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挥了挥手道。
梁山泊是强盗窝,自然少不了烧杀抢掠,王伦自占了这梁山泊也就是靠着抢劫发家,梁山八百里水泊控制着京东东路、京东西路、河北东路与汴京的交通,来往客商皆要过梁山泊地界,守着道路劫掠商客,再往周边村镇借粮足以发家。
“看你这样子算账应该不错,这梁山泊一年能有多少进项?”
孙磊看着朱贵问道,算账这事情他是在不精通。
“哥哥请看,这是小人私下记的账目,王伦那些人也不擅记账,一直以来都是小人在记,都在这账本上。”
主公连忙把袖子里的账本双手递上。
“一年才有三万多贯?王伦来梁山不过两年,我怎么见库房里有超十万贯?王伦还能变出钱来?”
孙磊看着账目上的数字疑惑的问道,这账目出入有点太大了。
“哥哥有所不知,小人经手的只有下山借粮和劫掠商旅,至于多余的钱财,那是王伦私下所得。”
朱贵拱手道。
“说说看!”
孙磊来了兴趣,什么私下所得能有几万贯,这可比抢劫还来钱。
“这……是……”
朱贵支支吾吾的犹豫起来,似乎不敢说。
“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就说。”
孙磊摆了摆手说道,
“哥哥,那些是王伦做私商所得,其账目走的是私账,一直都是杜迁和宋万负责,小人实在不知。”
朱贵最后才开口道。
“私商?王伦还干这个?”
孙磊好奇的问道,他不了解私商具体是干什么的,但听名字应该和走私有些关系。
“王伦是个落地的秀才,心中有恨这才起了反心,先是和杜迁在地方上小打小闹,后来被通缉四处逃亡,侥幸得沧州小旋风柴进资助,这才得了梁山泊这处家业,梁山背后其实就是柴进,柴家在沧州很有财力,王伦私下就经常和沧州那边走私商,不过这半年来似乎又起了变故。”
朱贵开口道。
“私商?沧州?他们走私什么?又起了什么变故?”
孙磊给朱贵倒了杯酒让他喝下继续说。
“禀哥哥,是盐!走私的是盐!”
朱贵连忙双手端着酒杯行礼回答道,然后一口就喝干了那杯酒。
“盐?”
孙磊思索起。
“哥哥,这事儿我们也有一些了解,王伦那家伙禁了渔之后,经常有船只从北面进入梁山泊,来的还不在少数。”
阮小五开口道,以前他们只是以为那些是贼人的船只,现在王伦禁了渔就是了防备耳目好做私商。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王伦莫名其妙的禁了渔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么大个水泊他费力禁着肯定有目的,原来这家伙是在做私商,这酸秀才还真的狡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这事竟然没发现!”
阮小五恍然大悟的说道,他也想明白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王伦做私商也正常,梁山泊周围村镇不少大户不都私下干着私商么,不然干靠着那点地里收上来的租子能顶什么用,王伦这家伙没本事胆子又小,不敢经常下山借粮劫道,这么大个山寨总要有进项吧。”
阮小七却不奇怪,大户做私商那都是常事,王伦占据梁山泊起这心思也是正常。
“盐这东西有多少利润?”
孙磊摸着下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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