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飞奔过去扶起周老汉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武…武…都…头;找,找到,我,孙,孙女……”
他只来得及说完这些话,就无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外头的百姓的纷纷惊呼,阳谷县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血溅衙门大堂。
西门庆一看,内心一喜,立刻对县令说:
“大人,看到了吧,这老者自知理亏,自尽了,现在把武都头……”
“西门庆!你住口!”
武松大怒,大吼一声,放下周老汉的尸首,转头就准备冲西门庆杀过去!
“武松!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公堂!肃静!”
县令也火了,怒吼一声,惊堂木都摔了出去!
混账玩意,在自己任期里,居然有人血溅公堂,以后这将会是自己的污点!
说不定因为这事,自己往上晋升的机会就没了!
武松听到县令的声音,脑子里清醒了过来,他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还是非常愤怒地瞪着西门庆!
“来人!把周老汉尸首先收敛起来!西门庆证据不足,无罪!武松咆哮公堂,还意图在公堂行凶,杖十下,罚俸禄两个月!先停了武松都头的职,回家反省一月!以观后效!”
为了快刀斩乱麻,县令立刻对这个案子做了判决。
武松听了之后,大惊,抬头看着县令,有些不可思议!
其他都无所谓,但自己被停了都头的职一个月,那自己还怎么替周老汉翻案?
这一个月时间,足够西门庆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啊!
“大人……”
武松还想说一些什么,但被县令打断了。
“来人,立刻把武松拉下去!杖十下!退堂!”
武松不说话了,他也看出来了,现在这局面,不管他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西门庆,赢了这一局。
“武都头,快去吧。”县令退堂了,西门庆和县尉,一脸兴奋地看着武松。
“都头,别让我们为难。”
几个衙役走上来,面露难色。
“我先收敛他的尸首,再和你们走。”
武松双拳紧握,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可以在这里打死西门庆和这个县尉,但老人的孙女至今下落不明,他如果这时候对这两个人动手,那岂不是连老人的遗愿,都完成不了?
武松抱着周老汉尸体,缓缓走出公堂,身后几个衙役,亦步亦趋跟着。
临走前,他看了看公堂上的牌匾。
那“明镜高悬”四个字。
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寒。
连明镜都没了,还高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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