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大殿之内,听着绿袍森寒冷厉的讲出一席话来,那大魔黄啸脸色瞬间大变,阴晴不定似联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不能决断。
余等七魔或因不明其故,或因知之不详,倒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都觉这老魔言辞太过霸道,没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心中同有些不忿。但慑于老祖凶名,一时间却也无人敢于撞于他。
唯有万妙仙姑许飞娘在旁暗察片刻,现黄啸的神情确实有异,显是被绿袍中了什么,心中也暗生疑心,不知这谷中究竟藏有何等奇珍,竟把绿袍老祖这等身份之辈也诱得不顾身份来此夺宝。
便银铃一笑道:“老祖言重了!就算这谷中有什么东西,但以老祖的身份既然看中,那八位道友怎会吝啬?怕恨不能早些献上结交老祖呢!哪还用什么强取硬夺的话来?黄道友,贫道所言是否正理?”
黄啸勉强一笑,看到许飞娘连番抛过的眼色,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她是为自己搭台下阶,否则真要一句不对惹翻了老魔,那后果……便强笑道:“许仙姑所言正是,老祖,您看中了这谷中的什么东西尽取无妨,我等只会同觉荣宠,怎会不愿?只不知老祖到底看中了什么?还请明示待黄啸取来。”
却是心中犹余侥幸,故才如此辞。
微微一笑,对众人的心思洞若观火,但人家既已低头,倒也无须咄咄逼人,绿袍便道:“那便多谢黄道友大度了。绿袍欲取之物就在此殿殿下,黄道友,那殿下的天书玉匣,就请赠与老祖我如何?”
“天书玉匣?”
殿中诸人大惊,连许飞娘都再持不住镇定,一双妙目也眨也不眨的盯在黄啸面上,看他如何回答。
因这修士心中何物最重?无他,法宝仙籍尔!一件好的法宝,可护身保命实力大增。而一册级仙籍,却可令修士成就大道飞升上界。故此,一听那仙籍竟以“天书”为名,众人便皆知此物珍异,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动。
摇摇头,绿袍再笑道:“诸位也无须将此书看得太重,非是老祖我自夸,这天友手中也是无用。因此书共有上中下三函,此间所藏的就是下函,中函在嵩山二老手中,那上函……正在凌浑手中。而因此书三函都用蝌蚪文写就,除凌浑的上函内有注译外,中下两函得之也都难以有人看懂。故此就算把此友,诸位也将如那已然身疫的魏枫娘道友一般,守着宝书却难通晓,空无用处。”
“哦?竟有此事?如此来老祖对这天书一事真是了解甚深呀!”许飞娘别用深意的道。
“自然。”绿袍当仁不让的头,确认道:“若不把详情尽晓,我取此书何用?”
“这么对那下函蝌蚪文注译一事,老祖心中也都有了打算?”许飞娘再问道。
微微一笑,绿袍没有回答,反把目光再投向了黄啸,问道:“如何?黄道友,可肯将天书赠我?”
黄啸犹豫了一下,但看道老魔脸上那状若和煦的笑容,终不敢再过拖延,便道:“老祖所言不差,天书之事确有,我也听先师魏枫娘过,就藏在这殿中宝座下的一石穴之内。不过因穴口有先师设下的禁制,威力极大难以破开,先师又没来的及传我解禁之法就已遭难。故这禁制之事……”
他一脸为难之色。
“无妨。既然黄道友不知破禁之法,那这禁制就由老祖我自己动手好了。”绿袍神情一寒,冷冷了一句举步就往殿上的宝座行去,已是再无耐心和他们纠缠。
而见他如此,众人也知老祖取书之意决绝,绝不容阻拦,否则立成仇敌。黄啸更被老祖看得心中一凛,顿生悔意。暗悔已到了这般田地不该仍心存侥幸,妄想欺瞒对方,如此一下,岂不真真把这凶毒老魔给得罪到家了。
想到这,他急忙追上两步,心赔笑道:“老祖且慢,这石穴禁制虽黄啸不明其详,但到底也是我先师所设,与我等所学同出一脉,想有脉络可寻。不如请老祖稍候,容黄啸先去试试破禁如何?若能破禁,岂不也免得劳动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