍格格笑道,「我就说我就说,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王思峰来劲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让你嚣张」说着就要往姐姐身上扑

去。王思妍早已经尖叫着起来。

杨海云打断了闹腾的姐弟俩,「别闹了别闹了,不早了,我去睡了啊,你们

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起身往卧室走去。

杨海云裹着的浴巾着实很短小,再加上她身材丰满高挑,所以把浴巾衬托得

更加短了。结实而有弹性的双腿大半都裸露在外,挺翘的屁股似乎要撑破浴巾似

的,看着她的背影,儿子王思峰心里都不禁颤动了一下。

王思峰的细微举动和那如火的眼神没有逃过王思妍的眼睛。王思妍轻轻踹了

王思峰一下,眼神看下妈妈,再看下王思峰,然后坏笑着,意思就是「你小子,

是不是对妈妈有想法啊~?」

王思峰大窘,再也坐不住了,逃也似的往卧室跑去。「不跟你玩了,你自己

看电视吧。」留下王思妍一个人偷笑不止。

王思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蓬松着头发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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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了卧室,见王

思峰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咕隆了一句「小峰,你可真早。」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以为都是你那样懒猪啊」王思峰眼睛没有离开电视,

说。

「你看什么呢,有那么好看吗?」王思妍去了趟厕所回来,看弟弟全神贯注

的样子,好奇道。

「《兵临城下》,再重温下。」正好电影开头的小高潮刚刚过去,所以王思

峰转头看着王思妍说。

王思妍身材同样不输杨海云,虽然没有杨海云那样丰满,也没有那种成熟气

质,但二十二岁的她正是女孩子迷人的年纪,有少女的清纯,但比少女有多了几

分成熟,就像一朵花已经微启花瓣,准备着开放。傲人的双峰撑着吊带睡裙高高

耸立,而本来不长的睡裙下摆也似乎遮挡不住雪白迷人的长腿,看得王思峰心里

不禁一荡。为了掩饰,王思峰连忙将目光投向电视。

「我也看。」王思妍一边走近沙发一边说。

「看就看呗……难道我抱着你看啊。」王思峰似乎嫌姐姐话多。

王思峰的话让王思妍不满了,「嘿,我还就要你抱着看了。」说着,踢开弟

弟翘着的二郎腿,一屁股坐到了王思峰怀里。王思峰咕哝着「服了你了。」不甘

愿地伸手搂住姐姐的腰,继续看电视。

王思峰穿着棉质的热裤,柔软的材质使得王思妍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弟弟胯下

的轮廓,这让王思妍不自觉的有点点兴奋了。王思峰也察觉到了自己胯下的变化,

小弟弟不争气地逐渐硬挺,顶着姐姐那迷人的屁股。姐弟俩尴尬不已,心照不宣,

都装作专心地看电视,但却不自觉地轻微扭动着下身摩擦起来。

似乎老天有意考验他们似的,电影很快进入到了瓦西里和塔利亚在熟睡的士

兵堆里偷欢那一段,这样王思妍更加地难以自持了。

「小峰,你跟你女朋友做过吗?」王思妍一边轻轻地扭动着屁股感受着弟弟

胯下已经硬挺的物什顶着自己的屁股摩擦,一边试探着问到。

王思峰对于姐姐的举动自然是完全感知到了,姐姐的扭动让他更加兴奋不已,

搂住姐姐腰的双手也开始滑动着抚摸姐姐的腰,而且不自觉地吻上了姐姐的耳朵,

一边轻微地喘息着粗气一边在王思妍耳边说,「嗯……」

「感觉很爽吗?」王思峰无意的在耳边的动作让王思妍心跳更快了。

「很爽。」王思峰没有停下动作。

「要不……你和姐姐玩玩吧……」王思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出

了这句话,说出之后虽然理智立刻感觉不好,但同时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同样的想法也正在王思峰心里泛起,姐姐的话虽然刺激着王思峰的欲望更盛,

