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问一下他们要不要演唱会的票。”
演唱会本来就是打算金蝉脱壳,许宁犹豫了一下,“那我等一下问一下。”
席长知开了个玩笑,“工作不忙也没见你说来陪陪我。”
“你那边不是全封闭吗?”
“实验室全封闭,生活区还是可以来人的。”
“我后天上午还有个庭。”
席长知也已经习惯了。正当他准备转移话题时,许宁开口说:“那后天上午开完庭后,我过去找你?”
“!!!”
许宁的口气还有些纠结,席长知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果断应下,“好,我给你发位置,你到时候来了就直接联系我,我没回你就联系小周,我让小周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因为接了电话,许宁他们来到烤肉店的时候就晚了几分钟,其他几个同事都已经到了,他们还帮许宁在烤肉店门口人肉占了个车位。
那家烤肉店的生意果然很不错,透过明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热闹非凡。
许宁他们一走近就热情洋溢地接待了。
大家客气地让许宁先点菜,许宁推给汪竺了,让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
许宁摇摇头说自己也没吃过,让他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年轻律师一个个这才一个个扫码下单,熟门熟路地点着招牌菜。
大家围坐一圈,笑语欢声。许宁的心情都被感染着好了很多。
服务员熟练地摆弄着炭火和肉串,炭火在炉中熊熊燃烧;肉片在炭火的精心炙烤下,颜色渐渐变得金黄,滋滋作响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乐。那诱人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勾起了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的食欲。油脂顺着肉的纹理欢快地流淌,滴落在炭火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欢快跳跃的火苗。
大家边吃边聊。
“咱们所社保真的要自己交了吗?”
“行政不是通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是说股东还没有开会确定?”
“大差不差了。走个流程而已。”
“什么破工作啊,连社保都不交。”
“当初真的是被港片里的律师骗了,以为又自由又挣钱的。结果啥啥啥都没有,每个月都是负债上班。”
“没签劳动合同也没有二倍工资,被开除了也没用二倍工资。万一工伤了…呸呸呸。”
“纠正一下,律所不会开除你,只会叫你独立。”有人苦中作乐,“幸好咱们所还没有要我们交座位费。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扣这扣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别说了,心都碎了。双十一我别的东西都还没顾得上买呢,倒是先给wps续费了。欸,要不我干脆去卖合同模板吧。”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里头也有免费的ppt模板”
“合同模板你打算卖多少钱啊?”有人问道。
“十块?”提议的律师试探性地回答。
“你平时代写一份文书哪个不是五百起?你要是卖十块,可千万别让同行知道啊,不然你就完了。到时候被人投诉到司法局,说你低价竞争,可有你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律师急忙辩解了一句:“这不是模板嘛,直接下载就能用,又不需要修改。而且我肯定匿名啊,就叫‘牛马’。”
“我们比牛马都不如好吗?牛马还不会给自己买‘鞭子’呢。”一个同事调侃道。
“那就叫‘不如牛马’吧。”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幸好你不叫‘猪狗’,不然更惨。”
“没有案源做律师真的好苦逼。”
“最近有什么公司收法务吗?”
