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远航手撑着身体往前爬了几步,身后留下一条粗红可怖的血杠,崔志一把上前蹲下,看了眼他受伤的双腿,询问:“二爷,你怎么样?”
房间中一时只有莫远航浓重的粗喘,他咬着牙,手臂青筋暴凸,额头疼的满是汗,缓缓扭头看向时清藏身之地,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杀、了、他!”
崔志将视线移向那张倒地的办公桌,眸中一片冰冷,许久,他缓缓起身,提起轻机枪对准那桌子,抬脚朝那边走过去。
时清从小洞中看着这一幕险些骂娘,他转头看了眼那书架的某一处,扭过头咬咬牙。
崔志刚刚开枪时只是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并没有看到脸,他谨慎的放轻脚步,毕竟能将莫远航打成这样的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正当他离书桌还有两三米远时,突然,无数张纸从桌后飞了出来,一瞬间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抹黑影迅速上前,等崔志反应过来时,那张脸已经跟他相对,他心里咯噔一跳,手臂一提就抬起轻机枪,但对方更快,几乎在他提起来的一瞬间一只手就握住了滚烫的枪口用力一举让枪口对准天花板,刀也跟着刺了上来,丝毫不见在地下拳场时被控制的柔弱。
数秒间,时清一拳捣在崔志腹部,趁他吃痛抢过机枪,崔志身后几个双性人下意识就要开枪,却因为时清用崔志将自己挡了个严实无法动手。
哒哒哒——
纸屑飞扬,机枪后坐力没给时清带来丝毫影响,迅速解决掉几个不敢开枪的双性人后,时清的枪口终于对准了崔志。
与此同时,楼下彻底安静了下来。
“是你!”崔志如今如同丧家之犬,西区的人要杀他,东区的人四处找他,崔云阳被抓,他早就疯了,此时神色癫狂,浑身狼狈。
大批脚步声朝这边靠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崔志额头,时清神情冰冷,手指微微收紧,准备抠动扳机。
“哈哈哈——”
崔志见此一笑,闭上眼竟有几分即将超脱的样子,丝毫没了在拳场见面时的荒淫,看来崔云阳被抓对他的打击挺大。
“也罢,你是条子,留在绍谦身边给他埋个雷也好。”
“杀了我啊!警官!”崔志咬牙浸淫出声。
脚步声已经靠近走廊,时清看了眼还趴在地上愤恨盯着他的莫远航,手中刀刃猛的射出,正中莫远航咽喉。
莫远航喉咙发出“咔咔”几声,鲜血顺着他嘴角淌了下来,人就没了呼吸。
庄园四处可见的尸体,堪称血流成河,连空气中都满是血腥味。
箫启安提着枪上楼,他左肩中了一枪这会儿还在淌血,得亏那叛徒开枪时他闪了一下,否则打中心脏,他这会儿也是这众多尸体中的一员了。
栏杆上一具尸体挡在中间,箫启安这会儿暴躁的很,看也没看就将尸体掀下了楼,在离卧室没几步时,他抬眼就看到了倒在门口的柳源。
卧室门微微开着。
箫启安瞳孔剧烈一缩,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一下猛的抬脚就朝前跑去。
“五爷慢点!您的伤——”
箫启安迅速蹲下身体探了探柳源的鼻息,在确定人只是下腹中枪没事后这口气才缓缓松开,伸手将年轻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快,人还活着,抬下去救治!”
两个人迅速上前抬起柳源,箫启安这才起身一脚踹开门,就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倒在床边,身上依旧穿着上午的那身家居服,而脚上的拖鞋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他大步上前将时清身体翻过来,探了鼻息后起身招了招手,一个人就上前同样将时清抱下去了。
绍谦不在,箫启安简单包扎了伤口,大厅里尸体已经搬的差不多,老管家正指挥着没受伤的属下们打扫。
箫启安抬眼看了看楼上紧闭的书房门,起身就上了楼,老管家一见也跟了上去,在箫启安手扶上门把手时,老管家上前拦住了他。
“五爷,这是书房重地,四爷不在,还请您——”
“你以为我想看什么?绍谦的机密吗?这么大的血腥味你没闻到?”
