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丽日融融,和毓德宫里的情景反差格外巨大,瑀夫人那儿得到的消息是第一手的,消息的来源就是清滟,她没怎么说细节,就是发自肺腑地跟瑀夫人讲了一句,说吕美人昨天,真是挺惨的。
万松雪穿了身鹅黄宫装,刺绣和花样都很干净利落,不俗艳也不浮夸,是比金贵嫔那样的高出好几个档次,她用着早点,听了清滟的话就摆摆手,说那就好好养着吧,这几天别让你家主子过来请安,毓德宫地气不太好,先将就着呆一呆,看哪一宫空出来来,就让她搬过去得了。
清滟回去的路上就琢磨这话啊,估计瑀夫人这是给吕美人抛出橄榄枝了,说哪一宫空出来都成,那意思就是只要里边的人没了,不就爱住哪儿住哪儿了吗?
但瑀夫人还嘱咐了要她好好‘伺候’来着;
说明这毒,还是要继续下的。
回毓德宫时又碰上了熟人,清滟上去跟人打招呼:“这不是南翮公公吗,怎么大清早往这里走啊,不用去含凉殿伺候吗?”
南翮现在的身份是掌印太监的跟班,没一点地位的,眉眼中都极尽所能地透着谦卑,笑也笑的很厚道,让人信服,他跟清滟福了一福,道:“这不是有好差事嘛,我正好要去毓德宫一趟呢,清滟姐姐不如一起?”明明比她大,还得卑躬屈膝地喊人姐姐。
清滟好奇地看了看,看南翮手里捏着一封诏书,明黄色的,卷成了一块儿,问道:“怎么,圣上对咱们主子又有什么示下了?今晚上侍寝是不成了,咱们美人这才刚醒,早上只进了一碗粥,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不急、不急”南翮还是笑的很厚道,就一直推脱,道:“等到了毓德宫,姐姐就知道了。”
这天丽日融融,冷宫也是对应寒意融融,这个都没关系,只不过早上吃的是窝窝头加紫薯糕,还有一壶凉白开,噎的我差点没厥过去,当着祁贵人的面就掀桌了,感觉很生气,或者说是气大发了,一半是窝窝头太难吃,一半是吕美人。
我们的吕美人,那可是了不得啊~~~
人家现在是宫里新晋的话题人物,我都不用托人去打听,只要隔天出了什么事儿,一准又是嫦云干的。
祁贵人看我生气,就好脾气地劝:“你在冷宫发什么脾气,吕美人怎么说也侍寝了,这算是过了明路,大不了以后再慢慢往上升呗~”
“你懂个屁!”我鼓着个脸,回头瞪她:“升升升,位份哪有那么好升,我当初教过她的,转头就忘的干干净净,对自己下手倒是下的不含糊。”我担心她,又气急败坏的想跑出去,恨不得把嫦云从床上揪起来给她脑袋上来一下,此刻对着祁贵人,更是啧啧咋舌,感叹道:“你说嫦云这心狠起来,怎么跟我就不是一个路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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