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噩梦了?”
我缓缓睁开眼,思绪还有些混沌。花月出在一片昏暗中覆上了我的手,我眨了眨眼,这才清晰了视线——我的手穿过花月出的腋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胸;两条腿则岔开交缠上了他的腰肢。
“都已经是过了舞象之年的人了,怎么还会吓成这样?”
花月出阻止了我脱离他怀抱的动作,环着我的肩顺着我这三年来疯长的头发,平息我气促的喘息。
“正常。”我挨着花月出的脖颈,喷出湿热的鼻息,“毕竟我十六岁了还要你陪睡呢。”
“怎么?嫌弃啊?”
“没有……”我讨好地在花月出的下颚留下细细碎碎的舔咬,“我一个人睡不着。”
花月出轻哼一声,抓着我头发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些。
“嘶……花月出!”头皮间传来的疼痛让我有一瞬间的失态,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身下的某处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炙热而又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胯间。
这种状况并不是头一次了。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花月出。他眯着眼,嘴角难得地不再扬起。花月出与我对视,两厢无言半晌后,他遽然动了动身子,那坚硬如棒子一般的玩意往前顶了顶,划过我的臀缝,留下粘稠的湿意。我被顶得难受,不由闷哼出声,却似乎惹得这东西热意更甚,滚烫得仿佛能将我焚烧殆尽。
“狡童。”花月出忽地开口,声音喑哑。他松开了我的发,转而摩挲上了我的脸:“喜欢我吗?”
“喜欢。”我随着花月出的动作蹭着他的手。
花月出呼吸的频率很快,但他的手却冰凉无比。他兰香的气息喷拂在我脸上,一种以往不曾体会过的奇妙感觉蓦地降临在我身上。
花月出搂着我已经瘫软的身子,舔开我的唇瓣去吮吸里面的舌头。
其实我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何在,但是斩尘和花月出总是这么做。
他们还通常会问一句:
“喜欢吗?”
这有时会让我想起决明,他从前经常会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去君山的各种旮旯里,将我按在墙上、树上亦或是地上,再咬上我的唇。
我还记得他握着我的手一直是汗津津的,眼里有着不知名的狂热。
所以我都会回答:“喜欢。”
花月出的动作越发凶狠起来,舌头扫荡着我的口腔,吞噬着我的津液。他捧着我脸的手逐渐往下移,在我的臀部流连。他揉着我的臀瓣,有意无意地把我的身子往下按,触碰在那已经湿濡衣物的东西上。
我勉强招架着花月出凶猛的动作,脸因长时间的呼吸不畅而通红,唇舌纠缠的间隙中我开始向花月出求饶:“停……停下!”
花月出的手猛地一滞,我趁机推了他一把,自己一股脑儿地滚落到地上。我听着上方花月出渐渐平息的喘息,才示弱般地开口:“花月出,我疼。”
嘴唇上有些痒,我不由去舔了舔,入嘴的却满是血腥味,舌头舔过的地方微微发烫,显然是肿了起来。
“那我下次轻点。”
“……我希望没有下次。”
花月出笑了出来:“这几年身子没长多少,胆子倒是壮了不少,啊?长成胆大包天的小耗子了!”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花月出一愣:“你指什么?”
“方才那种事,为什么你们……”
“我们?”花月出的嘴角勾起了弧度,“还有谁?”
该死,说漏了嘴。
但话如水,泼了出去便就再无可能收回,我只能勉强补救:“是……斩尘大人……”
也好在花月出并没有追问:“因为喜欢啊。”
“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些,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喜欢。”
花月出自上方俯视着我。他冲我眨眼,笑得十分愉悦。
“花月出是这么说的?”
斩尘说这话时,我正一个侧抖,借力打力,对着前方扇形区域内使出了一招恶狗拦路。先前未刻斩尘刚来时,我与他抱怨花月出把我嘴咬肿之事,说着说着又想起花月出最后那句诡异的话,全都讲与斩尘听。他一开始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嘱咐我先练习打狗棒法的最后一式,我本还以为斩尘并不想理睬这等闲事,在心里暗骂自己僭越,心思不宁得连这恶狗拦路都使七倒八歪,倒是没料想到斩尘会突然发问。
“啊?”我收起了棒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你说花月出对你讲的那席话。”
“对……对啊。”
“呵。”斩尘冷笑一声,是从鼻腔之内发出的嗤笑,他的表情仍是不为所动的,“今日差不多了,过会儿让坐忘守来给你送饭。”
“花月出不过来吗?”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我不禁疑惑。
本能地,我并不想看见坐忘守,那些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傀儡们。他们总能让我想起那些我极力想挣开的回忆。
', ' ')('斩尘面无表情地转身:“他有要事在身。”
我适时止住了嘴,斩尘现在的心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他一下就在我的视野里不见了踪影。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斩尘的动作,他来去似乎就只在这一刹那间完成了。不过想想也正常,光是坐忘守何能引得江湖对平生楼忌讳如深,怕是其主斩尘那高深莫测的武功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
说起来,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了。
膨胀了几倍的太阳在远处的地平线沉浮,我不怎么想回屋子,打算就在外面的石桌上等候坐忘守将晚饭送来。
顿然间从那黑墙外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神情一凝,迟疑了片刻,还是提棒做出防御姿态。按花月出所说,这间院子仍旧处于平生楼的界围之内,旁人理应是无法靠近的。而能造成这种声响的,只有人攀爬才能发出的声音……
莫不是武林协力来围剿平生楼了?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对,不会轻功的人怎么会被派来参与围剿平生楼这等大事呢?想到这,我忽然生发了另一个念头。
是决明,来接我回去了吗?
这个念头令我不由捏紧了棒子,我努力压制着这种想法,害怕着失望所带来的再一次绝望。但却无济于事,它控制不住般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侵蚀占据了我整个心。
一只手搭在了绿瓦上。白嫩的,沾了些许泥土指节分明的手。
我的心一瞬间吊到了嗓子眼——
直到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