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回到房间,我快速冲了个澡,洗了头发,站在镜前,把头发吹g。
我的头发又黑又密又y,还有点自来卷,不太好打理。
在小叔搬出家之前,都是他亲自给我洗头发,耐心帮我吹g,在每个上学的清晨给我扎漂亮小辫子。
那时候我一直留长发,现在是长度在锁骨附近的中长发。
在祁遇搬出家后第二天晚上。
悲伤、愤怒、不甘、怨恨、期待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涨cHa0的海浪,一片片,一层层,汹涌地激打着我的理智。
那晚我坐在监控摄像头下,手拿剪刀,拉过自己的长发,毅然决然地剪了下去。
刀刃划过发丝的声音清脆冷y,一缕缕黑sE发丝飘落在地。
起初我也十分不舍,后来也在沉默中慢慢割舍过去。
所以,我怎能不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叔把我打扮成公主模样,亲手给我编织了一场美丽幻梦,而后竟绝情到连一个可怜同情的眼神都吝啬施舍给我。
可若要深究,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他?
如若没有他,我根本没机会T验被人捧在手心里疼Ai是何种幸福甜蜜滋味。
彼时,恨也只能是恨,无能为力的恨,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恨。
从浴室出来,透过窗,我看到外面飘起了细密的春雨。
高大的梧桐静静矗立在院中,枝叶随微风扑簌颤抖。满园绿植被春雨洗涤得更加青翠,石板地面被雨水浸Sh,偶有几个佣人撑伞经过。
在窗前站了许久,我始终没看到小叔和丁又蓝离开的身影。
看来他们是打算在祁家住下了?
我走到衣帽间,脱掉浴袍,换上一条g净柔软的纯棉内K,随便找了一套卡通印花开襟睡衣穿上。
躺到床上,拿起iPad,打开B站,看某个up主的恐怖电影解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up主讲话的声调特别平,像人机,毫无感情,我常听他的视频助眠。
随着时间流逝,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睡梦中,我隐约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拿走了枕边的iPad,关掉了声音。
我察觉到来自那人的注视,却无法在半梦半醒中挣开眼睛。
我期待着来人是祁遇,想开口叫一声小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掀开眼皮,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祁遇坐在床边的身影。
他也像是刚洗过澡,墨sE发丝柔顺乖巧地垂在光洁的额前。
男人眉眼柔和,皮肤透明白皙,身穿深灰sE净面家居服,柔软的布料贴合着他结实紧致的身形轮廓,整个人透着慵懒随X的人夫感。
“小叔,”我努动g燥的唇,发出了一声又惊又喜的呼唤。
可能是睡傻了,我被一种没由来的感动和满足驱使着,像一条许久未见到主人的狗,急迫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搂住祁遇的脖颈,扑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