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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之所以会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他来之前跟盖尔私下挑明了自己绝不会娶他为雌奴，让他放弃接近自己日久生情的打算，结果盖尔的反应极度夸张，几乎是惊恐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想嫁给你？我是个正常人不是邪教徒好吧！”
“……”这就很尴尬了。
但是经过一番询问后，安格尔发现盖尔的确没有嫁给自己的打算，作为一个头脑清楚的高级雌子，盖尔给安格尔列了雌奴制和雌侍制婚姻中地位低下方会遇见的种种麻烦和困境，每一条都合情合理，这些都是盖尔在说服白自己不能迎娶珀利的长久时间中一条条总结出来的，以至于安格尔听了以后都觉得奥兰多等人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做自己的雌奴，而那个预定雌侍菲尔顿也没清醒到哪里去。
“我就是看你好看想看见你，你懂吗？”盖尔认真地说，“我知道某些人希望你我联姻以便完成权力的平稳过渡，但是真的不行，名义上也不行。”
“你想多了。”安格尔无语地道，“我觉得他能够让你活下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让步了。”
经过坦诚深入的交流后，两个人就绝不会结成婚姻——不管是盖尔所厌恶的雌侍制雌奴制还是安格尔绝不可能接受的雌君制——达成了共识，另外盖尔认可了安格尔的治国能力后也希望安格尔认可自己的打仗能力，希望安格尔别给他个偏远星球养老而是把他丢回边境星系打仗去，他真的受不了被软禁。
竞争对手自愿放弃当然是件好事，安格尔觉得他帮自己省下不少麻烦，语气也要软和许多，“你觉得哪个条件比较高？”
“无……”盖尔话到临头换了个说法，“精神力波动度三十以内。”
有犯罪记录的雌子的确最好不要靠近雄子，这条他虽然接到的抗议最多，但是他也觉得应该如此。
“三十以上的雌子就会受精神力反噬的影响，变得暴躁易怒了。”安格尔说。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安格尔嫌弃地看着他，“没事的时候多读书，有助于减少你的无知。”
“有多少高级成年雌子能做到波动度三十之内？”盖尔按按额角，无视了安格尔的嘲讽。
“第三军的高级雌子都能做到。”侍立在安格尔身边的奥兰多面无表情地插口，“第二军的将官几乎都有雄子，总体上对幻梦的消耗量应该比第三军更少才是。”
精神力波动度必须保持三十以内是第三军建军以来就有的规矩，因为根据爱德华的研究，精神力波动度三十以上的高级雌子就会有暴躁易怒的倾向，所以第三军的高级雌子每年强制检查一次精神力波动度，隔三差五还有不定期的抽查，检查出波动度超过三十以上的人自己向后勤处申请幻梦，没降下来之前严禁出门工作，更不要想接近安格尔。
盖尔无言以对。
他承认奥兰多的说法从某种角度来有一定道理，但是呢，事实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作为第二军总司令官的他自己的精神力波动度都卡在29，更何况其他人？
倒是恹恹的珀利猛然抬头，“你们有多余的幻梦出售？”
幻梦这东西在各军团属于绝对的硬通货，珀利自己有雄子用不上，但是对更多的没有雄子的高级雌子就是救命稻草了，第二军之前出征在外享受战时配给还好，如今回到帝星就开始短缺起来，供不应求。
“不出售。”安格尔和奥兰多对视一眼，由安格尔开口道，“但是可以将临期幻梦作为礼物赠送给赞助者和志愿者。如果第二军有这方面的意愿的话，可以联系第三军训练处。”
“赞助者的标准是？”珀利问。
“参考第四军。”
珀利陷入沉思。
“你们还是人吗？”盖尔震惊地问，“借雄子的名头给你们当诱饵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抽血卖幻梦？”
一只雄子全身血液量在三千到四千毫升之间，五毫升的血液就可以制造十管幻梦，一只的最低兑换价格是一亿星币加一千万军勋值，一管幻梦的售价是一万星币加一千军勋值，理论上只需要拿到一只雄子，就可以抽取血液制造幻梦换取超额利益，哪怕在考虑到雄子身体安全的情况下低频少量抽血如维西学院那样一个月抽五毫升，也用不了几十年就能回本，但是从来没有哪个雌主舍得这么做，别说公开了，私下都没有。
所以卡曼帝国的幻梦来源只有两个，一个公开渠道是皇家医院采集维西学院每年已经成年但未出嫁平民雄子的血液制造而成，制造之后交给后勤部分配给各军团，年产量根据当年的成年雄子数量不同，一般在五万管到六万管之间；一个私下渠道是凤凰星的黑市渠道，凤凰星上到底有多少雄子在卡曼帝国一直是个谜，反正在第二军和第六军因为安格尔撕破脸之前，第六军每年都会赠送上千管幻梦给第二军，也会以每管五万星币到十万星币的浮动价格出售幻梦给别的军团的高级雌子，对比后勤部的售价堪称黑心抢钱，但还是有无数高级雌子心甘情愿地捧上银行卡。
