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法餐厅朦胧的光线下,祁遇坐在餐桌旁,手拿银质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安静聆听着我和林之越的交谈。
他时不时翘起的唇角像是在嘲弄我和林之越的发言幼稚可笑。
待四周空气沉寂下来,祁遇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将它放到桌面上,推到林之越面前。
他沉声说道:“同学,我不知道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需要经济或是医疗方面的支持帮助,你随时可以联系我的助理,但请你以后不要再麻烦我们家祁穗为你的事跑东跑西了。”
说着,祁遇唇角的嘲讽弧度更明显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侄nV,从小到大,她多走两步路我都心疼得紧,少吃两口饭我都心悸,她实在没有义务要负责你的事情。”
从始至终,林之越都没有拿起那张名片,只是低声说道:“我知道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注意的。”
这场谈话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之后,祁遇把林之越送回了家,问我想回老宅还是去他那边。
合着这一晚上我白忙活了,说不定祁遇不在,我就问出了答案。
所以我有些烦闷,转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兴致缺缺地说:“回老宅。我明天不是还要补习功课吗?”
可能我的选择并不是小叔想听到的,再加上之前我说过在他的别墅住不习惯。
他像应激了似的,YyAn怪气道:“你还记得要回家补习功课啊?那今天下午怎么忘了?别的小男生上不上课,怎么就变成你的课题了?你是他妈啊?你管他去不去学校上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穷追不舍地、喋喋不休地教育我说:
“祁穗,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圣母啊?还能照顾到他的自尊心,不把菜单给他看。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就是吃着一顿饭抵他一年伙食费长大的公主。你看不出来他想g嘛吗?他上不上课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上课怎么就能威胁到你了?”
就现在人人为己的冷漠社会环境和主流价值观而言,祁遇说的都对,所以我选择忍耐沉默。
可是,我心底的真实想法是——
林之越是我的朋友,他的苦难是具T的,我做不到熟视无睹。
小叔本来就资助过不少贫困学生,公司设立有专业的公益项目,换成我想帮助林之越,就变成是我这个人太圣母了。
能拯救黎民苍生的才是圣母,我没那么大的本领,担不起这个称呼,我只是心地善良。
再者,我没有使用金钱的权利吗?
我该用它追星还是造星,都要给祁遇一个完美的答卷吗?
我是祁遇的小孩,但小孩迟早会长成大人,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意愿,长成他想要的形状。
别说我现在对林之越不是Ai情,就算我Ai他又如何,我不应该是有选择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