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显谭清是多虑了,阿宁在听了谭清的话语之后,几乎立刻就重重的点了点脑袋,接着就是稍显铿锵的说道,“少夫人,不管你做什么事阿宁都会支持你的,如果不是你,阿宁早几年前就饿死了,除了把我赶走,其余的事情只要您吩咐,阿宁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阿宁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谭清,那样真诚的视线,却是让谭清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来。
若是阿宁知道,如今这个身体里边呆着的人,早就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少夫人,那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这样一想,谭清的心情莫名就是沉了一沉,那感觉就仿佛心里头压了一块石头般,噎得她难受。
只是心里虽不好受,谭清却是别无他法,再怎么,她总不能将这壳子还给原主,都不知道原主这灵魂是已经投胎去了还是消失了。
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谭清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心情稍稍舒缓了几分,这才是对着阿宁点点头,笑着回了她一句,“如今大爷没了,我也没什么人是可以靠的上的,这每月二钱银子,也都是得拿去给阿风使,我自己落不下两个子,这日子一长,我怕是在这杨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所以当务之急,我得存些银钱来傍身。”
谭清这话说得稍显语重心长,这阿宁也并非是一个愚笨的人,听了谭清的这番言语就是重重的点点头,对着谭清说到,“阿宁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不知阿宁能帮得上少夫人什么。”
说罢了,阿宁就是睁着一双眼睛,很是真挚的看着谭清。
心里头微微的合计了一下,谭清就是对着阿宁开口说道,“现在倒是没什么打紧的,只是阿宁你需要记住一件事。”
阿宁猛地坐直了身子,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如今我在杨府里边没什么体己的人,平日里难免出点什么岔子,你心急我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阿宁你要切记,若不是我吩咐,你便不要将我这儿的事告诉二爷,也别想着二爷能够给我解围。”
谭清此言落下,阿宁却是疑惑不已,迟疑着开口说了一句,“可是二爷是咱们府里边最为公正的一个人,若是少夫人在府里边受了委屈,连二爷都是不告诉的话,就根本没地方诉苦了。”
阿宁的语气充满着担忧,只是相较于让杨嬴来给自己主持公道,谭清宁愿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那就是要让自己变强大,等到自己足够有能力的时候,自然也就不需要依附他人了,只是在此之前,谭清需要做的就是隐忍。
这杨家二爷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可就只单纯的以他的面相来看,也着实不像是一个好人,所以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对自己压榨颇多的老母和弟弟也好,杨府里高深莫测的牡丹与对自己极为仇视的香菱也好,都不及杨嬴对谭清的威胁要来得大。
是故,谭清是宁愿自己正面与这些人刚起来,也是不愿意让他杨嬴夹在中间,充当什么和事老的。
只是要向阿宁解释,却是困难许多,暗自斟酌了片刻,谭清这才是微微的抿了抿嘴,对着阿宁开口道,“我本是大爷房里的,经历了大爷一事,这名声本就不好,二爷又是一个男人,再怎么说是我的小叔子,却也是男女有别,一次两次的倒还好说,这若是过于频繁,府里免不了有些嘴多的人要说些风凉话出来,到时候怕是说我不顾礼仪倒是轻的,若是严重一点,免不了有些人会说我败坏风气,勾引二爷,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二爷的清白,也得被毁了去。”
谭清这话故意是说得有些重了,而果不其然,阿宁这小丫头在听到自己的这一番言语之后,脸色都是变得煞白,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谭清等了好半晌,这才是听到阿宁磕磕绊绊的开了口,“阿宁没想那么多,阿宁只是觉得二爷为人正直,定然不会偏袒姨娘们,可是阿宁愚笨,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多的麻烦。”
说着,阿宁的声音都是带了一丝哭腔,谭清听着,心里莫名就升起了一丝罪恶感,这阿宁才十五岁,年纪小着呢,自己竟然这样来吓她,倒也实在不是个东西。
只是,想法虽是如此,成效却是不错的,至少在于阿宁的这一番谈话之后,阿宁再没有遇着困难就去找杨嬴的习惯了,这让谭清欣慰不少,不过这却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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