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禅师这时眼珠一转,说道:“你若是不甘心,看在你师父的份上,便由我前往无华氏古墓,为你们讨一个公道,如何?”
虞孝道:“我受禅师指点迷津,明了因果,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劳烦禅师为我操劳?”
晓月禅师道:“哎!我和你师父乃是多年好友,我看你就像看待自己的子侄一般。子侄有事,我这做长辈的,岂能不管?更何况我看不惯齐漱溟带领下的峨眉派久矣,现如今又看到一桩峨眉仗势欺人的丑事,又怎能视而不见?”
虞孝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陪禅师再走一遭。”
听虞孝要和自己一起去,晓月禅师却阻止道:“不。朱矮子和白矮子一惯为老不尊,蛮不讲理。我
我虽不怕他们,但究竟双拳难敌四手,我虽有把握全身而退,可却难以护得你们周全。所以反倒不如由我一人去来的好。”
虞孝又想了想道:“那一切就拜托禅师了。另外之前我在古墓中遗失了三支射阳神箭,若有可能,还能禅师能够帮我取回。至于那圣陵二宝本就是无主之物,若是那峨眉弟子真能斩除妖尸,让与他们便是。”
晓月禅师自是满口答应。说罢一纵遁光,便向无华氏古墓飞去。
晓月禅师走后,虞孝和石明珠想起自己的遭遇,以及晓月禅师所言,都不禁对嵩山二老的诓骗暗中有些恼怒。尤其虞孝,更是由此在心中对峨眉起了芥蒂。
晓月禅师飞到无华氏古墓后,刚进洞不久,就见一只妖鸟尸横就地。又向前飞不久,就见两个妖尸正在和两名年轻女子在互相争斗。
晓月禅师趁着一片混乱,飞入妖墓内寝。只见在室内两边油釜中,灯光甚强,五色变幻,照得四壁时呈异彩。
因有虞孝的提前指点,晓月禅师知道下通藏宝地穴的圆井通路,就在停尸石榻之下,被妖道行法封闭。当即使禁法一移,不料榻上设有千斤大力禁法,重如泰山,轻易移它不动。
正想变计,用断玉钩冲石而下,忽见两旁排立的那些古尸灵的身后地上,插着一支形如令箭的竹牌,上有符篆,隐放光华。
晓月禅师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之物,心先一动。再过去一看,令箭旁石地上还划有“擅动者死”四个篆字,石痕犹新,仿佛才留不久,知道石移不动,也是此物作祟,不禁又惊又气。
晓月禅师往四下一看,见别无可疑之迹。料徐完必已来过,只不知因何没有**,又自回转,他插这支令箭在此,无异乎说墓穴一切,全已属他,不容他人染指。这厮虽不好惹,但自己却也不怕他。于是径自伸手,将那令箭拔起掷向一旁。先以为免不了还有别的事变发生,谁知毫无动静。再试行法一移石榻,居然随手而起,心中好生奇怪。
因时机紧迫,不暇寻思。忙使断玉钩放出宝光,飙轮电漩,直往地底冲射下去。光华施照之处,石碎为粉,四散疾飞。不消顷刻,便将上层数丈浮石穿通,现出原有井穴。
晓月禅师当下由圆井通路往下飞落。妖尸虽有诸般禁制,将圆井通路闭塞,怎奈晓月禅师深知细底,下来之处,毫厘不差,加以断玉钩乃上古水神至宝,妙用无穷,如何拦阻得住,不消片刻,已将圆井冲开,将妖尸丹室外面洞顶上那轮月光冲破,降落穴底。
恰好此时,严人英刚取得昊天镜,正在再取九疑鼎,其隐身法被宝光照射,露出破绽,被晓月禅师看出端倪,于是便有了后来之事。
晓月禅师被严人英一顿抢白,顿时语塞,略一停顿道:“废话少说,乃昊天镜是在你手里吧?我不像你师父爱以大欺小,只要你将宝镜交出来,我便不为难你。”
严人英笑道:“所谓奇珍异宝有德者具之。敢问禅师有何德何能?竟敢大言不惭的让我将宝物交出?”
被严人英屡次抢白,晓月禅师似乎也道:“现在的峨眉弟子,都是这般不敬尊长吗?看来我要替管教你一下了。”
说罢,伸手一指,断玉钩便化作两到金红色光华,向严人英飞去。
严人英早就防备晓月禅师会突然下手,见状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太乙五烟罗祭起。
只见五道彩烟笼罩在严人英四周,将那两道金红色光华牢牢挡在外面。
晓月禅师见状不禁微一皱眉,说道:“你以为有太乙混元祖师的太乙五烟罗就能安保无恙吗?且看我如何破你法宝。”
说罢,就要施展厉害魔法。
但就在这时,突然两声怒吼从地**传来,接着便见两具妖尸从圆井通路中冲了进来,看见晓月禅师手中的九疑鼎,登时满脸惊怒,纷纷大叫着向他冲去。
于此同时,又有两道剑光从圆井通路中冲出,落在地穴中,现出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严人英一眼便认出,其中一名女子正是曾在戴家场见过的凌云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