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也知道,我常家乃是小家小户,全族上下更是有百余口人,若是再加上那些旁系和家奴,更是多达上千人。
这么多人每天的吃吃喝喝,那也是需要不少的银子。
今年临宜返雪,青苗冻死,若说受灾最严重的依常某看,并非是那些百姓,而是我常家。
如今看在你常大人的面子上,我已经开了一个仓,拿出了百石粮食,救济那些老百姓,你还让我拿出粮食?
我常家也没有余粮啊。
总不能为了救别人,饿死自己的族人吧。”
常胤雄喝着茶笑眯眯的看着刘成。
见刘成不说话,常胤雄又道:“刘大人,你看要不这样?临宜城如今什么情况,我也知道。
也知道刘大人你的难处。
你看要不这样?
咱们就按照市场行价,九出十三归,我借你十石粮食,你拿九石,等朝廷赈灾粮下来呢,你还我十三石,
如何?”
刘成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怒火中烧的看着常胤雄:“姓常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乃是朝廷命官,受皇命治理地方。
你若是如此,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
常胤雄笑着说道:“刘大人,你这句话常某这些年听得耳朵都快出老茧了。
我记得您的前任孙大人似乎也是和我这么说的?
结果现在怎么着?
我常某人依旧好好的坐在这里,而那位孙大人呢?”
说到这里,常胤雄话音一顿,一脸揶揄的看着刘成道:“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说完,常胤雄的脸色骤然一冷,冷冷看着刘成:“刘大人实不相瞒,常某人今日能坐在这里喝茶,那是常某人上面有人。
你若是官比那位大人大,那常某人听你的也无妨,但你若是没有,还还请你闭嘴吧。
送客!”
常胤雄骤然起身,向着大厅后面走去。
看着常胤雄如此,刘成面色难堪,脸上更是青红不定。
常胤雄背后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冀州的士族!
而冀州士族背后站的是整个大乾的士族。
若非如此,常胤雄何至于敢如此?
不过越是如此,刘成心底反倒是升起一丝不服气,冷冷的道:“常老爷,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坠的太阳。
你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今日刘某就告诉你一句话,临宜此次灾情甚重,朝廷已经派了九皇子代替当朝陛下,亲自来临宜巡查。
你可以瞧不上刘某人,但那位燕王殿下可不是那么好易于的。
那户部尚书周善怎么倒的,周家长房周兴是怎么死的?
你应该清楚。
莫要自寻死路...”
“此事就不劳刘大人关心了,常某人心底自是有数,周家是周家,周善是周善,常家是常家,而临宜更不是应天。
即便那九皇子真的如你所说那般?
我常某人亦是不惧!”
还未等刘成说完,常胤雄的声音就从后堂里面传来。
一同传来的还有小妾娇媚的嗔怪声。
听着这话,刘成脸色愈发的难看。
“刘大人,看在你给常某人提供消息的份上,常某人也自然不会亏待您,这样你出了我常府,去东福大街常氏粮行,报我常胤雄的名号,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二斤粮食,如此一来,你也能果腹一顿不是?
哈哈哈哈哈。”
常胤雄哈哈大笑的声音从内堂后面响起。
“你........”
刘成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但想了想,终究是拂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