许宁就在一旁听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肉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的口感确实好。这个话题他接不进去,跟了席长知之后,他可以说是实现了财富自由,完全不需要为三斗米折腰。这大概就是郑令山说的,席长知没有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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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又端了一大锅牛蛙上来,许宁被辣气呛得眯起眼。
“这是他们的特色菜,甜麻牛蛙。”小睿拿着汤勺给许宁舀了好几个牛蛙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宁也跟着吃了,除了有点辣之外,味道是相当不错。为了压制那股还在口中蔓延的辣劲,许宁接连喝了好几口冰镇酸梅汁。
牛蛙肉质鲜嫩,甜麻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几个人一分,没两下又光盘了,蛙腿堆成小山丘。
刚才那话起了茬,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大家又继续唠嗑。
张玲突然羡慕地讲起了朋友的副业:“我有个朋友在做手工,就是那种笔袋上个月刚开始卖,就赚了1500元,这个月更厉害,已经赚了3000元了。心动。”
“这哪里是副业啊,都可以发展成为主业了。”
“我这笨手笨脚的,手工我是做不来啦。有没有什么副业是不需要什么才艺的呀?”一个同事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去做受气包吧。我看淘宝上接挨骂一顿9.9元。”小睿调侃。
“算了吧,咱们平时在法院被骂得还不够惨啊?这九块九还不够弥补我的精神损失费呢。”
“律师赚得都是窝囊费啊。”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得众人纷纷共情。大家都是年轻律师,没有啥后台关系,在工作中两边不讨好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民事案件,有的法官怕当事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态度反而会好,对律师就是趾高气扬极度不耐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宁虽然没有案源压力,但他开刑事法援的庭,法官检察官迟到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一个早上安排三个庭,三张传票的开庭时间都是上午九点,被排到最后一个的只能干等着。
大家边吃边聊天,一顿饭吃到了快九点。
汪竺先去去起身买单开发票,回来之后给许宁发了价格,许宁给她转了账。
吃完结束之后,许宁把汪竺和小睿都送回家了,才回到观澜别墅。在烤肉店没感觉,回来就明显感觉一身的味,许宁泡了个澡,从浴缸出来之后他还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消退得差不多了。
许宁换了睡衣爬到床上。他切换到隐私空间,张一维又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安慰他,许宁也回复了几条信息过去。
相较于许宁的胆战心惊,张一维就跟没事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跑去找席长知。
因为席长知工作还没忙完,他也熟门熟路地先躺下睡了。等听到淋浴间洗漱的动静之后,张一维惊醒了过来。
张一维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两点多了。他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眼神逐渐转清明后坐了起来,看着从淋浴间走出来的席长知。
席长知只穿了条内裤,张一维流氓一样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还是吵着了?”席长知擦着头发走近,低头凝视着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长知情绪很平和,张一维评估着,看来郑令山还没有打小报告。
“你怎么才忙完?我这都睡一觉了。”
张一维看了一眼手机,未读信息十几条,他盘腿坐床上直接处理了。在给许宁回信息时,他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发了几个亲亲摸摸的表情包。
信息回复好了,张一维赤脚踩在地板上,席长知提醒了一句穿鞋,张一维不当回事,“你这地板每天都拖。”
张一维从席长知手上接过吹风机,收纳好了,他两腿一蹬,敏捷地跳到席长知的后背上。
席长知伸手托了他一把,背着他回床上,“都多大了,还当自己十五六七呢。”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你都不知道我下午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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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把张一维放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张一维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着,“下午树棠让我去他家拿酒,他安排保洁给我开门。原来我是在院里喂金鱼等着,保洁跑出来和我说树棠平时放文物的柜子上面的两瓶茅台酒不见了,餐厅的玻璃门没有保险,沙门也是半开着,像是进小偷了。我就跟她一起进去了。”
“我给树棠打电话,树棠问了一圈家里没有说过去。走到卧室一看连保险柜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偷了,就赶紧报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一维讲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讲快了。
果不其然,席长知露出不赞成的眼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打电话叫保安,别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要是对方有凶器怎么办?”
“知道。”张一维连忙应道,“然后就去派出所做笔录了。他一个公安局市局刑侦队大队长,结果自己家被偷了,你说好不好笑。”
“刚才树棠发信息说,小偷已经抓到了。一个老头,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嘴很硬,监控都拍到了还睁眼说瞎话说不知道。现在他们要做指纹鉴定还有价值鉴定。”
“惯犯?”
“那他倒没说。他还在出差呢。你们两个是一个赛一个忙。”张一维眼神狡黠,“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要是搁往日,怎么会只说教那几句就停了?
席长知含蓄地炫耀,“许宁说后天过来找我。”
张一维吃了一惊,“我听到的还是中国话吗?”
“皮痒了?敢打趣我。”席长知故意板起脸,手指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张一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啊。”张一维笑着躲,“这算是突飞猛进啊,怪不得今天加班这么晚。赶紧睡吧,要不后天哪有精力大展雄风?”
