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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教育法》的通过,在整个大唐都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只不过惊喜过后,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嗯?只在洛阳城和青州实施?为什么?我们云州不是大唐国土吗?我不服!”
“怕是整个大唐都实施的话,国库承担不起吧,所以才暂时在两地开放,试试效果。”
“那为什么选青州?”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提出法案的世安侯,是我们青州人了,哈哈哈哈!”
青州上下,听到他们也成为了新法运行之地,全都喜不自胜。
尤其是邱家,韩家等圣人世家,更是人都傻了。
没几个人想到,李讲才去洛阳满打满算几个月不到,这就已经可以做到反哺家乡了。
与青州欢欣雀跃不同,兰州死气沉沉,这段时间,骂声鼎沸。
无数百姓气得牙痒痒。
“该死的柳家,该死的萧家!”
“本来《长安报》就已经因为这两家,最晚入驻我们兰州,如今连新法这种好事都轮不到我们了,这都怪他们,非要与世安侯作对!”
“谁还记得?我们兰州才是李讲真正的老家,可是,有些有眼无珠之人,却将李讲硬生生逼走了!”
百姓越说越气,部分人目光像刀子一样,充满恨意。
因为《长安报》他们还能按捺得住,毕竟还是要花钱买的东西,于生活可有可无。
但《义务教育法》就不同了。
这可是一项,一旦实施,必然好处多多的法案。
哪怕子女读不出成绩,三年内不用管饭,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不少贫苦人家心动不已。
于是,他们果断动员起来,一夜之间,萧家的门口,简直如同被臭蛋烂果洗礼了一般。
若不是里面的高手动怒,终于是忍不了了,将门外的百姓吓退,恐怕那场景还能更加壮观。
不过由此可见,失去了兰州文院的萧家,真的是没落了。
换做以前,类似的场景怎么可能发生?那可是圣人世家!
只是无论外界闹得有多凶,李讲始终没放心上。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日都来回在文相府,世安侯府之间,非常的忙碌。
有的时候清晨出去,直到凌晨才回到家。
因为推行法案,是一个从纸面,落实到实际的过程,非常复杂。
不是单单将里面的法律法规一条条写出来,后面就不用管了。
作为陛下钦点的法案负责人,李讲不仅要在青州、洛阳城两地选择合适的地点,建立学校,招聘老师。
最为关键的是,李讲还打算对当前的教学模式进行开刀,改革。
作为曾经在学堂中学了十二年的学生,他太了解大唐的教育模式有什么弊端了。
其中,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入流的教材太少,甚至是没有!
否则,当初李讲也不至于熬了十二年,才推开修行界的大门。
虽然因为《长安报》的缘故,让如今不少学生都多了一些可学习的素材。
但李讲认为,光是诗词,还是不够,太片面了,无人能够只靠一些诗词就明悟。
成为修士,必然是一个日积月累,最后水到渠成的过程。
所以,想了又想,李讲与文相商议后决定,与洛阳学宫一部分精英教师一同商议,为接受义务教育的学生,专门编写一套教科书。
初步拟定的四类学科,由李讲亲自命名为:
语文、数学、历史、礼律。
其中,“礼律”这一门学科,引发无数争议。
许多人怀疑,李讲这是在借着新法,主动向礼部和三大法司示好,尝试修复破裂的关系。
不过,在李讲提交建设“礼律”科目的理由中,却是这样陈述的:
增强百姓的礼律意识,增强法治观念,才能维护正常的社会秩序,创造良好的社会氛围。
其中,有一句话让唐帝看后,都为之盛赞。
——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
李讲写出的这一句话,仿佛直击国家治理的核心,让不少法家读书人精神大振,心中对李讲的嫌隙越来越少了。
这些消息流出去后,不知道多少基层的官员热泪盈眶。
因为,即便大唐国力强盛,老百姓中,依旧存在很大一批顽固愚昧的文盲。
他们经常打着“我不懂法”的口号,做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然李讲现在针对的,只是一些孩子,只是两个地区。
但是,他们相信,这绝对是一次重大的突破。
或许不出十年,在《义务教育法》的帮助下,大唐的精神面貌便会焕然一新。
这段时间,靖王一党出奇的低调。
人心浮沉,不少人耳边越是经常听到李讲的名字,一颗心就越是烦躁不安。
事实证明。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通过了抚尺论法的李讲,翻山越岭,一天便走到了绝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走不到的地方。
——养心殿。
整个朝廷,去过那个地方与陛下面谈的官员,最后都得到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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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讲。
是这些人中,最年轻的。
————
霞光流转的府邸深处,仙雾缥缈,灵山座座。
一间灯火通明的楼阁,长明灯燃烧,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
侍女推开窗户,外边风景秀丽,清泉叮咚。
这本是生机勃勃的画面,楼阁也因此而清雅。
然而,在座的却无一不是垂暮的面孔。
“李讲入京,已经两个月了吧?”一位老人开口,他正坐在窗台边钓鱼。
“是啊,他有时间参与文相寿宴,开启抚尺论法,却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一眼。”又一人开口。
“孩子心中有怨气呗,不然为什么避而不见?”有人轻笑道,楼阁里的空气却突然静了下来。
茶桌旁边的妇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皱纹密布,芳华已逝,却依旧端庄优雅的脸。
“李贤,你是在指责我吗?”李老太君指尖摩挲着茶杯,身旁的老人一言不发。
被点名的老妇默不作声。
李老太君缓缓抬起眸子,目光扫过现场的所有人,眼中的不满越来越浓,终于如同乌云般盖下。
“什么意思?今天是来审判我的吗?是,当初我是对李淮远施了压力,可难道你们不知道?”
她缓缓起身,嗤笑着说:“当初装聋作哑,现在却急着想把锅甩在我的头上?晚了!”
“不就是一只狼崽子爬得太快,太高,让你们有些害怕了吗?”
在场之人,都算作李家的族老。
虽说现在李家,是李老太君一人独大。
但是,被如此指着面骂,还是让不少人感到难堪。
当即便有人冷声道:“那你说如何解决?就这样放任李讲不管,外面会如何看我们李家?”
“不就是着急想把这孽种赶紧认下吗?你们也不想想人家稀不稀罕。”李老太君讥讽道。
“无论你怎么想,我们已经决定,在中秋家宴上,邀请李讲。”钓鱼的那位老人不容置疑地说。
“哼!”
李老太君拂袖便走,离开之时,冰冷的眼神如刀般落在身旁的男人上。
“好啊,正好让我看看,一个废物生的孙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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