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柒意想了很多，却一句话也没说，越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
门一关。
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舒家人终于走了。
舒柒意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
门倏的被推开，贺程大步走至床边，眉宇微皱，俯瞰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语调微沉，带着质问。
但舒柒意始终一言不发。
贺程眉间更深了，他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舒柒意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贺程的，那时贺程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舒柒意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贺程的手臂。
可贺程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贺程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舒柒意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她的沉默却引来了贺程的困惑。
舒柒意望向贺程，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贺程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舒柒意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舒柒意无比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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