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早晨
晨光爬上窗台时,煎蛋的滋滋声混着咖啡机嗡鸣。白钰云坐在餐桌前摆弄牛奶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在他指尖留下蜿蜒的痕迹。
赵平乙端着餐盘过来,棉质家居服带着烘干机余温的蓬松感,宽松的衣领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提醒着白钰云昨晚他和这人发生过的一切。
"溏心的。"瓷盘轻磕桌面,煎蛋上未冷却的油还在微微跳动。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他唇角被咬出来的伤口,他伸手的动作那么自然,看不出两人昨天才互道姓名。
白钰云低头接过餐盘,避开了第二下触碰,耳后碎发扫过对方手腕凸起的骨节。
“叮”
吐司机弹出两片烤得金黄的面包,赵平乙抹果酱的动作缓慢,眼神依旧追随着少年。
白钰云注意到他腕表下隐约露出的疤痕,那道暗色的皱褶随着涂抹动作起伏,像条蜈蚣蜿蜒着。
晨风掀起纱帘一角,晃动了插着野雏菊的玻璃瓶。
今早的时候他们签了合同,虽然这种合同不可能具有法律效应。
“你很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记得那时候的男人嘴角含着笑,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摸着他的头。
“以后你就是我的月儿了……”
这句自然不是情话。
刀叉切下一块煎蛋,送入唇中。
还不如喝营养剂。
他不习惯在早餐时吃鸡蛋,也不太喜欢牛奶。
少年的脸庞仍带有稚嫩的弧度,却常常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与那些会在晨光中发光的绒毛有些不匹配,却意外的让人心痒。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他后颈。赵平乙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块在昨晚被咬穿的腺体,像在盘玩常戴的玉石把件。少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走廊里的老座钟恰好敲响整点,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麻雀。
“要我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