然而他还是凭着脑子里那越来越无力的理智问到,「可是我们这样是乱伦啊…

…万一被人知道了……」话虽如此说,但手却并没有闲着,双手攀上了姐姐的双

峰,隔着吊带将一对玉乳握在手里揉捏起来。

王思峰的否定疑问却反而更为激起王思妍的欲火,而一对玉乳被弟弟握住揉

捏产生的强烈兴奋感,也将王思妍拖向了欲望的深渊。「妈又不在家……你不说

……我不说……谁知道…………再用力点揉我奶子……」

听到姐姐的话,王思峰再难把持,更加大力地揉捏起姐姐那对挺拔的双峰。

嘴唇也沉醉地亲吻着王思妍的粉颈,感受着细腻柔滑而又芳香的肌肤。

「姐……我把吊带扯下来了……」

「嗯……」王思妍闭着眼睛呻吟着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王思峰扯下了王思妍的吊带,一对迷人的挺拔乳房立刻跳了出来。王思峰忍

不住先舔了一下王思妍左边那粒早已经挺立的樱桃,咬着王思妍耳朵说,「姐,

你的奶子好大好美。」

王思妍伸手摩挲着弟弟英俊的脸庞,勾住弟弟的脖子说「随便你玩……」说

完吻上了王思峰的嘴唇,王思峰也心领神会地伸出舌头,姐弟俩如蛇一般忘我地

缠在一起。

王思峰双手握住王思妍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吮吸着姐姐火热鲜香的舌头,好

一会了才分开后,却又立刻舔上了王思妍的奶头。王思妍早已娇喘连连,欲望高

涨。然而二人下身都还穿着,这让王思妍很不过瘾。「小峰,把你裤子脱了吧

……」

「啊?」王思妍的主动让王思峰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不脱你怎么操我……」王思妍一边隔着裤子抚摸弟弟一边说,然后在王思

峰的配合下三下五除二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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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思峰的热裤和内裤,王思峰早已被憋得难受的肉

