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摆正了态度,张文远才心满意足。
回城的路上,张荣道,“三叔,这个活俺能管好,以后就交给俺来管吧,保证搭理得妥妥帖帖的。”
他们兄弟现在每个月从张家拿五贯钱的月例钱,却只是跑腿打杂,心里非常不安。特别是张文宁,对他二人十分看不过眼,嫌他们游手好闲,屡次想让他们去给他打下手。但木工活可是个体力活,他们的身体还没开始发育就被这样摧残肯定会影响长高的,因此,张文远一直没同意,只让他们跟着自己和张文静跑腿打杂,从不让他们做重体力活。但这样一来,他心里就更不安了,生怕哪一天处事不当就被赶出去了。
“不用,你们还小,现在的任务就是学本事,学校开起来了以后还要去上学呢,可别被这些杂事耽误了正经事情。”
张荣听了心里十分感动,心说以后一定要刻苦学习,勤练武艺,努力表现自己,一定不能给三叔丢人。
从城外回来以后,张文远就去找张文宁,让他尽快做几个木桶出来。听说他要做木桶,张文宁有些懵,“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张文远照例是懒得解释,“当然是有用啊,你问那么多干嘛。”
“你不说做啥用俺才不给你做呢!”张文宁气鼓鼓地说,“俺每天忙得很,哪有时间给你做这些没用的东西啊。”
听说他很忙,张文远就来了兴趣,“我走的这些天你们卖出去了多少纺车啊?”
一听他问起业绩的事,张文宁就得意起来了,趾高气昂地回道,“不多,也就三十多台吧。”
“我去,这么多啊!”
张文远吓了一呆,按照他的推算,既然自己已经公开了秘密,那些世家大族已经买了样品,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销量?
张文宁的解释很快就让他释然了,“来买纺车的不全是济州的,整个京西路都在买呢。你说你这人,真是个败家子,要是不卖出去,俺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纺纱,得挣多少钱啊!”
张文远淡淡一笑,“我要是不卖机器,咱们还能在这里坐着说话吗?”
张文宁表示不解,张文远只得给他解释了一番,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文宁终于释然了,“还好你机灵,不然的话咱们可就招祸了。你说说,你做木桶到底要做什么用?”
张文远无奈,只得告诉了他答案,“我想做一种炉子,这种炉子干净、卫生、方便、快捷,要是成功了对咱们家来说又是一个大营生。”
听了张文远的解释,张文宁才答应给他做,“你早说嘛,你早说俺早就给你做了,何必费这么多口舌!”
张文远真想给他一个大逼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不该问的少问——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怎么行走江湖?
这个大哥,本事不大,架子却不小,张文远快要被他气死了,讲完自己的要求以后就逃也似地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