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倒水了,他赶紧撑着墙跑去卧室拿药,同时用另一只手握拳捶打心口,一边流泪一边击打。
药片吞下后,药力逐渐发挥作用。
他倒在床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浸湿了床单。
他渴望的东西从来不可及,偏偏他总是难以忘怀。
忘怀,要如何忘怀?是他自己画地为牢,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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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上班时,穆宇的脸色已经灰败到了吓人的地步,有人问起,他就回答说昨夜公寓发生了一起案件,然后再没下文了。
周成惠看他这副模样,惊异之余,怕他走出办公室让自己挂上一个苛待下属的名声,就把需要上下楼的跑腿活全部交给了田辉,只让他负责打电话和处理书面文件。
田辉没了闲,楼上楼下各个部门跑,下午还要跑到另一个区去踩点,累得在办公室闲聊群里直埋怨。
群里好几个成员安慰他,说反正也就那么一次,捱一捱算了。
对于这些消息,穆宇一直都是看了也当没看到的。群里常常有人发些小道消息和上司的坏话,他从不参与,也不怎么认真看待,因为没兴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他到办公室外的贩售机买了两个面包,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潦草吃完,他走去了洗手间。
脑袋里虽然已经不想昨天发生的事了,今天的工作量也不算大,可他就是没由来的心累。他在隔间的马桶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只听外面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在群里安慰过田辉的同事。
“那姓田的废话真多,干这点屁事就在那儿喊累,他还不如穆宇呢。”
“是呀,也不知道那些女的怎么想的,喜欢他那样的娘炮?”
“他就是仗着木鱼好欺负,把活都推出去,自己空得要发霉一样的,每天下午都能跑到技术部设计部去和小姑娘吃一个小时水果,在办公室么又常常给人送这个零食那个饮料的,当然受欢迎咯。”
“诶,你说话小声点,万一被听见不大好。”
“怕什么,这里不是女厕,再讲田辉又没回来,他一出去么肯定要混时间的呀。”
“那万一穆宇在厕所里呐?他在群里老不聊天的,不是说他很有可能偷偷打小报告吗?”
“让他听去好嘞,我又没讲他咯。”
“应该没事的,刚才我看他在茶水间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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