棒一下子就弹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对着王思妍,王思妍更加心痒难耐,迅速地扯

下自己内裤,要往王思峰胯上坐,却被王思峰拦住了。

「别,姐……你屁股好漂亮,让弟弟先好好看看。」说着,双手抚摸上王思

妍雪白的嫩肉,揉捏抚摸起来。王思峰仍觉不够,于是说道,「姐,你趴在茶几

上,屁股撅高些。」

王思妍一边听话地趴到了茶几上撅起屁股,一边娇嗔着说,「坏家伙,这么

玩姐姐。」

王思妍撅起屁股后,茂密的阴毛以及湿淋淋的阴户就完全呈现在王思峰的面

前,王思峰双手握住王思妍的屁股,往两边掰了掰,王思妍粉色的菊花以及鲜嫩

的阴户也随之而开,王思峰伸出舌头舔弄着王思妍屁股一转,然后说,「你不喜

欢吗?」

王思妍闭着眼睛享受着弟弟的舔弄揉捏,呻吟着说,「喜欢……当然喜欢

……姐姐说了随便你玩嘛……」

王思峰嘻嘻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不然你的屄怎么会这么湿?」说着

伸手拨弄了一下王思妍的阴户。

王思妍浑身一颤,「啊……坏蛋……」

王思妍的举动让王思峰很满意,于是王思峰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王思妍的阴户,

王思妍呻吟声更大了,扭动着雪白的屁股欢愉地呻吟着。王思峰看到王思妍流出

越来越多得淫水,干脆双手掰开姐姐的阴唇,伸出舌头舔弄起来,将王思妍的淫

水全都刮进嘴里,王思妍高叫不止,浑身颤抖,竟然高潮了。然而在王思峰的继

续舔弄下,本就性欲旺盛的王思妍欲火持续燃烧着。

王思妍一边喘息一边说,「坏蛋弟弟……真会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臣

服于你……」

王思峰一边舔弄品尝着姐姐的美穴,一边说,「有姐姐在,我还需要玩别人

吗?玩姐姐就是了……」

乱伦的禁忌刺激着王思妍兴奋不已,「唔……坏家伙……玩吧……想怎么玩

就怎么玩……姐姐随便你玩……啊……你舔得姐姐的屄好爽……啊……轻点…

…」

姐弟俩激烈地享受着乱伦的刺激与兴奋,客厅里只有姐弟俩乱伦的淫声浪语。

然而,他们却没有察觉到正有一双眼睛如火一般地盯着他们。说两句吧

大灾之年,人心惶惶,费时费力写这么个狗屁玩意有点荒唐。再码个一两章

就太监吧。多谢那位前辈。也祝大家都好。

这也算是个完整故事了。只要你足够认真,把细节联系起来,贯之以最基本

的生活常识,绝大部分情节都一目了然。而且,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解读,只要能

做到所有细节上的逻辑自洽(其实是痴人说梦,我怀疑能有几个人真正注意到细

节了)。比如陆永平的心态变化、不同阶段的不同目的、什么时候产生邪恶计划

以及什么时候决定付诸实践包括对后果的预料在文中都有迹可寻。这个无需脑补,

无需猜测,无需我肯定或否定。可惜不少朋友都是拎个脉络,甚至贴个标签、看

个结果,连基本情节都不屑于去搞懂。

还有那些觉得男主懦弱的,我只能说你们get不到最核心的母子关系,真

的很遗憾。之前说过男主和凤兰的性格是一样的。凤兰委身陆永平是淫荡吗?那

男主接受这个事怎么就成懦弱了呢?他的身份是儿子,不是丈夫。基于各种原因,

他可以和母亲分享秘密,虽有情绪和抵触,但还是识大体的。这就是这对母子关

系的特殊之处。另外母子俩对凤兰出轨早有共识。从出轨事件暴露后两人在爷爷

家的表现,到姥爷来送钱两人的态度。所有的情节发展都埋在细节当中,由不得

我怎么写。

至于男主对陆永平的态度,当然是复杂的。但最主要的还是怨恨和嫉妒。只

不过收起弹簧刀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唯一能有效冲击陆永平的方法(为什么那晚无

功而返呢?大概有人会说是因为懦弱)。第十五章两人在院子里相遇,皆无语,

心思却千差万别。陆永平无疑是震惊的(雕塑一般,俏皮话都说不出来了),严

林则惊讶、不安、兴奋、恼怒混杂一块,难分彼此。说这么透真的好吗哈哈?当

然你也可以有其他解读。

关于细节,我还可以再举个例子。张凤棠对陆永平咆哮:你找其他女人我管

过你没?这句话当然另有深意(反正要太监了,剧透下,涉及文革后期的早年经

历和一个准三角恋),但撇开深意不谈,拿常理度之

', ' ')('

