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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科长!我想,这都是一个误会,在下......”
“靳先生,这可不是误会,我们军统给足了你时间,但是你没说实话啊,你这是隐瞒!”
贺远站起来,背着手走动起来。
“你对党国撒谎!不但私下里跟日寇交易,赚侵略者的钱,让他们用我们的物资杀我们的人,你还刻意隐藏,瞒报家产,妄图蒙混过关。”
“还有!你儿子虽然人在国外,但是我听说你已经有了孙子,今年两岁了是吧。而且,你瞒着令夫人,在外面养了几个小妾,有一个私生子,今年都十四岁了......”
靳荣茂开始还勉强硬撑着,到后来眼睛越瞪越大,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你们,居然,都知道了!军统果然,是恶魔......”
贺远站住,四下看看,低声微笑着说:“你瞒着令夫人,是因为她捏着你的把柄,当初要是没有她们家,你这靳先生还不过是个扛盐包卖苦力的挑夫......”
“请不要说了......贺科长!您要什么,我全说,求求你们放过我......”
贺远笑了,来之前他动用军统的力量详细调查了这个汉奸,掌握他不少底细。
“我要什么,靳先生你还不知道嘛?我们军统一向都是效忠党国,一心不二。我们要的,自然就是希望靳先生不要隐瞒,把你的所有情况,家庭的所有信息,统统交代明白。”
“没,没问题!贺科长,我马上重新改,我上次交代的家产情况,我重新改。”
“你重新改?往上加新的东西?你这不是找死?无故隐藏,瞒报,恶意欺骗党国,你会被严肃处理不说,还显得我们军统无能,审讯你一个小商人都审不明白。”
“那......贺科长您的意思是......”靳荣茂更加惶恐,他预感到自己的资产要大幅缩水,可是又无可奈何。
“这样吧,别说我不教你,你再重新登记一份家产,就说在我们军统这边登记的,我们给你撑腰,别人不敢说什么的,我们说有这事儿,那就是有这事儿。”
“......好.....”
靳荣茂拿起纸笔,写下一个又一个地址和名字,每写一个,心就会滴一次血。
贺远并不在乎这些,因为这些房产或者物资,都有明确的地方存贮,登记造册后必须去人调查验证。那样就没法做什么手脚啦。
“老靳!这些东西你慢慢写不急,那些黄金呀珠宝呀,这些先写上。”
在贺远的威逼利诱下,靳荣茂无奈地写下了一个珠宝隐藏点,和两个黄金隐藏点,又写了几个地产和隐蔽的商行。
贺远也没再逼他,这些目前足够啦,收了先给站长交上去。
他从靳荣茂那里出来,给家里打电话,让孙彼得和陈向东,带三个青壮出来,跟他去拿货。
“要开车嘛老大!”
“开车!这可是公干,有人报销油钱的。”
贺远自己开着车在前边等,很快孙彼得等人过来,贺远下车,让陈向东跟着自己。
“老孙!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这个点儿藏着三百两黄金,五十两一锭,刚好六锭。
陈向东拎着装满金锭的箱子出来,两辆车向下一个地点出发。
“老大!上次我去那个黑市,感觉机会很多,要是赚钱的话,应该能赚不少,就是成本恐怕需要不少。”陈向东说。
贺远摇摇头:“那就算了。咱们现在没什么本钱,搞不起。另外,黑市的交易终究是不靠谱的买卖。”
“我听说那个地方是孔二小姐的,她是什么人,你大概也听说过,什么黑吃黑这些,在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咱们可没本钱陪她玩儿,所以还是看看别的吧。”
“过几天,我能攒点本钱出来,搞个更好的买卖。”
这一天,贺远把从靳荣茂那里榨出来的东西,都搬到自己宿舍,准备明天给余鸣海送过去。
折腾一天,收获相当丰富,既有黄金五百六十两,珠宝若干,英镑存单一万六千,美元存单四万三千。
整整一个柳条箱都装不下。贺远只好把存单和几块珠宝带在了身上。
第二天,他趁人不注意,拎着柳条箱进了余鸣海的办公室。
余鸣海一看到柳条箱,就很满意。这种不起眼的箱子,任谁也想不到里面装的居然是价值巨万的好东西。
“站长!我把利害关系和靳荣茂都说了,他还是有触动的,所以,这次是交代了一些东西出来,这是清单。”
看着贺远递过来的单子,余鸣海匆匆跳过那些实体和地产,把目光停在最下面的黄金和珠宝上。
“这些都登记了?”
“我登记了两份!一份是没办法做手脚的实体和地产,另一份是房产,珠宝和黄金,以及英镑和美元的存单。这些是单独登记的,靳荣茂只要不犯失心疯,是不敢说出这些被咱们拿了的。”
贺远低声说罢,然后把箱子钥匙递过来。
余鸣海打开箱子,他并不用看清单,单凭眼力,就知道贺远一分都没留,全都拿了过来。
“贺远!要不说我对你做的事都放心呢,非常好。”
他把黄金分出八十五两,珠宝分出一小堆,又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张一万五千元的美元存单。
“来!这是百分之十五,是你的。”
贺远一副不敢当的样子:“站长!你这是做什么,贺某自从北平回到重庆,一直都是承蒙您的关怀照顾,是在您的殷切指导下成长起来的,怎么敢在您面前......”
余鸣海低声笑道:“你就别多说了,我照顾你是有的,但是这些好东西,没有你也是拿不回来的。我余鸣海做事是有原则的,这百分之五是见者有份,还有百分之十是给你做事的奖励。”
贺远又推辞道:“站长!这事儿您交给谁去办,都能办得滴水不漏,我怎么敢要这么多的奖励......”
余鸣海假装板起脸:“确实谁都能办得滴水不漏,但是谁又能像你这样,让我放心交给他去办呢?快收起来!不要矫情。”
“那......”贺远四顾,余鸣海一低身,从桌子旁拿起了一个前几天“双十节”,站里发福利的纸袋,帮贺远把东西都装了进去。又把抽屉里自己看的两本书,压盖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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