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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城的初秋,晚上已经是有些凉了,郝向明和冷暗坐在帐篷外看星星。难得的两人的年假撞到了一起,经过一番商量和搜索之后,两人报名了一个野营团,一起来到了这个北方的小城,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蒙城郊外的大草原。
因为远离城市,附近也没有什么工业基地,茫茫无际的大草原里只有一条沟通内外的公路,所以这里的天非常干净,漫天的星星就像是品级最好的钻石,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深蓝色天鹅绒一样的夜幕上,低垂着,几乎一伸手就能摘下许多颗来。
“小时候在福利院里,夏天的时候,咱们就经常在福利院的院子里看星星。”郝向明谈起了童年的事。那时候是真的很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带着些幸福的,因为那是他和弟弟一起度过的童年。
“是啊,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问你,爸爸妈妈在哪里为什么一直不来接我们回家,你就骗我说,爸爸妈妈就住在那些星星上面,因为太远了,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来接我们回家。”
“嗯,而且你还信了。”
“当然相信啊,那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信。”
“那现在呢?”
“现在啊,”冷暗假装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看情况吧,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还有这么好糊弄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郝向明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不也是个男人么?”
“所以我的嘴也是骗人的鬼,你别总信我说的话。”
“嗯,那你说说你哪些话不能信的?”
冷暗想了想:“比如说我其实一点都不爱你,今后一定会再次离开你这话就不能信,但是这句话能不能信,也不好说。”
这话说得有些弯弯绕绕,听得郝向明心惊胆战,急了:“所以你到底爱不爱我,以后是不是还会跑?”
郝向明紧张地拽住了冷暗的胳膊,都不敢确定冷暗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冷暗知道自己作弄郝向明真的起了效,将自己的胳膊从郝向明的手里拿开,然后搂住了郝向明的肩,叹了口气,又是安慰又是心疼:“我当然爱你,今后也绝对不会跑的。”
郝向明不满意,委委屈屈地小声抗议:“你以后别老拿这件事来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玩……”
“嗯,以后不拿这个开玩笑了,一定不了。”
“那你对着这皇天后土,漫天繁星发誓。”
冷暗嗤笑一声:“郝向明你怎么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你发誓不发誓?”郝向明还真来劲儿了。
冷暗无奈,竖起手发誓:“我,冷暗,对着这皇天后土,苍茫大地,漫天繁星发誓,这辈子只爱郝向明一人,并且再也不乱跑了,以后也不会拿这件事来捉弄他。”
郝向明叹了口气:“行了,就这样吧,继续看星星吧。”
可虽然是说了“就这样吧”,郝向明后来一直都神色恹恹的,一副憋着委屈无处释放的模样,直到导游让大家都进帐篷里休息依旧是这个模样。
冷暗看不下去了,进了帐篷后问郝向明:“还生气呢?”
“没有。”
“没生气你耷拉着张脸一晚上是几个意思。”
“就是难受。”
“难受什么?”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已,就......可能犯病了吧。”
冷暗明白了,是自己的玩笑让郝向明的PTSD又蠢蠢欲动了。虽然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郝向明的PTSD已经好了许多,可是还没有完全摆脱,那几句随口说的话,是真真地戳在了郝向明的心痛处。
冷暗内疚,躺到了郝向明身边,缠到郝向明身上,顺他的背,亲吻他:“好了我错了,我保证,今后真的不那样了,别难受了好不好。”
“嗯,没事的,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自己缓缓就行了?不需要我亲亲你?”
郝向明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要……”
冷暗笑了一声,继续亲吻郝向明,亲着亲着,就变成了两人唇舌湿淋淋地纠缠。
郝向明翻身压到了冷暗身上,手不安分地在冷暗身上摸来摸去,一路向下,摸进了冷暗的裤子里,轻车熟路地握住了冷暗的阴茎。
冷暗倒抽了一口气,将郝向明推开,低声地紧张地问:“你想干嘛,这帐篷隔音效果可不好。”
他们是露宿的,住的都是帐篷,他和郝向明虽然是一起住的同一个帐篷,可是帐篷和帐篷之间靠得很近,要是他俩真就这么幕天席地地干起来,闹出来的动静可真是臊死人的。
郝向明却是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一把扯下了冷暗的裤子,用膝盖将冷暗的两腿顶开,手指已经驾轻就熟地插入了冷暗的后穴里进行扩张。
他俯下身咬着冷暗的耳朵说:“既然隔音效果不好,那么等会儿你就忍着,千万不要喊出声了。”
“郝向明你真不要脸!”
