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不想留在这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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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语被紧紧绑缚在椅子上,被封闭了视线的他不停的在黑暗中追寻着沈浩谦的方向,却再也听不到他的任何言语。大腿深处被他抚摸过后,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短短几声过后,房间便陷入了无限的沉寂之中。

也许那最后的脚步声便是游戏开始的讯号,细长的藤条横在臀上,被细微的颤抖引的不断摇晃,沈明语不敢发出询问,只能无助的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时间走得再慢,到底也不是静止的,两个小时纵使难熬,也总有过去的时候。

他开始尽力的在这样被动难堪的姿势下,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可那些记忆就像被燃烧过的焦炭,看似完整的模样,却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便化作烟尘,随风而逝了。

他无法真的静下心来去想那些事情,强行回忆也只能是拼凑出无数个杂乱的片段。

周围太静,衬的呼吸与心跳都是那么的震耳欲聋,他不知道沈浩谦在哪儿,是不是在身后看着他,或者,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所谓的游戏规则也只不过是一重无形的纸枷锁。他想挣脱,却没有这个胆量。

他害怕鞭打,红肿敏感的皮肤更是再也经不得任何摧残,他只得努力的稳着身形,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皮质眼罩已经不像刚戴上时那样冰凉,被肌肤触碰升温后,会有一种与身体融为一体的错觉。

黑夜再深,总有星光。沈明语努力的睁大双眼,却找不到丝毫光亮,黑暗深处,仍是黑暗。他无法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唯有身体愈发敏感,光滑的藤条轻轻搭在高起的臀部上,随着颤抖轻摆摇晃,皮肤越是敏感,对那摇摆的触感就越是强烈,沈明语想绷紧双臀让它不再晃动,哪想到用力过猛,藤条直接就从高处滑了下去。

“啪嗒”一声,藤条在他小腿上轻打了一下,之后便落到了地上。

沈明语一颤,紧张的连脚趾都勾了起来,也是在这时他才知道沈浩谦其实一直没走远,一阵细微的声响后,对方已经把藤条拾了起来。又将它搭在了他的臀上,只是这次不同的是,细细的藤条轻轻压进肉里,并没有被放开。

沈浩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中的藤条轻轻磨蹭着沈明语身后高起的肿痕,他能看出对方因为紧张而绷紧僵直的身体,在扬起藤条的同时,他的眼中似有不忍划过,手上却仍是用了力气,狠狠的在那原本就受伤的臀肉上重重抽了三下。

“啊——!”

三记叠加的痛打只留下一道红紫的伤痕,剧烈的疼痛凝聚在那一道细细的伤痕上挥散不开,好像要将臀部割裂一样。

沈明语努力的压抑着哭声,却怎么也止不住哽咽,沈浩谦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收声,便用藤条在他臀上轻轻点了点。

沈明语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努力的闭紧双唇,几次深呼吸后,才把抽泣声压了回去。

藤条继续摆在他的双臀上,只是这次他抖得更厉害了。

皮质眼罩依旧遮挡着他眼前全部的光亮,只是被眼泪浸的湿漉漉的,他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忍耐多久。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惧怕黑暗,他曾一度认为黑暗会给他带来安全感。就像他幼年时候,每次与母亲出门都会迎来旁人异样的目光,他想躲避,就只能藏在黑暗里。

他从不畏惧深渊,也许只有那里才是他的栖身之所。

沈明语自小就知道,秦瑶的工作见不得光,所以周围没有人喜欢他们,接受他们。但他却从没有怨过自己的母亲。他们母子之间交流很少,他从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跟妈妈顽皮撒娇,秦瑶也总是天天不着家的忙碌着,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悄悄的美术课上画下了自己与妈妈手拉手的样子。

秦瑶曾是他唯一的依靠,她偶尔也会将他抱在怀里,指着一张照片跟他说,“儿子,这就是你爸爸。”

沈青山在沈明语心里,就只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而已。他对他没有任何的期盼和怨恨。

每个人出生都会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沈青山不过是占据了他父亲这个称谓的一个名字罢了。

他会这样想,多半也是因为秦瑶的缘故、在他记忆里,秦瑶从没有抱怨过沈青山的负心,也没有像个痴情女一样只一味的跟他讲他父亲有多好多好,她只是告诉沈明语,这是他父亲,而她跟沈青山联系的唯一原因,也只是要钱而已。

仅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在一个深夜,她喝多了酒,躺在沙发上给沈青山打电话,六岁的沈明语第一次见到秦瑶哭的那么伤心,可即便已经泪流满面,她说话的声音除了一些细不可闻的颤抖之外,几乎与寻常无异,给沈青山打电话时,语气依旧是冷漠,刻薄,还带着些嘲弄,

“儿子要上小学了,我没钱给他交学费。”

“你看着给。”

“不然这样,你出来跟我打一炮,我给你优惠。”

“哈哈哈,怎么,怕我再给你生个野种出来?”

