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奚宇竹气得浑身发抖,指尖戳着甘霈的眉心,“给我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甘霈不想走。
大概因为奚宇竹常年喝仙草灵花酿的琼浆,浑身都是草药鲜花般的雅香,很好闻,像是有祛斑精华的效果一样,让甘霈几近死亡的身体缓缓褪去了潜藏的“尸斑”。
让他甚至有点想抱着少阁主睡。
——单纯睡觉,不做那种少儿不宜的运动。
奚宇竹显然不想,虚弱抬起双手使劲推他搡他,一张宛若好女的俏脸烧得火烫,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气出来的泪水。
“滚,给我滚出去!!!”
“别气,别气,我这就走。”甘霈一边下床,一边给他整理被子,婆婆妈妈地说,“别生气,气坏身体大家就都来围观你,还要让你喝更多的苦汤药,说不定还要我衣不解带地日夜照顾你。”
奚宇竹到底是个不满十八的少年郎。
想到那令他窒息的场景,他红云褪去,眨掉眼泪,恐吓甘霈:
“不许告诉他们!不然要你好看。”
“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甘霈随口应了,又凑近问:“今个的蜜饯好吃么?”
奚宇竹的脸颊微红,眼神飘忽不表态。
甘霈心领神会,状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明天选什么蜜饯好呢?是酸甜口的山楂果,还是浓香绵密的柿饼,或者清爽微酸的菠萝……”
“咕咚。”少阁主咽了咽口水。
甘霈微微一笑:“您说呢?”
“……”
“说得什么,奴婢没听清。”
“都!我说都要。”奚宇竹第一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说到最后又像蚊子哼哼。
甘霈心情舒畅。
他摸了摸少阁主未束发的脑袋,声音稳重很多:“好。”
用蜜饯骗小孩吃药之外,他还记得要让病患多出去走走,闷在屋里没有好处。于是,他经常夜里背着小孩到处乱走,有星星时看星星,没星星就蹲在池边等月亮的影子掉进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多时候,少阁主坚持没多久便睡去。
甘霈闻着令人舒心的香气,再慢悠悠地将人背回去。
而后独自一人回到住处,盯着干涸的碗底发呆。
他真的不想舔。
毕竟被人看见很容易被当做变态。
可他能感觉到,没有喝到足够的药,身体从内到外逐渐腐烂。他病得没有少阁主重,可发作起来是一样的。
三天没喝药,他早上吐血了。
命还是尊严?
他选命。
只是,当他终于下定决定不当人,认认真真将碗底的汤药舔干净,甚至还将碗中因久放而生出的一圈药渍舔干净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门被人猛地推开。
进门的人瞧见他手里的碗,原本的笑脸一下僵住。
屋里落针可闻。
甘霈先打破沉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要跟相好的亲热一整晚的嘛!!!
对方没回答,反道:“这是少阁主的碗。”
少阁主很龟毛,用的东西都要打上标记,或者做得很不一样,用来和别人的物品进行区分。是以,门内上下都知道他的专用物件长什么样,有什么标记。
甘霈手里这只,就算看一万遍,也是少阁主的碗。
“你不会是……”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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