“要你就够了,还要什么脸
', ' ')(',乖,等会儿忍着点。”
冷暗还想骂,却已经被郝向明用亲吻堵住了嘴,郝向明的舌头在他口中翻云覆雨,亲得冷暗整个人都软了,不由自主地将两腿分得更开了些。
后穴已经被郝向明玩得湿漉漉地直淌粘液,发出噗嗤噗嗤的轻响,酥麻搔痒的感觉折磨着冷暗,他扭着腰,低声呻吟着求郝向明:“可以了,快进来……”
郝向明轻笑一声:“那我就进去了,记着千万别喊出声。”
说完,他将冷暗的身子翻了翻,让冷暗侧对着自己,接着将冷暗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肩上,冷暗紧张地倒吸了一口气。于他而言,这个姿势是最刺激的一个姿势之一,每次郝向明用这样的姿势操他,他都会啊啊叫个不停。
果然,郝向明将阴茎插入冷暗后穴,猛抽了几下后,冷暗没忍住呻吟出了声:“嗯啊……”
下一秒,冷暗就无比羞赧地两手捂住了嘴,一脸惊恐。
郝向明忍不住笑出了声,气得冷暗低声骂:“你他妈还笑,都怪你,你个驴一样的玩意儿!”
“怪我?”郝向明非常坏地大力猛抽了起来,“行吧,那就怪我吧,不过明天要是有人问起来,被笑话的可是你不是我了。”
“你……”冷暗想骂却又骂不出声,郝向明一下一下地在他后穴里抽插着,每一次都狠狠盯在了花心处,灭顶一样的快感就像龙卷风一样将他裹住了,抛来抛去,让他所有的理智都碎成了齑粉。太爽了,真的太爽了。
冷暗很想叫,很想像平常那样淫荡地说“好爽,快点,再快点,哥你好棒”,可是他不敢,因为周围都是不隔音的帐篷,他一叫起来,他就不用见人了。
妈的,都怪这个郝向明,非要在这样的地方干自己,还干得这么猛。
冷暗被郝向明撞得整个人都在晃,腿软得都没有办法圈住郝向明的腰了。他狠狠咬着唇努力咽着口水,忍耐着不呻吟出声的模样,在郝向明眼中,简直性感得要命。
他俯下身咬了一口冷暗的乳头,冷暗闷闷地咽了口气,小声地,带着哭腔地骂了一句:“混蛋……”
“这就混蛋了?”
郝向明将阴茎抽出,后穴的空虚让冷暗不满地梗起脖子瞪着郝向明,郝向明笑了笑,将冷暗抱起来,让他坐到腿上,阴茎直接插入了冷暗的后穴,然后抱着冷暗的腰,大力地飞快地顶弄起来。
快感就像电流从后穴流向大脑,冷暗的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他紧紧抱住了郝向明的后背,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汗涔涔地互相摩擦着,发出湿润的滋滋声。
“爽吗?哥厉不厉害?”?“爽……厉害……你他妈的最厉害了……”
“那你还骂我?真不乖。”
郝向明一个深顶进去,凶猛地顶入了冷暗的花心,冷暗一口咬上了郝向明的脖子,在夺命一般的高潮里,射了郝向明满肚皮的精。
第二天导游召集大家集合的时候,发现冷暗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而郝向明的脖子上好几个牙印,好奇得不得了:“你俩昨晚打架了?怎么一个累得跟一宿没睡似的,一个脖子上都是牙印。”
郝向明笑着回答:“我弟弟梦里犯饿,把我当大肉包子咬了,可太疼了。”
导游一幅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哦,那今天咱们去了马场,可得吃饱了。”
“是,我一定让我弟弟多吃些,舍得大半夜犯饿拿我来打牙祭。”
郝向明一边淡定地笑着,一边接受了冷暗狠狠地一掐。
今天的活动是骑马,导游带着大家到了一家养马场。
一看到马,冷暗对郝向明的气也消了,两眼放光,因为他想起了在西城养马场打工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快乐。他能从阴影走出来,重新生活在阳光底下,有养马场的功劳。
他跟导游说了自己会骑马不需要人带的事,然后要了一匹马,带着郝向明一起骑。
“你先上去,脚不要完全放进马镫子里,不然要是摔下来脚会骨折的。”冷暗跟郝向明说,“你先坐上去,我再坐上去。”
郝向明乖乖照他说的做了,骑了上去。
冷暗也坐上去之后,手换着郝向明拉住了马缰绳。
“哥,你坐好了啊,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套马的汉子,驾!”
冷暗一蹬马肚子,马咴的叫了一声,跑了起来,一开始有些慢,接着越来越快,
西北草原的风带着青草的鲜味,吹起了两人的额边的碎发,蓝天白云之下,他们骑着马又笑又唱,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已经被马蹄踏了粉碎,剩下的只有纵情驰骋的快活——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他们一起走过风风雨雨,一起看尽岁月变迁;他们永远潇潇洒洒,永远热烈相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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