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由于我的阻拦,傅忌原本想封成贵人为贵嫔,但我这么厉害,枕头风当然也不是白吹的,不然成贵人也不会入宫只是个贵人了。
傅忌拗不过我,又碍着成国公的面子,好歹没有一降到底,让人家的女儿落到选侍这样人人可欺的位置,还是封了个贵人,封号和她爹一样,都是成。
呵呵呵.......
我可真是成她大爷的成!!!
哪怕明知道傅忌不喜欢她,还只给她封了个个贵人,我也是很不情愿的,很不爽的。
别说是成国公的女儿,就算是王母娘娘的女儿,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可我气归气,但架不住傅忌隔天晚上就搂着我,脾气好的要死,又是摘星星又是摘月亮地就把我给哄回来了。他说,成国公最近和傅森一直在对着干,不是吵这个就是计较那个,他作为当中的和事佬,一边是做国相的弟弟,一边是两朝的老臣,都是他眼里最最重要的大臣,重要的大臣掐起来,那他这个皇帝自然得表个态度,不好明着偏帮弟弟,那就只能给成国公一点好处了,反正大家互相给个面子嘛~
结果这好处就是,他把人家的女儿弄进来当小老婆了........
但想想傅忌都这么哄我了,我也不能继续耍小性子,他是我的夫君,也是靖国的皇帝,有些事我可以吹枕头风,但这枕头风的含金量又实在有限,也不是样样吹了都能成的,甚至有时候还不如不吹,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明白。
有些时候啊,我躺在傅忌的怀里,听着傅忌的心跳声,明明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觉得自己是很该知足的,但为什么幸福和知足前面要加上‘应该’这两个字,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我的忧患思想有点重,潜意识里头老蹦出什么盛极必衰,月满则亏的念头来,往往和傅忌短暂的幸福一阵,顺便睡上几天后,心里头就变得空落落的,总是缺了点什么的样子。
最后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深刻的体会来,干脆就把这种忧患归咎于我没有孩子。
对,没有孩子,我就总是容易东想西想的;没有孩子,我的地位就永远无法彻底稳固,没有孩子,我活到死也只是个贵妃,如果皇后命大活的比傅忌还长的话,那我撑死了就是个贵太妃,到时候没人再给我撑腰了,我还不得被熬成婆的皇太后给活活捏死?
这场景光是想一想,我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我着急自己的肚子没有动静,又没办法对着傅忌明说,就只能从床上下功夫。这毕竟是两个人才能成的事,光我一个人干着急也没用。
唉,谁叫傅忌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从做太子的那会儿就没好过,所以这么多年了,皇后和其他女人没一个能生出孩子,反倒是我在东宫做侧妃的那几年,曾经有一两个怀上的,怀的时候鼻孔朝天,跟肚子揣了个金蛋一样,走路都恨不得霸着宫道横着走。
哼!一群母鸡,后来还不是被我一碗药一锅汤给料理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生活过的太优越,太舒坦,老天爷就偏偏在我最需要的东西上跟我开玩笑,明明我都专宠霸道了这么多年,可结果还是和皇后她们那群老女人一样,也没孩子。
别说是前朝的大臣们着急,其实妃嫔们心里也很急啊!........
傅忌的身体不好,清心寡欲算不上,但也没太热衷于床上运动,再加上国事永远都弄不完,是以他的精力就更有限了。朝堂之上的事我不大懂,我只知道傅忌这几年都是一边养病一边上朝,有些时候累的厉害了,就让自己的亲弟弟傅森监国。
最长的一阵,足足监了大半年,除了某些大臣参傅森的本子多了一点,也没见出过什么岔子。
傅忌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傅森的,因为他即将和我妹妹定亲,吕将军和国相自此两家结为一家,姐姐进宫嫁给了做皇帝的哥哥,妹妹嫁进相府做正头夫人,这样既有利于君臣的和谐,也有利于傅忌的皇权稳固,是可以当做光辉历史,写进靖国的史书里头的。
我喜欢傅森永远那么安分,那么恭谦。他替傅忌看好江山,也就是变相地给我提供了优越的宫廷环境,同时也变相地让傅忌多空出时间,来和我二人世界了。
这是多么有良知的忠臣啊!!!
不光我很看好傅森,有时连傅忌对于这个弟弟也是赞不绝口,他们俩是当年诸皇子争斗中仅存的两颗硕果,在经历了那样残酷的环境后,还能从中存活下来的兄弟俩,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女人的肚子,但好歹也是一起扶持着长大,暗斗倒是偶尔,可也从没明着红过脸。
这样‘纯粹’的‘亲情’,在皇室里头,那简直就是奇迹啊!!!
但做皇帝和做妃嫔其实本质是一样的,你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像我的贵妃之位是靠着我对傅忌的讨好,以及那份恰到好处的娇纵;而傅忌的皇位也需要依靠各方的势力,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之流和皇室里的人通通都不能缺,同样的,连老臣也得供着,不能得罪。
同理,就像一本好看的折子戏,里头的派系全是莲花茉莉花牡丹花就不好看了,必须得有朵带刺的玫瑰和腐烂的菜梆子出来做闹腾一两下才行。
就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若是没有臭的做陪衬,那人们就体会不出真正的香有多香了。
就像傅忌当了皇帝,弟弟傅森当了国相,兄弟俩要是一直关系这么铁,感情这么好,那估计也就没后边那么多的事了。
我从进了宫封了贵妃开始,就一直觉得成国公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因为他教出来的女儿进了宫跟我作对,而是他实在太得寸进尺,总是仗着年纪大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算是在朝堂上,只要傅森开口,成国公必定呛声,可恨他一个老顽固、长瘪了的老冬瓜,居然也敢对着我的傅忌大呼小叫,还处处与国相傅森作对,
实在是可恨,可恨死了!
总之像他这样贪权的人物,都没一个好东西!
我甚至怀疑当初那个史官就是收了成国公的贿赂,才把我硬生生给写成红颜祸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