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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随便找了一家便宜的旅社,大脑放空了一天,他现在一无所有,丧失了一切社会关系,甚至连自己这个代号都被夺走了。如同一条搁浅在乱石潭的鱼,飘离了地球的一颗尘埃,在礁石上被烈阳烤干,游荡在宇宙间迷失自我。237渐渐迷惑自己这样还算不算是活着?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清闲过,没有唐突出现的对接人,和带着一堆加密电子文件的邮件,喘出一口气,可以好久都不去吸下一口,从白天到黑夜,从未如此安逸。
然而现实却很快打破了这一错觉,一阵玻璃破碎的“哗啦”声从237身边传来,带着复仇任务的杀手不加掩饰地出现在他面前。
“晚上好啊,小可爱。”
酒红长发的白人女性扛着精致的冲锋枪,居高临下、妩媚地道好。
早就躲到床后面的237眯着眼睛,思考一条合理的逃跑路线。
跑,狂奔,猛冲。
237如同打了一支肾上腺素,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所在的旅社,在围墙、房顶、窗台,各种可以攀爬躲避的地方上下逃窜,躲避着没有间歇的枪林弹雨。
就算是地广人稀小乡村,也从未见过如此鲁莽不计后果的杀手,颠覆了237所有的认知,这样的人也许称为恐怖分子、战争机器更强为恰当。
一路的喧闹惊动了不少潜伏的敌人,237的如同选了一款ARPG的传奇难度,甚至没有时间打开地图规划一条安全的路线,也许每一个街角都隐藏着一只敌对怪物。
慌不择路地跑了很久,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237才瘫倒在一处没有人造光源眷顾的草垛旁,五脏犹如被灼烧一样刺痛,但他仍不敢发出一点喘息的声音,只能捂住嘴巴缓慢调整着呼吸,生理泪水静悄悄地淌过脸颊。
等高速运转的大脑停歇下来,才有空处理痛觉传递。剧烈的痛感从肋下穿来,237才发现一件浅色上衣早被黑色浸染。
多亏了夜色做掩盖,这次仅是流弹擦伤。他又仔细检查了一边,好在没有其他伤口了。可现下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荒郊野外,四下无人,什么急救药物都没有,这样拖下去依旧会危及生命。撕衣止血,做好简单的处理,237打算偷偷潜入到附近人家,找点急救的药物,要是能有抗生素就更好了。
好在走了不到五公里,一座乡间小屋就出现在路边,孤零零的一座木板屋,天色昏暗也看不出颜色,237找到了后门悄声摸了进去,轻手轻脚得在房间中摸索翻找。
简单的止血效果并不好,依旧有血液从布料中渗出。剧烈的疼痛和不断的失血,让237难以专注的思考,甚至双眼发花,手上的动作也缓慢起来,时不时发出几声清晰响亮的翻动声,让他几次紧张地停下了动作。
大厅中所有的柜子几乎都被他翻过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房间的构造非常简单,一层平房内只有一个大厅,一间卫生间,储物间以及主人的卧室。
储物间还值得一去,但主人的卧室也极有可能,没有时间犹豫了,237迅速做出了选择,打开了卧室对面储物间的门。储物间没有窗户一片漆黑,237不敢贸然开灯,只能开着门,借廊外微弱的月光继续翻找,好在储物间不大,很快一个白色的急救药箱就被他找到了。
237开心得打开了药箱,绷带消毒水剪刀一应俱全,可惜没有抗生素,但有阿司匹林,他急忙倒出几粒直接咽了下去,然后解下凌乱的布带,在伤口上撒上酒精。
消毒带来的疼痛丝毫不亚于枪伤,237几乎将牙都咬碎,才没发出半点声音。
“啪嗒。”
一束暖色灯光从头上打下来,僵持着缠绷带的动作,237一脸惊恐的回过头,一双黑漆漆的枪口直对着他,抢后是一个身材健硕的本地男人。
短短一天,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多少个人拿枪指着了。
男人并没有开枪,也没有报警,或许是看237长得漂亮,身材比起自己都能算“娇小”的了,他把237留在家里,容其处理好伤口,却也不让237离开他家。
237的伤口终究还是有些感染,无法痊愈,他用自己所熟练的五种语言,换着法的祈求男人帮他买一些药物,然而男人却像听不懂一样,不给半点回应,在看他有逃跑的倾向时,男人会拿着一根粗绳将他背缚。
感染让237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热,他还是选择了通用而简单的英语,继续尝试和男人交流,这次他不再是简单的口头祈求,而是趴伏在男人腿旁,轻轻舔舐着那搭在啤酒肚上多毛的手背,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讨好着一个无理残忍,甚至有虐待倾向的中年男人。
异族的深刻五官本来就带给237不小的心理压力,再加上这样的白皮老男人对东亚面孔有着近乎变态的癖好,见到237的顺从,男人拖住日渐纤弱的身体,压在了身边的餐桌上,罪恶的双手在237的身上四处游走。
237连忙抓住他,拧着眉头,带着一点撒娇的媚态,轻声抱怨着自己的伤口。男人不以为意,仍旧想继续,或许
', ' ')('说237现在这副病弱的模样更能激起他变态的性欲,瞬间扒光了遮蔽着这副身体的衣物。
男人肥硕的大脑袋压在237胸前,品尝着一对柔嫩的小奶子。237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等男人一路向下,沉浸在他腿间,遮挡了视线,他才奋力去够取头上的颇有几分重量的陶瓷花瓶,用尽全力砸在男人后脑上。
男人几乎是被他砸进了桌面里,碎片散了一桌,他慌忙爬到壁炉旁,捡起炭火钳,对着满头鲜血的男人又补了几棍,直到人没气了,他才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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