,这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

自己亲妹妹不可以?最大的可能大概是1)亲戚间发生这样的事不好或者2)关

心自己妹妹。无论哪种可能,张凤棠都不会对严和平声张。这样的细节应该有好

几处,特别是写到女人的时候。

关于男主为什么成了强奸犯,是否有其他选择?有,但我铺垫这么久就是为

了让他变成强奸犯。男主从养猪场回来就憋一口气,种种原因没在陆永平身上发

泄出来,这次又目睹两人热火朝天,其心境可想而知。陆永平的教唆不过是给他

个借口和机会。第十五章的梦就是他心态的预演。这个强奸犯通情达理不假(又

是懦弱),但毕竟是小孩,何况心中住着恶魔呢?如休谟所说,理性终究是感性

的奴隶。

关于本文的标签。那我老实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恋母小说。乱或者绿只是

供不同人撸而已。另外,它确实是个手枪文。在我看来,以性刺激为目的的都是

手枪文——手枪文并不意味着粗制滥造。你不要看着铺垫撸不起来就怀疑整个世

界。不过我还是要说,手枪文不假,但它裹上了纯文学的皮毛。这就意味着,拿

起点文的眼光你完全get不到这个小说的点。这并不是说起点文低端,而是说

纯文学和类型文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子。你揣测不出它的「文学性」,你感受不

到小说中的情绪,那你的阅读体验就要大打折扣了。

关于对乱伦的态度。我当然是极力反对、接受不能的(不要试图跟我谈伦理

学、社会学或者什么政治理论,我不想吓死你,也不想讨无趣)。但是,到黄色

论坛写黄色小说贴着乱伦标签,我没必要跑这儿装逼。只要存在公序良俗,存在

伦常,乱伦就不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构。我的小说里就有伦常。这

是一个外部坏境塑造,它决定了小说情节的合理性,我的意思在这里。

最后还是回到开头吧。这不是悬疑文,没有诡计,没有推理,将来也不会有

解谜(也不绝对,换个视角的话多少会涉及一些信息,但也不是解谜,算是重复

或强调吧)。总之信息都躺在那儿,能get到多少完全看你个人。

十七

早起竟然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梧桐却一如夏日

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

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父母卧室黑灯瞎火。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这多少

让人松了口气。然而,等蹑手蹑脚地溜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

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猛然从心头窜起。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淡蓝色

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我

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么长,弯曲得像把剪刀。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

掀开了竹门帘。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

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墙角的方凳以及躺在地上的半只油煎,一切都那么心安

理得。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我想给自己搞点吃的——事实上大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当看到油

煎时,我才意识到哪怕老天爷降下山珍海味我也一点都吃不下去。刷完碗筷,我

倚着灶台发了会儿呆。我想如果自己精通厨艺的话,理应为母亲做顿早饭。当然,

搜肠刮肚一番后,我便自惭形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上个厕所,又跑到洗澡

间抹了把脸。再次站到院子里时,天似乎更阴沉了。烂嘉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

我捋了几片凤仙花叶,自顾自地轻咳了两声,却依旧捕捉不到母亲的动静。呕吐

物还在,有点触目惊心。这张干结的地图金灿灿的,像块精心烤制的锅巴。我三

下五除二把它收拾干净,然后轰隆隆地开了大门。推上车刚要走,我终究没忍住,

冲着丹顶鹤叫了声妈。没人答应。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眼泪顷刻汹涌而

出。扔下自行车,在大门口站了半晌,我缓缓朝客厅走去。然而,客厅门反锁着。

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

狂地舞动手臂。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终于,窗口亮了灯。没人说话,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村后隐隐传来老头

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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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可怕的

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

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我黑着脸不想

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脊梁:「你个小屁孩

劲儿挺大。」我懒得说话,一个劲猛冲。她问:「要迟到了?」我摇摇头。到村

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

哪还说得出半个字。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我蹬上车就

走。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

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人入眠。我支

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

逼们为此兴奋得面红耳赤。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

中消逝不见。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

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当然,这是痴人说梦。雨下了几乎一整天。我也没

见到母亲。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板罚站

了一下午。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

要把天花板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在那儿一样。窗外没有任何

动静,连张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后来我在平河游泳,浮浮沉沉中似有哗哗水声

漫过耳际。恍惚间又好像母亲在洗澡,我几乎能看见洗澡间昏黄的灯光。猛地坐

起,夜悄无声息。我轻轻踱向窗口,院子里黑灯瞎火。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门

走了出去。月亮不知何时隐了去,模糊的幽光宛若远古的星火。我背靠凉亭立柱

杵了好一会儿。我多么想唱首歌。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却没能等着母亲。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

知道。雨后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

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

飞溅起的水渍,模糊却又真切。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

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在班级

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操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指示音,传到教学区时

