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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你开口说话啊,我们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呢,为什麽德鲁无法从二期孵化。」陈坤生坐在玻璃墙外撑着脸颊问。
伊森虚弱闭眼没有要张开的意思,昨日他的肚子才开了一个大洞,因为那群生物学家想要了解存放德鲁的空间是不是因为长期与穆拉萨的体液接触而产生变化,现在他的身体就是一个置物柜,要找什麽东西,拿着手术刀就能轻易切开观察。
最好笑的是他们居然把刚开完刀的自己又放回这模拟空间,泡在清水中。
因为他们坚信伊森体内的植物能加速他复原,所以他才能熬过这如海浪般不断袭来的手术。
麻药退去後被切开的伤口疼的伊森不断抽气,尤其泡到水後伤口更是刺痛,有些地方甚至微微发炎,好在体内种子适时调节体内的内分泌以及修复,伊森才没有死在这群荒唐的生物家手中。
「你不开口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们会花比较多的时间而已。喔对,我忘了说,唯一一颗存活下来的德鲁已经被取出关键细胞了,你看过正在二期的德鲁吗,像鸡蛋一样脆弱的外壳敲开里面是有着人类脑袋的畸形。」
「不……不、不……」伊森绝望的摇头拒绝听到这麽残忍的事情,讽刺的是他就算疯狂摇头在陈坤生的眼里也只是轻微晃动,他的挣扎就是这麽渺小可笑。
太痛苦了,伊森总会忍不住想,要是直接死去不是很好,到底为什麽要这样折磨他。
以前放进穆拉萨的实验体也好,德鲁跟赫拉也罢,我们的性命在这群科学家眼里轻如尘埃。
脑海中赫然闪过那棵有点傻有点笨的守护树,他的眼睛忍不住泛红,胸膛因激动而起伏,每每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是锐利的玻璃,疼的伊森泪流不止。
这些泪他已分不清楚是因为身体痛而流还是因为他太想念那个部落想念那时候的生活。
「伊森看我这里,」陈坤生从一罐玻璃器皿里挖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展示,「你知道二期德鲁的关键细胞就藏在大脑里吗,想像一下敲破头骨的画面然後挖出脑浆,他就在这团肉里。」
陈坤生将肉块从左手甩到右手又甩回左手,裤子都沾上了粘稠液体也不以为意,他就这样盯着伊森,看他痛苦看他悲伤。
某方面来说,陈坤生酷爱这样霸凌实验体,将他的尊严喜爱的事物完全摧毁,其实这样有好有坏,有的实验体会因为如此而失去自我变的很好观察有的则会失去求生意志进而衰败死亡。
陈坤生就在赌,赌伊森到底是哪一类的人。
「凭什麽……」
压抑又绝望的声音脆弱到轻轻一碰就碎裂,即便如此陈坤生还是敏感捕捉,他随即露出一抹笑,很冰冷的笑,因为伊森的声音里除了绝望还有怒气,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凭什麽……」到底凭什麽你们可以站在我面前剖开我的肚子、敲开我孩子的头!
「让我死。」伊森打从心底恳求,我已经不想看到这些,不想看到德鲁赫拉被残忍对待,为什麽不让我死,「为什麽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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