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燕都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沁人的凉意。云恒带着几名捕快,步履匆匆地赶往城郊的废弃庙宇。报案的人说,那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状凄惨。
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丛中,破败不堪。墙角的蛛网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低声述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孤寂。云恒踏入庙内,目光如鹰隼般迅速扫过四周。昏暗的光线下,地上那具尸体面朝下趴着,背后有多处刀伤,血迹已经干涸,凝固在破旧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云恒蹲下身,仔细检查伤口。受害者身上,除了刀口,没有其他痕迹,显然死前没有反抗,或者未来得及反抗。
他伸手翻动尸体的衣襟,发现受害者身上穿着寻常的粗布麻衣,腰间也只有零星几个铜板,显然是个普通百姓。云恒眉头紧锁,心中忍不住思索:一个普通人,为何会遭此毒手?若是谋财害命,为何他身上毫无财物损失?若是仇杀,一个寻常百姓,又能与何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他站起身,目光凝重地环视四周,发现似乎没有打斗的痕迹,低声吩咐身后的捕快:“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捕快们应声而动,分头搜查。
回到衙门,仵作仔细查验了尸体,断定受害者的死因与云恒料想的基本一致。受害者身上除了背部的刀伤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显然生前并未与人发生打斗,几乎是一刀致命。
云恒站在验尸房内,目光落在尸体上,眉头紧锁。他低声问道:“此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一旁的捕快翻开手中的案卷,迅速答道:“大人,已经查明了。此人名李大山,只是个寻常百姓,平日在码头帮工,靠力气吃饭。家中有年迈的老母,身体虚弱,常年卧病在床;妻子王氏,平日里操持家务,照顾老人和孩子;还有一对儿女,儿子七岁,女儿五岁。家庭关系简单,邻里都说李大山为人老实本分,从未与人结怨。”
云恒听罢,转身看向捕快,语气坚定而沉稳:“立刻去李家,安抚家属,并查明李大山最近的行踪,尤其是他是否与什么人有过来往或冲突。”他顿了顿,“罢了,我同你们一道。”
捕快们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随即恭敬地点头:“是,大人!”
云恒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向外走去。这毕竟是他就任巡检以来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他心中既有责任,也有几分紧张。
云恒带着捕快赶到李家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邻居。李大山的妻子王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她的身旁,七岁的儿子紧紧抱着五岁的妹妹,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恐惧与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王氏见到云恒,扑倒在地,声音嘶哑而绝望。
云恒连忙上前扶起她,语气温和却坚定:“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李大山一个公道。”
他走进屋内,昏暗的光线下,李大山的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泪水。老人颤抖着伸出手,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大山他……他是个好孩子啊……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没了……”
看到老人如此悲痛,云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他握住老人枯瘦的手,低声安慰:“老人家,您节哀。我一定会抓住凶手,让李大山安息。”
离开时,云恒站在院中,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神情凝重。他低声吩咐身旁的捕快:“去查查李大山最近接触过的人,尤其是那些与他关系密切的。哪怕是平日里一起喝酒的工友,也不要放过。”
捕快们点头领命,正欲离去,云恒却又抬手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等等。”他顿了顿,目光深沉,补充道:“李大山是靠力气吃饭的码头帮工,平日里体力充沛,身手也算敏捷。若是陌生人对他下手,他绝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然而,现场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这一切都表明,对他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甚至是他信任的人。你们查的时候,务必仔细,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捕快们神色一肃,齐声应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