张一维占了嘴上便宜,结果被按了环跳穴哎呦哎呦的叫唤,一声又一声地哥哥好哥哥求饶着。
不过席长知也确实困了,见张一维求饶就放过他了。
“我去上个厕所。”
张一维拿了手机起身,趿着拖鞋,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给许宁发信息,“你要过来?郑令山没有和我哥说。”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席长知已经陷入了熟睡。张一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跟着板正地躺好入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条信息都没有得到许宁的回复。
许宁他看见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答应席长知。
许宁睡到了自然醒,在外面买了早餐带去律所,他整理了一下这些年还没有归档的卷宗,材料齐全的都找实习律师帮忙马上归了,材料暂时不齐的汇总起来了,交待给汪竺。
汪竺看他这阵势都疑惑,“这次是要去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宁已经把借口想好了,“周游世界,走走停停,我也不知道会多久。”
汪竺羡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真想和你们这些财富自由地拼了。这才是生活啊,我们这只能叫做生存。”
这些零零碎碎的也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弄好之后许宁又去整明天开庭的辩护词,认罪认罚套一下格式也很快。
许宁以为席长知会催问他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但是一天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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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建筑风格透着庄重与严肃,高大的墙体和齐整的布局,与周围温馨热闹的住宅区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那站岗的哨兵,身材挺拔,目光敏锐。
许宁来之前提前给席长知发了信息,他车刚开到医院门口,周祝就迎了上来。
“席院让我先接您过去。”周祝笑着说道,“他也马上就好了。”
周祝原来要换上司机位,但是许宁没让,他就只好上了副驾驶座。
“有一阵子没看见您了。这还是您第一次过来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祝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看出许宁并没有想聊天,就立刻安静指路。不过开了几百米许宁的电话就响了,席长知那边好了,问他们人在哪。周祝给席长知报了方位,两人就停靠在路边等待。
席长知很快就来了,他走得步子大,白大褂都跟着飘了起来。
席长知直接拉了车门,“我开。”
许宁换到了副驾驶,周祝接到人了也功成身退。
席长知抓包到许宁偷看他的目光,“偷看我?”
席长知的手已经按到了许宁的大腿内侧,许宁不敢乱动,“还在开车,你注意点。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白大褂,不习惯。”
“怎么还带衣服过来?”席长知轻声说道。
“要换洗啊。”
“穿我的不就好了。”席长知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的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长知车子一停下来就没忍住抱着许宁啃了一波,他刚凑近闷头笑,“你是洗完澡过来的?这么迫不及待啊。”
许宁被他笑得羞臊起来,反驳,“明明是你。”
这得亏有白大褂遮着。
席长知坦荡到无耻,“我要是心静如水才有问题吧?”
许宁仰着头,让他从自己的脸颊一路亲到脖子,“上去再弄。”
进了房间,席长知更是没有顾忌,他把许宁的肩膀压在沙发靠背上,右膝抵在许宁腿边的沙发上,俯身垂首就是一顿猛亲。随着他的手探进许宁的衣摆,许宁整个人也跟着慢慢躺倒在沙发。
席长知把许宁全身亲过一遍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抱着许宁去了浴室。
…………………………
许宁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双手环住了席长知的脖子。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今天好热情。”
席长知抱着许宁去洗漱,给他用浴巾裹住,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亲亲热热地挨着他,给许宁揉腰。
席长知随口问,“宴会那天有没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许宁心头重重一震,得亏是被做到没力气了,他不回答席长知也没起疑心。
许宁背过身拿被子盖住头。
席长知超爱看他这幅别扭的小模样,又追着问,“演唱会干嘛不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人多才有气氛啊。”
沙哑着声音,“我就想一个人去玩玩。”
“后背这里是撞到哪了?喝点水。”
席长知的手指精准地按上去了,等他按上去之后许宁才后知后觉那处有点疼。
“不是你刚才撞的?”许宁探出脑袋,一杯水几口就喝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席长知也不确定。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办法陪你去,喜欢什么你就买,钱不够就跟我说。”席长知叫晚饭,“晚上就吃米粉?”