变得扁平而空幽。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逼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一番。

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一个傻逼就说:「我要是你

就请假了。」我说:「干毛?」他说:「头上有伤,一跳就炸。」我说:「你妈

才炸呢。」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我嚯地站起来,刚捏紧拳头,他扬扬脸:

「真的是你妈。」果然是我妈。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

旗台前经过。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这种事我说不好。只记得她

迈动双腿时在旗杆旁留下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鹅

黄纱巾迎风起舞,宛若一团燃烧的炽焰。

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敢去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

大的虚张声势。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

母亲撞个满怀。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人还离得远呢,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

所措。当然,不知所措的是我,说大吃一惊、屁滚尿流更符合事实。至今我记得

母亲明媚的眼眸,映着身旁翠绿的洋槐,如一汪流动的湖水。它似乎跳了一下,

就平稳地滑向一侧。我好像张了张嘴,没准真打算蹦出几个词呢。遗憾的是,我

只是踉跄着穿行而过。坐到教室里时,心里的鼓还没擂完,周遭的一切却踏踏实

实地黯淡下来。

中午放学时我有些犹豫不决,在呆逼的招呼下还是硬着头皮奔向了学生食堂。

匆匆打了饭,我拽上几个人就窜到了食堂前的小花园里。我认为这里起码是安全

的。不想牛逼正吹得起劲,大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我的屁股被踢了一下。正

待发火,背后传来小舅妈的声音,急吼吼的:跟我走!我一时有些发懵,嘴里憋

着饭,怎么也站不起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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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于是

我就站了起来。不顾我的狼狈鸟样,她捞上我的胳膊就走。有一刹那我以为母亲

出事了。这让我的腿软成了面条。但小舅妈说:「真让人一通好找,给你弄点好

吃的咋这么难呢。」她撅着嘴,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我当下就想跑路,却被小舅

妈死死拽住。当着广大师生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做出过激举动。进教师食堂时,

我紧攥饭缸,头都不敢抬。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然而母亲并不在。反是几个认

识的老师调侃我又跟舅妈混饭吃。我汗流浃背地坐在角落里,右腿神经质地抖动

着,却隐隐有几分失落氤氲而起。

记得那天饭盒里盛的是小酥肉。小舅妈打米饭回来,蛮横地往我碗里拨了一

半。我说吃不完,她说她正减肥。我就没话可说了。饭间小舅妈突然停下来,盯

着我瞧了半晌。我心里直发毛,问她咋了。小舅妈比划了半天,说该理发了你。

不等我松口气,她又问:「你的头好了没?」我不置可否,她奸笑着踢我一脚:

「要不要报仇啊?」后来小舅妈问及父亲的近况,又问我想不想他。我这才发现

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然而不等歉意散去,一缕不安的涟漪就从心头悄悄荡起。

回教室的路上,阳光懒懒散散。我终究没忍住,问:「我妈呢?」小舅妈切了一

声,憋不住笑:「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当晚一放学我就直冲车棚,在教师区找了个遍,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车。我

