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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11层,郑思齐的工作室里。
“你还做他的生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其实,她做谁的生意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郑思齐这句话听不出语气,但在唐丽珍听来格外的刺耳。
“我没有。”
唐丽珍着急的解释,刚刚因为金璟而流出的泪水还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一眨眼就掉落下去,此时显得好像是因为他的话而流的了。
郑思齐受不了女孩子哭,抿唇递了张纸巾过去。
只是看到她的眼泪,郑思齐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把人从金璟身下救出来了。
他很少做如此冲动的事情,今天是个例外。
日后怎么和金璟相处,真是让郑思齐头疼。
说了声谢谢,唐丽珍接过纸巾开始擦泪。
“......你和他很熟吗?”她听到刚刚金璟叫他思齐哥。
“金璟?只是之前一起合作了一部电影,同事关系。”
“你刚刚救了我,会不会......”
“得罪金璟?你想多了。”
虽然不知道金璟和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郑思齐知道金璟这个人很危险。
她鼓起勇气,把金璟要求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郑思齐。
其中,她私心隐瞒了宁展喝醉的那段。
“你说宁展去找你了?”
“是的。”
听完,郑思齐沉默了好一会。
“金璟真的要求你那么做了?”
唐丽珍看着郑思齐的表情,心里有些受伤,他是不相信自己吗?不过也是,自己只是个妓女罢了。
“我没有说谎,我也没有必要,你甚至可以亲自去问他。”
而且,我是你的粉丝,我那么喜欢你,我不会向你说谎的。
当然最后这句话,唐丽珍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给他听。
郑思齐又沉默了,先不说她的话可不可信,就单是金璟要搞垮宁展就够让人费解的了,金璟和宁展他们俩人认识吗?金璟又和宁展有什么仇呢?
不过先前金璟忽然加入嘉盛的确让人很费解,金璟做事完全让人猜不透,对他这个人郑思齐也完全不喜欢。
“金璟知道宁展在你那里吗?”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
郑思齐皱眉,“这件事你先暂时不要告诉宁展,我会好好处理的。”
他又抬眼看向她,“还有,宁展呆在你那里,真是麻烦你了。”
“也算不上麻烦......”其实宁展做饭真的很好吃,平时也安静的很,除了性事上过于折腾自己外,他作为室友完全够格。
“我会尽快把他接走。”
郑思齐打开手机,给助理发了个短信,没有抬头便开口,“我让人送你出公司,你把地址告诉我,明天我就去带他走。”
唐丽珍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点点头,心里同时后怕,她怎么忘了,宁展是LW的成员,毁了他就等同于间接毁了LW。
幸好,自己最终没有那么做。
作为一个粉丝,她最想看到的是,郑思齐可以永远快乐。
工作人员和郑思齐、金璟确定完流程后离开了休息室,还贴心的帮两个人把门关好。
金璟神色如常,仿佛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思齐哥,你和那个妓女是什么关系啊?”金璟笑咪咪的冲郑思齐开口。
郑思齐把手机屏幕暗灭,“没什么关系。”
“还有”,他抬起头直视金璟,语气冷漠,“我们没有那么熟,叫我全名就好。”
金璟故作伤心状,“哥的心真是太硬了,明明都一起拍完一部电影了。”
没有理他,郑思齐起身往外走,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回头,“如果你敢碰宁展,我不会饶了你的。”
砰,门被关上。
金璟挑起一边眉毛,看着郑思齐离开的方向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尖尖的虎牙。
回到出租屋中,宁展已经起来了,他披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大包软糖。
说真的,宁展对于软糖的喜爱和她妹妹差不多。
“你酒醒了?”怀着愧疚,唐丽珍很不自然的说。
宁展抬了下眼皮,又往自己嘴里塞进一颗软糖。
他突然皱眉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头疼吗?”
想着应该是因为醉酒,唐丽珍关心地问。
宁展摇摇头,手掌撑在右边的脸颊上,闷闷的说,“牙疼。”
也是,吃了这么多软糖,牙不疼才怪呢。
“那我送你去看牙医?”这么说着,唐丽珍又想到,宁展不是普通人,是走在街上都会被认出的国民偶像,去牙科看医生应该会不方便吧,况且明天郑思齐就会来接他走。
', ' ')('“不去。”宁展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牙科医生是宁展最讨厌的存在,只要闻到诊所里的味道他就浑身难受。
唐丽珍打开抽屉拿出一板布洛芬,“那你吃粒止痛药吧,会好受些。”
宁展接过药片和水,仰头喝了下去。
“药效得一会才能发挥作用呢。”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愧疚,唐丽珍此刻想尽力对他好些,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缓解牙痛。”
宁展抬头疑惑的看着她,银灰色的脑袋毛茸茸的从毯子里露出,看起来像只大型的狗狗。
唐丽珍朝他走过去,“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宁展乖乖照做,唐丽珍用手指捏住他的虎口处,不轻不重的按揉,她很专心,长发垂在颈肩,眉眼温柔。
“以前我妹妹也特别爱吃糖,每次她牙痛都是我给她按。”
唐丽珍忽然回忆起过去的情景,心里有些酸涩。
这力度按的宁展很舒服,她的掌心柔软温暖,让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盯着她的侧脸,“你妹妹多大了?”
“还有两个月过16岁生日。”
“噢,还在上学?”
唐丽珍摇摇头,“没有了,她......得了很严重得病。”
“什么病。”
唐丽珍手指一顿,又继续低头按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肝癌。”
“治的好吗?”
“在等待肝源,做了手术就还有希望。”
她活的好辛苦又努力,宁展在心里想,像当初的自己。
“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住着又小又破的出租屋,衣服翻来覆去就只有那么几件,肉都很少买的人,做了妓女,的确是有别的原因吧。
唐丽珍猛的抬头看他,慌乱的解释,“我,我 和你说这个,没有想向你借钱的意思。”
她不想让别人同情自己,更何况这个人是宁展,是之前她差点就因为私欲而毁掉的人。
对比之下,自己实在是太龌龊了。
“是我自己想要借你的。”
宁展把手抽出来,虎口处热热的,“牙齿没有那么疼了。”
唐丽珍愣住,双手还放在膝盖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撑不下去就告诉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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