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谭清动手之后,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后退的沈之鹤,虽然说起来整个房间除了谭清自己和沈之鹤,也就沈樾和掌柜的两人,只是人虽少,却是并不影响他们此时此刻对谭清的感官的。
那沈之鹤脸色瞬间就是难看了起来,然而却是还没来及对着谭清说些什么,沈樾便是走到了谭清跟前,嘴角含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对着沈之鹤说道,“兄长,你莫不是还打算要在这儿动手?”
话落,沈之鹤脸色更是黑沉了几分,好似沈樾这句话真的有什么让他忌惮的地方。
只是沈之鹤却并不是一个受挫之后能够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对象。
他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被谭清踢中的臂膀,眼见得手臂已经是带了几分红肿,却是突然诡异的笑了一笑,像是猛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就是抬起了自己的脚,朝着谭清走近了两步。
“姑娘这手脚可是利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动手杀过人。”沈之鹤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分明看着是那样和煦的一张脸庞,却是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谭清自然不是一个傻子,这人挖了这么一个坑来让自己跳,自己总不可能还得硬着头皮跳下去不是。
于是谭清自顾自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手又是握成了一个拳头,放在沈之鹤跟前那么轻轻的晃悠了一圈,紧接着就是开口说了句,“若是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成为我手下的第一个亡魂。”
话说起来,这倒是谭清活了这么两辈子第一次说话这么硬气,虽然说实话她从来也没有杀过人,就是见到尸体什么的也只有自己的,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仅是让在座的人对谭清的感觉变了一变,就连谭清自己都是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她好像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虽然谭清向来都是一个硬气的人,倒是却好像从来也没和人这样硬杠上。
暗地里思索了一番,谭清终于是得出了结论,自己之所以敢这么无法无天,说起来还是得感谢杨嬴不是,要不是今儿他让自己忽然间醒悟了过来,谭清哪里敢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总会自己这条命都是捡来的,看如今自己这生存环境,指不定那一日自己就得没了命去,与其这样担惊受怕唯唯诺诺的过日子,倒不如就依着自己的性子,想如何便如何,大不了最差也就是丢了自己的这条命,自己在这里又没什么值得牵挂的,总归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谭清还真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那沈之鹤显然是没有想到谭清说话竟然会这般硬气,当即自己原本已经是准备好的话就是那么咽了下去。
旋即沈樾才是回过了神来,径直是走到了沈之鹤跟前,两人就那么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谭清眼见得沈之鹤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下一刻,一声冷哼直接是从沈之鹤嘴里边传了出来,谭清立马是看了沈樾一眼,果不其然,她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而到了这个时候,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做是隐形人一般的掌柜终于是有了动作,只见他磨磨蹭蹭的抬起脚来,走到了沈之鹤的面前,抬着眼眸与沈之鹤轻轻对视了片刻,接着便是开口说了句,“阿鹤,你还没有闹够吗?”
谭清听着掌柜的这句话,莫名的就是觉得这句话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当即谭清就是眨巴了两下眼睛,确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水磨人家的掌柜没错,这才是开始默默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而在下一刻,掌柜的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谭清,语气极为温和的说了句,“小清,你别介意,如你所言,阿鹤的确是不太正常,所以今日他说的这些话你都无需在意,就当做是耳边风便好。”
“舅舅。”掌柜的话落,谭清还想到要说出什么话来接茬,下一刻就是听到了从沈之鹤嘴里边吐出来的这两个人,当即谭清就是瞪大了眼睛,视线不停的在站在自己跟前的三人身上扫了一扫,这才是极其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口水。
原来这三人都是一家人,那么自己此时此刻夹在他们中间是为了什么。
当即谭清就是对着三人所在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摊了摊手,说了句,“所以,你们是一家人在逗着我玩的意思?”
三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谭清突然之间就是这样正经了起来,沈樾直接就是走到了谭清身边,将嘴巴凑到了谭清耳边,呢喃着开了口,“阿姐,事出有因,我这兄长脑袋的确是不怎么正常,你且先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稍后我再与你解释。”
谭清听着,心里却是一阵淡淡的不悦之感渗了出来,原本自己来到这水磨人家也不过是贪图这儿的一点儿月钱,想着自己早日挣上一些跑路费,然后就离开这个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