老管家一默。
别墅里都是血腥味,哪里又能闻到是哪间房传出来的?
箫启安扭头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老管家拉开,箫启安手一抬,“咔”的一声响,书房里的情景暴露在众人面前。
箫启安一时愣住了。
浓郁的血腥味从里头传出来,莫远航的尸体倒在墙边,几个纤细的身体被打成筛子,血漫了一地。
当时他们都在楼下,箫启安确定没人从楼梯上来,可莫远航确实死在了这儿,还有这几个不明身份的双性人……
箫启安抬头看了眼监控,上面红灯已经灭掉,天花板上有许多弹孔。
监控也被毁掉了。
也就是说,这个书房中发生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箫启安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喃喃着吩咐;“把这里的尸体收一下,庄园发
', ' ')('生激战,二爷闯进庄园正好赶上我们跟歹人交锋,他被误杀,将尸体抬回二爷别墅,就说我会查出凶手。”
“是!”
两个黑西装上前从血泊中抬起莫远航。
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个说辞,岛上除了保持平衡就是强者生存,对于这种偷摸进别人家还被毙了的人,又有谁会专门去给他查真相?
时清没昏多久就醒了,纤瘦的身子缩在床头瑟瑟发抖,两条手臂抱着膝盖,白皙的脸苍白如纸,连一向红润的唇都没了颜色。
老管家心疼的看着他,手里拿着消炎药:“时少爷,先把药吃了吧!别怕,坏人都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人冲进来了!”
老管家在绍谦刚单独住就跟着他,十几年了,时清是绍谦唯一带回来的算是伴侣的人,却因为他们的保护不当被歹徒冲进去打成这样。
这样柔弱的人,万一出事,他该怎么交代?
嘟嘟——
门被敲响,箫启安吊着一只胳膊走了进来,在看着时清时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却还是对管家打了个眼色,从他手中接过药,自己上前递给时清。
“绍谦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时清听到绍谦的名字猛的一怔,立马抬头,红红的眼圈眼看眼泪就要掉出来,“四爷要回来了吗?”
箫启安:“……”
“对,晚上就能到,所以你——”
“五爷!不好了五爷!”
箫启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黑着脸扭过头看着冲上来的马仔,心里想着要是马仔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定把人顺着楼上丢下去。
他本来就倒霉,还他妈喊他不好了!
启料马仔下一句话就让屋里两个人同时身体一僵。
“老板来了!”
一队车队开进庄园,庞荣德从上头下来扯了扯身上的西装,身后跟着一队特训特种兵。
他大步朝前走,只见庄园此时没什么防御,所有人都在进进出出忙碌,庞荣德摆了摆手,特种兵从庄园门口到别墅门口分布站好,立刻就将整个庄园控制。
庞荣德踏进别墅时箫启安已经等在那儿,一见他就上前打招呼,“父亲。”
庞荣德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箫启安立在沙发边规规矩矩站好,只听庞荣德道:“人查清楚了吗?”
箫启安摇摇头:“只知道攻打别墅的是二哥的人,至于杀他的,对方下手利落,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刀,连刀都是从二哥靴子上卸下来的,对方什么都没留下。”
庞荣德听完久久一愣,而后才道:“听说老二出事的那层楼上活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受了重伤还在抢救,另一个呢?”
“不会的父亲,另一个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双性人,是老四的情人,您见过的,二哥再不济,也绝不会死在那么个柔弱的双性人手里!”箫启安急急反驳。
“那你说还有谁?”