军区医院的米粉非常有名,甚至一度有人冒充患者跑过来吃。许宁也很喜欢吃这一口。
“知道你要过来,特地让食堂留了的。”
席长知又在背后顶着他了,许宁伸手去挡,内心有点暴躁,“不做了,你太凶了。”而且他居然还能有快感,这算是被驯化了吗?
席长知觉得有点冤枉,他也没有很凶啊。许宁给他肩胛骨咬出好大一个牙印才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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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在纱帘上晕出淡金色波纹,席长知背对着床铺系衬衫纽扣,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许宁蜷缩在柔软的鹅绒被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席长知的背上,盯着那几道交错的暗红抓痕——那是昨夜情动时,他攀着这具身躯留下的印记。那些痕迹像是某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两人的缠绵与热烈。
席长知突然转身,许宁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长知早就从窗户的反射看到许宁醒了,但他没有戳穿。
许宁感受到席长知的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席长知在摸他。大概是怕他醒过来,席长知摸得很克制,然后还给他掖了被角。
等到席长知走了,许宁又睁开眼,摸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出头,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十点多,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许宁是被尿憋醒的,他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大腿根部还有点打颤,腰背也有酸疼。
小别重逢,做得到底有些放肆了。
张一维的未读信息又多了好几条,许宁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没事,就是想告个别。”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连实验数据都非常给面子。席长知从实验室出来,看到周祝的留言,说詹跳跳带着詹家老爷子过来体检,他过去陪同一下。
席长知回了个消息,让詹跳跳忙完手头的事情后来找他。
席家老爷子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席长知找詹跳跳有事,打发着詹跳跳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詹跳跳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席长知招呼他进来。
“哥。”詹跳跳中规中矩的。
“老爷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席长知语气关心。
“没有,硬朗着呢,例行体检而已。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问你一下,前几天宴会上许宁玩得还愉快吧?”
詹跳跳一头雾水,“挺愉快的呀。那天我肠胃炎犯了,不想应酬。许宁哥他不喜欢喧闹,我们就呆小包厢里面了。”
詹跳跳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
“许宁哥他知不知道一维哥啊?”
席长知的眉头微微一挑,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天一维哥也去了嘛。”詹跳跳挠了挠头,“有人问一维哥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许宁哥是不是也听到了。后面许宁哥看赛车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不过他说是风吹得有点冷了。”
席长知没有再问,“好的我知道了。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一维。”
詹跳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怕打扰席长知,他也很快就走了。
中午的时候席长知回去陪许宁吃饭了,提着三荤两素一汤。许宁还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怎么都没下来走动走动?”
“你要接受有的人是高精力的,比如你,有的人是低精力的,比如我,三旬老人。”
席长知被他逗笑了,“歪理邪说,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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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长知对许宁算是生理性喜欢,看到他就想亲亲抱抱贴贴。中午的时候抱着许宁当人形抱枕小憩,许宁上午休息得足够了,并不困倦,等席长知熟睡后就静静看席长知的脸。
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他们下半辈子应该没机会再见吧?
席长知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自动醒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睡了?还没到两点。”
“睡够了。”
傍晚时分,天边涌起了大片的乌云。不一会儿雨滴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宁喜欢雨天,特意拿了一张毯子,窝在飘窗旁。
雨滴落在落地窗上,汇聚又滑落,织出一片朦胧的珠帘。
许宁举起手机,拍下了小阳台树影摇晃的画面,分享给张一维。
张一维很快回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他那边猛烈的暴雨和电闪雷鸣的照片。
“可别再下了,这样下下去又得去值班了。”张一维辨认了一下,“这是在我哥房间?”
“嗯。”
“他前几天知道你要过去,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许宁想,和我说这个干嘛呢。他还想说张一维真奇怪,他分明是席长知的未婚夫,然而却对席长知跟他的关系视而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刚才还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晚饭自己吃。”
“……”张一维聪明地换了话题,“太忙了嘛。你打算待几天?”
“下周一上午有庭,最迟周一上午肯定会走。”许宁也没忍住问了。“他们做的这是什么实验?怎么这么忙?他这段时间都是这么忙的吗?”
