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东”真个是后怕极,且更是感念那大荒山的义母恩出”母那般神通,定是早知其中缘由,故才不令自己夫妇妄动,避过此一大劫。
而东阳在这里后怕,在这殿中座后的一扇白玉屏风之上,借助那上面烟云隐身的墨龙龙玄,此时也是与妻子生出同样的心怀,心情波动之下再难不露形迹,就见屏风上烟云浮动,鳞爪飞舞,一条墨龙影子骤活动起来,先现出一个斗大龙头,朝老祖将头连,长啸两声。跟着身形一闪。屏上烟云滚滚飞舞,龙便不见。烟云随同消散,仍是一片白玉烟云。玉屏墨龙现身,绿袍却也不以为异,也都向他头,微微一笑便没有当做什么大事。
倒是东阳,见得丈夫骤然显露形迹,那娴静娇媚的玉颜上便显出涩然之色,含愧道:“外子善妒,每每不愿我去见外人。故此间邀道友坐,他便也隐身在一旁暗里相看。却不想因道友一席话现出形迹,呈现出我夫妇的家气,令得道友见笑了。
“无妨绿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答道:“龙玄道友的处境我也略知一二,九百载苦困犹能持住本心已足显出心境修为,区区节不足为异,东阳道友无须为此涩然。还是再请道友高意指,再言仙府的别处碍难吧!”
东阳头,回道:“多谢道友不罪,那我再言取宝碍难之其二。这处碍难却与我的义母有关。当年我夫妇初临此地时,曾受到昔年一个强敌寻上门来,眼看危急,幸而东极大荒山南星原的前辈散仙卢奴卢太仙婆海上路过,助我夫妇打败妖人指玄机。其后一甲子后,那仇敌有约了两个同党上门寻仇,眼见我夫妇就要落败身亡,幸得我暗中起信香求助仙婆,卢太仙婆元神当即赶到,用吸星神暮杀死妖人,再救了我夫妇性命。
事了之后,我感激仙婆恩义便当即苦求拜师,但仙婆不允,只因见我意诚答应收我为义女,仍允随机相助。并算出前因道是这仙府与峨眉弟子有关,日后定有峨眉弟子携宝前来破取仙府,便令我夫妇在在此间暂时守护,待来人取宝后自与我夫妇两相有益。故此,今日道友欲耍取宝,我这里却要与我义母卢太仙婆先行传信道明缘由,其后方可决断能不能答允道友取宝。否则若卢太仙婆不允,我夫妇便也只能道声抱歉,把这毒龙灵丹现即奉还了
言罢!她又把那盛放毒龙丹的玉盘向中间推了推,显然是示意此时尚不敢收取老祖的灵丹。
对她这般举动,绿袍却全不在意,只是眉间微微一皱,心中便思量起这卢抠来。
原本此行前两则其一,他特意选这铁刀峡便是为了所求顺遂些,便有意避过那功效更佳的玉球灵液不取,有意避过少阳神君那大能地仙不去惊动,而转往来此欲与毒龙丹和龙玄东阳夫妇两人换取仙府遗珍,想免除些麻烦。
却不想,那少阳神君确是避了开去,不料眼前却又惹出一个身列宇雷六怪之一的大荒山卢姐,这卢奴与数载前在那金城峡所遇的枯竹老人乃是师出同门,两者更是闹了别扭的一对古怪夫妻。故此,卢姐名虽称散仙,实则修为神通半也不在少阳神君那地仙之下,与枯竹都在伯仲之间,若与她对上,怕麻烦也不会比对上少阳神君
不过事已至此,除非自己能一击之下便制服龙玄东阳两人,否则他夫妇有信香传讯,真个动起手来卢姐稍倾既至,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妄做人。罢了!卢姐便是卢姐,想她个性虽是古怪,但这盘牵遗珍本与她关系就是不大,索性就让东阳传信把她请来,倒要看看她如何法?真个若是其人横加替峨眉出头,那便与其较量一番有何不可?真惹急了自己,即便甘愿启取盘牵遗宝也不与其甘休,倒要看看这为了度过那千二大劫而不惜拉下老脸替峨眉辈护法张目的卢姐,可愿为别人之事与自己结下深仇大怨吗?
于是,心有决断之下,绿袍便头,沉声道:“既然东阳道友有此难处,那我也不便太不尽人情,便请道友现今就传信你那义母卢抠,且看她做如何法?”
东阳头应下,也不再多别话,翻掌间从宝囊中取出一截粗如指异香满殿的信香来,闭目虔祷几句,便运体内真火燃,一道青色烟柱如蛇腾起处,攸地飞出大殿向上空海面外飞去。而待烟柱飞走,东阳便也睁开眼睛,又与绿袍在殿中起闲话来。
起来这仙家之术也确是奇妙,那烟柱飞走后不过半个时辰忽就听得一个老妇之声悠远的从上面直传大殿道:“东阳,你燃起信香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东阳神情一喜,忙起身对绿袍道:“我义母到了,请道友暂坐,待我出去迎接义母稍倾便回。”
“不必了。既道友义母已然驾临,绿袍也便与道友一并出迎吧”。绿袍也站起身来道。
有阳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见绿袍起身,她便也不做虚词,略抬手谦让一下,便与绿袍出了宝殿,腾起遁光直向上风海面外迎去。
绿袍自是一并跟上,具飞至半途时身侧黑影一闪,再看时就见龙玄也缩减了身躯,化为一条丈许长短的墨龙与二人并肩飞上,显然也是去同应卢姐。
这三人的遁光都是何等快法?顷刻间已出了晶壁来到海面之上,就见那海面之上正一团亩许碧光托定一个年老道婆。这道婆生得面容清秀,根根丝如银,一双玉手素洁如玉,正微微含笑看着自己几人,看似颇为和善。
一见,东阳便满面惊喜的唤了声:“义母已盈盈拜倒在空中。
至此,绿袍自然知道眼前这个道婆就是那宇宙六怪之一的卢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