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走到沈南月身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满眼嫌弃与警惕。
沈南月偏头看她,眼神淡漠甚至冰冷。
“那幅画是我买的,两千万进了你们的口袋,难道我没有知道货源的资格吗?”
陈媛倒是没想到那幅画被沈南月买了。
她沉着一张脸,嘴角微抽,像是想反驳,却无从反驳的模样。
一旁的修铭世见老婆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就打起了圆场。
“沈小姐不用跟我老婆置气,那幅画是我那侄女给她的生日礼物,要知道真正的源头,我老婆也不知道的。”
他抬手,陈媛冷冷地瞪了沈南月一眼,手覆在他手上。
顺着他的牵引坐到旁边的位置。
陈媛一直看不上沈南月,觉得她是个没有教养、放浪形骸的坏女人。
她相信沈南月与陈暮退婚,并不是陈暮出轨,不过是沈南月随意找的理由而已。
“沈南月,你别没事找事,你现在已经不是周家未来的儿媳妇,想要玩你那些花花心肠,去别的地方!”
祝愿趴在石桌上,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陈媛。
“陈姨,我陈老爷子说要跟你断绝关系,你和娘家都闹翻了,现在还帮着娘家说话呢?”
“你怎么知道?”
话已出口,陈媛就紧闭双唇。
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下一秒她像是恼羞成怒,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祝愿!你父母好歹从小把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你就跟着沈南月这种不学无术的人鬼混,我都替你爸妈操心!”
“哎!我可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这酒庄是不是开不下去了?”
沈南月看到修铭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祝愿接着道,“月月好歹出了两千万买下那幅画,给你们过渡的资金,你们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当面蛐蛐人家,好意思吗?”
祝愿毫不留情地给了对面一个白眼。
陈媛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修铭世则是叹了口气,想开口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酒庄因为大多产品原材料都从国外采购,最近原料涨价,酒庄生意也不好。
周转不及时,欠了一屁股债。
就前两天买的藏品凑的四千万,都填补不了空隙。
前段时间他和陈媛去老丈人家里求助,老丈人本就看不起他,见他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要陈媛跟他离婚。
陈媛不肯,两家闹了矛盾。
这些天酒庄库存要空了,产品材料那边欠着账也不愿再送来。
偌大一个酒庄,就像个空壳子一般。
“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那我们就谈桩生意好了。”
沈南月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陈媛身上。
陈媛警惕,“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要你帮我找那幅画是从哪儿来的,找到了,你们酒庄欠多少债,我都给你补上。”
陈媛疑惑地看着沈南月,这算是什么生意?
就为了一幅画?
修铭世同样很诧异,“那幅画对你这么重要?”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们只要告诉我,这桩生意做不做就行。”
修铭世和陈媛对视一眼。
陈媛再次看向沈南月,“我们要两千万,你舍得用两千万买一个消息?而且,你有这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