', ' ')('后勤处的幻梦的确物美价廉，问题是买不到啊！年产量五六万管看着很多是吧，平均分配到每个军团也就四五千多管，而且后勤部压根不是平均分配，第一军优先、出征军团优先、后期还加了个第三军优先，第七军那种军团一年都拿不到十管幻梦，换成普通军团也绝不会超过三千管。
精神力波动度超过四十就开始建议使用幻梦了，到五十后没几十管幻梦也见不到什么效果，至于六十以上？只要你不是前任皇帝威廉陛下那种雄子以百计数的存在，就可以找个地方等死了。
奥兰多看着盖尔的眼眸中杀气渐升，安格尔扫了盖尔一眼，“你的雄子不体检？”
“肯定要啊。”盖尔理所当然地道，“不体检万一生病怎么办？”
雄子一出生就携带多种疾病，哪怕在成长过程中已经治愈，也得防止后期复发，所以必须每年进行全方位的体检。
“不查血生化？”
“……这和幻梦有什么关系？”盖尔迟疑道，“检查完的血液还能用来做幻梦？”
“保存期限更短，其余效果几乎一样。”
盖尔陷入了沉思。
他个人拥有一百二十三只雄子，再加上第二军其他人的雄子，估计有一万多只，每只雄子一年体检一次，就算一只雄子体检后的血液只能制造一管幻梦，也可以做一万多管幻梦，是后勤部每年供给的一倍有余？？？！！！
他把这个发现跟还在纠结志愿者和捐赠者哪个划算的珀利说了，珀利心动了一瞬后立刻指出，“除非你把那件事公布出去，否则你没办法说服他们的雌主把体检后的血液交出来。”
雄子是属于雌主的，这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换句话说就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他们的雌主，绝不容他人觊觎，任何人想要索取都得付出代价。
盖尔纠结了一下，“我回去问问白叔叔他们体检没有吧，对了，你的雄子今年体检了吗？”
“我拒绝。”珀利斩钉截铁地道。
“我出钱买行吗？”盖尔说，“成品就按后勤部的售价算？”
“我丢不起那个脸。”
盖尔心想你在我面前丢脸的次数少了吗，前几天在家里喝醉酒大哭大闹惹得雄子担心给白叔叔打电话又害得我半夜三更爬起来安慰的人是谁，不过他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自己在珀利面前丢脸的次数也很多。
他犹豫了一下，又不死心地追问道，“你觉得第三军那个捐赠怎么样？我捐赠金钱给你的雄子们花销，然后你把他们体检后的血液送给我？”
“没得商量。”珀利起身就走，“我宁可把贝塔星系的税收送给第三军，也不会答应这件事的，你死心吧！”
盖尔看着珀利气冲冲地离开，又转身看向在晃秋千的安格尔，颇有些不高兴地道，“他怎么能这样呢，贝塔星系每年的税收那么多，怎么一点大局观也没有，宁可给你税收都不给我血液？”
“唔，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贝塔星系的税收很低？”安格尔不紧不慢地道。
“很低？”盖尔震惊地看着他，“有多低？”
安格尔想了想，打了个他能够听懂的比方，“大概和赛弗特星系差不多。”
“怎么可能？！”盖尔不可思议地道，“你不能因为我不了解具体情况就骗我。赛弗特星系是在边境，贝塔星系可是就在阿尔法星系的旁边！”
“但是你出征了七十年，贝塔星系一直无人巡逻防守。”安格尔都要可怜他了，耐心地跟他讲道理，“普通星系的星际行商就是遇上打劫，也是以本星系的军团为主，但贝塔星系不一样，想打劫的星盗和伪星盗几乎有一半以上在贝塔星系出没，你是行商的话，是愿意留在贝塔星系被不停打劫还是换个地方发展呢？”
盖尔无言以对。
他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总司令官的确是极度不负责的，如果不是珀利在他的身边，第二军早就被他折腾散了。
“之前都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他嘟囔道，似是为自己辩解，又似只是自言自语。
安格尔叹了口气，也不好说盖尔是被自家父亲给坑了，每一个有志皇位的高级雌子除了军事指挥外多多少少都要接触到内政治理，但盖尔没有，因为在父亲和雌父的规划之初，是希望盖尔作为皇帝站在明面，而他站在盖尔身后影响这个国家。
至于珀利为什么不提，多半是因为珀利自己也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珀利作为一军总参谋长跟盖尔这个总司令官一样都是不合格的，他们两个能够混到现在全靠第二军之前一直在边境打仗而且战果勉勉强强，要什么后勤部就给什么，不需要考虑差额拨款的事。
“我把我学过的课程都打包一份发给你，你给我认认真真从头到尾学清楚。”安格尔揉揉眉心，“没学成之前别跟我提边境的事，我可不想那地方前脚打下来后脚被你接手就叛乱。”
“如果我最后也学不出来呢？”盖尔问，他知道安格尔学过很多很多东西。
安格尔冷笑一声，“那你就祈祷有人
', ' ')('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傀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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