“你自己怎么不问他?”张一维知道许宁脸皮子薄,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就发过来了,“是一种新病毒疗法,如果成功了在癌症的治疗上能有新突破。”
“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我这边的工作都收尾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了要走啊。
“你要走我安排就是了。”
晚饭许宁自己吃了,周祝给他送到房间里来的。
晚上十来点左右,许宁又收到席长知发的信息,让他晚上早点睡;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席长知回来,但第二天一早枕边又没人;不过席长知的未读信息多了好几条,为没能陪他和他道歉的。
许宁都想,要不自己干脆走了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周日下午席长知早早回来了。他喜气洋洋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酒盅和饭盒。
“庆祝一下。”
“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道阻且长,不过取得了突破性的突破。肿瘤得到控制了,有明显缩小和停止生长,还不止一例。你真是我的福星,一来就取得这么多令人振奋的效果。”
“我可不敢居功。”
席长知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旋开鎏金酒盅,琥珀液体倾入骨瓷杯时拉出粘稠的丝,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他拉着许宁坐到桌子旁边,“你尝一下。”
许宁就着他手腕抿了口,只觉得滋味醇厚,回味悠长。
喝到最后许宁明显是醉了,因为他一反常态的跨坐到了席长知的大腿上,席长知扶着他怕他倒下。
“你还行吗?”许宁挨着席长知的肩膀,颇为眷恋地蹭了蹭他。
席长知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你还能行吗?”许宁摸了一下席长知,那里很给面子地起了反应,“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精力跟得上吗?”
“当然,你不是说我是高精力人群吗?”这时候不做太假模假样了,席长知脱了裤子,扶着让许宁慢慢坐了下去。
“我喜欢下雨天。”
席长知立刻移到窗边。
玻璃都是单面可视,他不怕他们欢爱的场景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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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醉得还不清。
席长知握住许宁比划的手指,惊觉这些年竟从未见过许宁这副模样。
刚开始的时候有灌过许宁酒,但那时候许宁反应太强烈了,他们基本都是肉体搏斗,边上有什么许宁砸什么,总能把现场搞得一片狼藉。有一回许宁反抗得特别激烈,还拿着碎酒瓶抵着他。
而此刻,许宁就像融化的蜜糖,黏糊糊地在他的颈窝蹭着,太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许宁又不说话了。
席长知有些遗憾,好像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
飘窗的大理石有时候会硌到许宁,席长知把许宁横抱着压上床,床头暖光灯在许宁的脸庞投下蜂蜜色的光斑。
“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席长知亲吻许宁的脸颊,感受着许宁轻微地战栗。
“热。”许宁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席长知的手上,他歪斜的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锁骨,他自己挣扎着要脱衣服,席长知帮着他把上衣脱了。
这次席长知刻意放缓了节奏,品味着许宁的反应——眼尾是何时泛红漫上水雾,腰窝是怎样随着呼吸起伏,他看得一清二楚。
许宁在灭顶的浪潮中扒着席长知的后背,一道又一道,汗水渗进去有点刺激,但席长知甘之如饴。
席长知打来温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许宁擦拭全身。出了汗,许宁酒醒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长知随后抬高了许宁的脚给他上药,表情很专注;许宁也没有什么羞窘,都已经很习惯了,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踩在了席长知的肩膀上。
“我明天早上走,我设了好几个闹钟,如果我没有醒,你一定要叫我。”许宁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他强调着,“七点叫我。”
“好的。”席长知也没挽留许宁,实验进度出现了令人振奋的结果,他肯定得守着实验室的。他随口问,“雨下得这么大,开庭没延期?”