“。。。”

她笑着挂断了电话,之后便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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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语从门缝里走出来,小小的人儿想过去安慰妈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走到她身边,把自己的小手搭在妈妈的掩面的手背上。

也是在那个晚上,秦瑶抱着他,说了很久的话。

他从来都是个听话的孩子,甚至听话到不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所以十三岁那年秦瑶突然告诉他,他要跟他父亲一起生活,沈明语也只是低头沉默,用最无力的方式抵抗着。

秦瑶给他带了几件他平时喜欢穿的衣服,然后蹲在他身前,拉着他的小手说,

“爸爸家里住的是大房子,比这里要漂亮多了。”她轻轻的摇着沈明语的手臂,眼眶微红,“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从来听话的沈明语这次选择了默不作声,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沈家的确很大,沈明语到了那边,有了属于自己的大房间,有了照顾他的管家佣人,有了爸爸,新妈妈,还有了一个弟弟。

一家四口在一起,多么团圆的样子。

可那又怎么样呢。

心之所系,方能称之为家。他的心自出生之日起就在那间二十平米的小屋里,从来不曾离开。

秦瑶说过会去看他,可她却食言了。

沈明语多次回去,都是大门紧锁,之后他联系到房东,询问秦瑶的去向。老房东一向不喜欢秦瑶的放荡,但却在那天露出了于心不忍的难言之色,

“她退租了,不过,让我给你留了句话。”

沈明语捏住自己的衣角,无助的像一棵孤零零的稻草。

“她说,你是沈家人,既然去了沈家,就别再回来拖累她了。”

自那以后,黑暗便成了他的幻想。

闭上双眼,可以幻想自己还于年少时,在家中,在深夜,等着母亲回来。

那是他最后的藏身之处,可以随心所欲的编织出自己所期盼的一切。

可如今,依旧是紧闭的双眼,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他却无法再想象出任何画面。有的只是无尽的羞耻与恐惧,他赤裸着下身被绑缚在架子上,身后被人紧紧盯着,不能说话,不能动弹,黑暗剥夺了他对周围环境的肯定,窗缝里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甚至都会怀疑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屋外。

沈浩谦把他带去了深夜,用严苛的手段告诉他,这里不再是他的容身之地。沈明语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了浅滩边,海水随着随着日落涨起,慢慢没过他的脚面,双膝。。

愈发强烈的不安感随着涨潮的海水一起逐渐将他淹没,他绝望的想要去追寻水面上的空气,却在不觉间挪动了身躯,摇摇欲坠的藤条晃了两下后,再一次落到了地上。

这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狠厉的藤条直接就抽在了他的大腿根,依旧是叠加的印子,红紫的僵痕,沈明语像脱水的鱼一样挣扎着,哭喊声再也抑制不住。

沈浩谦用藤条抵住他晃动的脊背,等了许久不见哭声停止,扬手又是斜着一记藤条下去,贯穿了两道伤痕。

沈明语哭的都呛到了自己,他徒劳的扭动身体,恳求道,

“别打了。。别打我了。。放开我好吗。。”

沈浩谦只是告诉他,“时间还没到。哥哥想要被放开的话,就把答案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沈家工作。”

沈明语低垂着头,像是被水滴压弯了的一片树叶,沈家毕竟养了他十几年,这些话他真的不愿意说出来。

沈浩谦有意逼问,自然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藤条带着风声接二连三的抽下去,很快就将沈明语的坚持抽破了。

凝聚在叶尖的水滴终于还是滴落下去,碎了一地。

“我。。”沈明语哭着,像是卷入海浪的一只小纸船,“我不想。。留在这里。。”

沈浩谦听后,没有再进一步逼迫,他放下藤条,解开了束缚在哥哥身上的皮带。他把沈明语扶起来,拿下了他的眼罩,突然的光亮还没来得及刺痛双眼,沈浩谦便按下他的后颈,让他埋首于自己颈间。

他紧紧的抱着哥哥,任由他哭湿了自己的肩头。

“哥哥从没把沈家当成自己的家,对么。”沈浩谦沉静道。

“这里。。不是我的家。。”沈明语抓扯着沈浩谦后背的衣衫,像是竭力握住生命中最后一缕阳光。

他自卑,胆怯,卑微于尘土之中,都是因为这句话,

“我没有家。”他哭道,“我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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