有点不知所措。看车老头更是不知所措,他吹了声哨子,就要撵鸡一样把我撵走。

人流潮涌中,我跟车棚外耗了好一会儿。只记得头顶的白炽灯巨大而空洞,几只

飞蛾不知疲倦地制造着斑驳黑影。而母亲终究没有出现。回家路上月影朦胧,在

呆逼们的欢笑声中我沉默不语。到环城路拐弯处我们竟然碰到了王伟超。大家都

有些惊讶,以至于除了「我肏」再也挤不出其他词儿。王伟超挥挥手,让他们先

走,说有事和我谈。我能说什么呢,我点了点头。王伟超递烟我没接,我说戒了。

然后王伟超就开口了,他果然谈到了邴婕。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滚你妈逼。我蹬

上车,又转身指着他说:「别他妈烦老子,不然宰了你。」我实在太凶了。

下了环城路,连月光都变得阴森森的。我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在村西

桥头猛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看起来颇为眼熟,登时我心里怦怦直跳。村里犬吠

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浅色背影优雅动人。我慢慢跟着,吸入一口月光,再轻轻

吐出。一时两道的树苗都飞舞起来。然而到了大街口,她一拐弯就没了影。我不

由怔了半晌,直到家门口才想起母亲晚上没课。进了院子,父母卧室亮着灯。待

我停好车,灯又熄了。厨房里却有宵夜。记得是碗云吞面,罩在玻璃盖子里,热

气腾腾。我站在灶台旁,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它。等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眼泪才

掉了下来。一粒粒的,像透明的老鼠屎。

※※※※※※※※※※※※※※※※※※※※

没两天,新宿舍楼正式投入使用。神使鬼差地,我就搬到了学校住。记得是

个周六,中午放学我就直奔家里。母亲不在,锅里闷好了咸米饭。我坐到凉亭里

闷闷地吃完饭,又懒洋洋地抠了会儿脚。阳光很好,在烂嘉陵上擦出绚烂的火花,

我突然就一阵心慌。回到自己房间,床上码着几件洗净的衣服,其中就有那天晚

上脱到父母卧室的运动裤。我有气无力地瘫到床上,再直挺挺地爬起来,然后就

开始整理铺盖。说铺盖有些夸张,我也懒得去翻箱倒柜,只是操了俩毛毯、一床

单,外加一床薄被。用绳子捆好后,我又呆坐了半晌。我甚至想,如果这时候母

亲回来,一定会阻止我。一时间,某种危险而又微妙的幸福感在体内膨胀开来,

我感到自己真是不可救药了。

入住手续草率而迅速,整个下午我都耗在篮球场上。其间隐约看到邴婕在旁

观战,一轮打下来却又没了影。我竟然有点失落。四点多时回了趟家,母亲依旧

不在,我就给她留了张字条。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新鲜,有点矫情,简直像在拍

电影。记得当晚搞了个数学测验,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狗屁玩意,总之晚自习只上

了两节。当栖身崭新的宿舍楼里时,大家的兴奋溢于言表。在一波波被持续压制

又持续反弹的叽叽喳喳中,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星期天上午

', ' ')('

是实验课。九点多时,小舅妈虎着脸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她脆生

生的,却像个打上门来的母大虫:严林,你给我出来!在呆逼们幸灾乐祸的窃笑

中,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台阶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扎着一床铺盖卷。

小舅妈抱臂盯着我,也不说话。我说咋了嘛,就心虚地低下了头。小舅妈冷笑两

声,半晌才开了口:「不跟你废话,你妈没空,让我给捎来。」说着,她从兜里

翻出二百块钱给我。我条件反射地就去接。她一巴掌把我的手扇开:「你还真敢

要?」教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我的脸几乎要渗出血来。小舅妈哼一声,问

我住几楼,然后让我抱铺盖卷带路。一路上她当然没忘撩拨我几句。

等整理好床铺,小舅妈让我坐下,一顿劈头盖脸:「是不是跟你妈吵架了?

啊?你可把你妈气得够呛,眼圈都红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干啥

坏事儿了你,真是了不得啊严林。」她说得我心里堵得慌,于是就把眼泪挤了出

来。起先还很羞涩,后来就撒丫子狂奔而下。水光朦胧中我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

膝盖,耳畔嗡嗡作响。小舅妈不再说话,捏着我的手,眼泪也直往下掉。后来她

把钱塞我兜里,说:「我看你也别要脸,撑两天就回家住去。你妈保管消了气儿。」

临走她又多给了我五十,叮嘱我别让母亲知道。「还有,」小舅妈拽着我的耳朵,

「别乱花,不然可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见着母亲。饭点我紧盯教师食堂门口,课间操时间我溜达