“没有接到通知。”
“我开完庭之后就要出去玩了。”许宁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回避,
席长知没有察觉到端倪,他擦了手,又拿了按摩精油回来,“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你自己好好玩。”
按摩的精油在手掌心化开,席长知从肩胛按到尾椎的力道恰到好处,许宁舒服得哼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最后在陶陶然之中入睡。
睡梦里他置身在白云之间,无比地惬意畅快。后面他突然想上厕所,可是找到的都是些陈旧不堪的厕所,都是十几年前那种没有挡板还没有单格水冲的,他进去了又被那味道熏出去了。
他要憋不住了!许宁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鸟鸣,还有稀疏的雨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宁掀开了被子,又一把盖了回去,席长知又不给他穿衣服。
席长知就在床边做平板支撑,看见许宁醒过来了,站了起来,“刚刚六点多。”
“睡衣给我。”许宁坐起来。
席长知把挂在椅背上的睡衣丢给许宁,许宁迅速套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匆匆忙上了洗手间。
睡衣下摆长,堪堪遮住了屁股。
这两天的气氛太好了,席长知心情好得不得了,“还要再睡吗?”
时间还早,许宁又躺回去了。昨晚上没到八点就睡了,他也睡够了。
许宁想起做的那个梦,以前他并不在意厕所有没有隔间。但他跟席长知在一起之后,有一回他们起了冲突,席长知硬压着把他毛给剃了,后面他就养成了去隔间的习惯。
“等下要吃点什么?我让食堂送上来。”
“豆浆油条鸡蛋糕。”许宁把被子裹紧了些,“雨还在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下开我的车去,这几天一直下雨,路面肯定积水。你那辆底盘低,怕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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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不停划动,一道道扇形弧光很快被雨幕模糊;方向盘在许宁掌心转过半圈,尽管很小心了,轮胎碾过积水的时候还是溅起水花。
许宁在法院门口找了个停车位,撑着伞进去。他提前了几分钟到法庭,法庭只有书记员和陪审员在。
法援案件做的多了,大家也都比较熟悉,许宁在唠嗑中把委托书辩护词交给书记员;书记员找了一下送达回证,把一份判决书给许宁。
半个小时后,检察官也到了。
检察官问书记员,“怎么还没有到?”
书记员打了电话问法警,挂了电话她有些无语,“车子抛锚了。”
“那上午还开庭吗?”检察官问。
“正常开。叶她休长假回来,系统庭都排满了,这个案件审限要到了,不能再延期了。等下拉回所里面,直接视频开。”
许宁没所谓,边玩手机边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书记员探头过来,“你们还没开庭?”
“还没呢。”
晶晶缩头时看到许宁,“诶许宁,那个阮志文盗窃的家属自聘了,律师终于把委托手续交过来了。”
“那就好,当时去会见的时候,他就说家里有请。”
“哎呀,谁知道,拖拖拉拉的。”
晶晶走了,许宁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也就是说,他这个庭开完之后,想走就可以走了。
大概再等了半小时左右,法庭和看守所调试好视频,书记员通知法官下来开庭。
上午被告人涉嫌的罪名是偷越国边境和诈骗罪。
被告人是受雇于永胜公司,更直白点是永胜公司花钱买的。做拉手的,没有赚够20万的赎身费之前没有工资抽成。因为是中缅泰联合打击行动押解回来的那批人,相较于普通的从严从重。听着挺可怜,但是这些人出去的时候其实都知道是去搞违法犯罪的,也不无辜。
被告人认罪认罚,再加上都已经十点多了,庭审节奏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法庭核实完身份信息,检察院宣读起诉书。庭审调查环节除了核实是不是自愿认罪认罚以及前面的笔录有没有如实供述之外,大家都没有问题发问;质证综合质证,也都没有新证据;辩论阶段许宁把常规的从犯、认罪认罚、坦白、初犯讲了,又提了一下构成协助抓捕型的立功。
法院针对是否构成协助抓捕型立功问了一下检察院,检察院倒也干脆,没有异议。只是不再调整认罪认罚量刑,直接交给法院判决。
签完笔录之后,许宁回了趟律所,他把工作号的电话卡交给了汪竺后就回到了观澜别墅,要打包的衣物之前都已经弄好了。
许宁给张一维打电话,张一维直接转成视频通话了,他在那边是欲言又止,最后挑了一下眉,“真的想好了?”
郑令山随时都有可能把事情捅到席长知那里去,这如同悬在许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胆战心惊。
许宁几乎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逼着自己下了决定,“对,我要走。”
“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联系。”张一维跟许宁强调,“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演唱会也还有几天,你先过去好好玩玩吧,我会让人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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