庞荣德冷冷一笑,一抬手,一旁的雇佣兵就直接往楼上去,箫启安手不动声色捏紧。
不一会儿,脸色惨白好似风一吹就倒的双性人就被带了下来,时清看着沙发上的庞荣德瑟缩了一下,继而就转向了箫启安,“五爷……”
箫启安脸色也不好看,别墅外面已经被雇佣兵控制,他眼睁睁看着时清被那两个雇佣兵带出去。
庞荣德起身拍了拍箫启安肩,看着他受伤的地方叹了口气,“辛苦了,好好养伤,其他的就别管了。”
说罢就走了出去。
时清被用力推上了车,被两个雇佣兵牢牢禁锢在中间动弹不得。
庞荣德上车时看了他一眼,坐在副驾驶指挥司机开车。
这个地图上未标注的小岛很大,时清坐在车中一动不动垂着头,思忖着庞荣德要干什么,绍谦来不来得及赶回来救他!
时清没意识到,他如今已经觉得绍谦一定会救他的了。
到了地方,这是时清第一次来庞荣德的私人庄园,守卫比之绍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大毒枭显然很怕死!
只怕岛上养子们培养兵力也都得在他的控制之下。
时清正想着,就被从车上一把推了下来。
两个雇佣兵将他押了进去,径直从一边的车库进了地下室。
时清手微微握紧,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在绍谦身边能保住一条命,那现在他真就真没了把握。
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中不知散发的是血腥味还是铁腥味,空气潮湿,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两个雇佣兵将他带到一个小房间前将人推了进去,时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紧接着,庞荣德就走了进来,不同的是,庞荣德脸上并没有杀意,反而一脸淫邪。
时清心脏一沉,缓缓往后退去。
*
直升机螺旋桨噪声极大,听的绍谦难得觉得烦躁。
他们定位到崔毅时才发现崔毅已经在往岛上赶。
能让他这么快回岛只有一个原因。
', ' ')('他找到崔志了。
“吕瓒,庄园那边怎么说?”
“谦哥,刚刚得到消息。”吕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时少爷被老板带走了。”
绍谦眼神一冷,瞬间连周身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
“不要!放开我……啊!”
时清猝不及防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庞荣德抱了起来。
该死的老东西怕死,连要做这种事屋中都还站着拿枪的雇佣兵。
只要他一出手,立马就会变成筛子。
“怎么能不要?小宝贝,你原本上岛,本来也是来伺候我的,放心吧,我不嫌弃你被操过,相反,我会让你更爽!”
庞荣德的话充满淫邪意味,猛的将时清抱起来抵在墙上,让他两腿悬空,然后将自己腰身顶在时清双腿间。
极下流的姿势。
时清扭过头躲过庞荣德凑上来吻他的嘴,然而却被老男人一口咬住脖子,然后大力吮吸起来。
“啊……不…走开!别碰我!”
老男人隔着裤子灼烫的性器已经硬邦邦抵着他的下身,随着老男人的磨蹭,时清眸中闪过厌恶,进而闭上了眼。
还是躲不过么?
见美人认命似的闭眼,庞荣德胯下的性器简直硬到爆炸,竟就这么隔着裤子用力蹭了起来,一手揽着时清腰,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野狗撒尿的姿势磨蹭起他花穴的部位。
时清绝望的闭着眼,脑中尽是绍谦的那句“等我回来”,一滴眼泪悄悄从睫毛根部溢出,顺着苍白的脸落下。
老男人手探进他腰间解开他的裤子,竟就要这样操他。
当着两个雇佣兵的面。
绍谦都没有这样弄过他。
不知怎么,时清心中竟突然起了火,顿时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不许碰我!走开!”
庞荣德裤子已经解开,而时清也衣衫不整,他竟也一时弄不住这小小人儿,推搡间庞荣德脸色一变,两个雇佣兵立刻上前来。
铁钳一般的手捏住时清腕骨狠狠摁在墙上,用力到连时清手腕都发出脆响,庞荣德脸色不好,抬手一把抓住时清下巴就要吻下去——
嘭——
门被一脚踹开。
逆着光的男人高大身形出现在门口,口中叫道:“父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