到操场上,甚至有两次我故意从母亲办公室前经过。然而并无卵用,母亲像是蒸

发了一般。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简直吓了一跳。经过一夜的酝酿,我却渐渐被它

说服了。周三吃午饭时,我眼皮一阵狂跳,心里那股冲动再也无法遏制。扔下饭

缸,我便直冲母亲办公室。哪有半个人啊。一直等到一点钟才进来个老头,问我

找谁。我说张凤兰,我妈。他哦了声,却不再说话。恰好陈老师来了,看到我有

些惊讶。她说母亲请了一上午假,下午也不知道有课没,咋到现在都没来。之后

她往我家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不顾陈老师错愕的目光,我发疯一样冲了出

去。校门紧锁,门卫不放行。我绕到了学校东南角,那儿有片小树林,可谓红警

CS爱好者的必经之地。

翻墙过来,我直抄近路。十月几近过半,庄稼却没有任何成熟的打算。伴着

呼呼风声,它们从视网膜上掠过,绿油油一片。小路少有人走,异常松软,几个

老坑也变成了巨大的泥沼。两道的坟丘密密麻麻,在正午的僻静中发出藏青色的

呜鸣。我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进了村,街上

空空荡荡,暴烈的日光下偶尔渗进一道好奇的目光。我记得自己的喘息沉闷却又

轻快,而水泥路的斑纹似乎没有尽头。

家里大门紧锁。我捶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妈,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钥匙,不由

整个人都瘫在门廊下。气喘匀了我才缓缓爬起,从奶奶院绕了进去。母亲当然不

在。我找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在楼梯口呆坐了好半天。再从家出来,日头似乎更

毒了。我心如乱麻,寻思着要不要到街上溜一圈。这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是

前院一老太太,正坐在榕树下吃饭,她远远问我今天咋没上学。我快步走过去。

她扒口饭,又问我是不是在泥里打滚了。劳她提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泥里打了

滚。我问她见母亲没。她说:「上午倒是见了,从老二那儿拿了瓶百草枯。要不

说你妈能干,我还说张老师这身段哪能下地啊。」我转身就往家里走。「林林你

奶奶回来了,上午就回来了。老两口真有福气……」她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听

不清了。

然而药桶安静地躺在杂物间,像是在极力确认着什么。我有气无力地朝奶奶

家走去。农村妇女酷爱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14岁时我已

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母亲从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但是对于死,我们又能说些什么呢。至少对那

时的我而言,母亲已经几乎是个死人了。果然,爷爷在家。看见我,他高兴地发

起抖来。我懒得废话,直接问他见母亲没。他嘟嘟囔囔,最后说没。我又问奶奶

呢。他说在谁谁谁家打牌。我就出去找奶奶,结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回去的

路上,我一

', ' ')('

步踩死一只蚂蚁。我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而这,几乎耗光了我所

有力气。

推开大门,我却看到了母亲。她满身泥泞地蹲在地上,旁边立着一个绿色药

桶。院子里弥漫着氯苯酚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打喷嚏。母亲还是那身绿西裤白

衬衫,遮阳帽下俏脸通红,几缕湿发粘在脸颊上,汗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滑落。

见我进来,她惊讶地抬起了头。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晌我才一拳夯在铁门上,眼泪也总算夺眶而出。我记得自己说:「你死哪儿了?!」

我搞不懂这是怒吼、哀号还是痛哭。只感觉手背火辣辣的,恍若一枚枚青杏从秃

枝上冒出。朦胧中,母亲起身,向我走来。我用余光瞥着,假装没看见。终于母

亲摸上我的肩膀,抚上我的脑袋。那截白生生的胳膊在我眼前扫过,宛若一条横

贯夜空的银河。于是我就矫情地扑进了她怀里。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身上百

草枯的气味,杏仁一般,直抵大脑。还有她的哭泣,轻快地跳跃着,像是小鹿颤

抖的心脏。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拍拍我说:「你头发都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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