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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斯言认床,即使前一晚因为做了某种运动而疲惫不堪筋疲力尽,他还是很快就醒了。所以齐牧星在被末午刺眼的阳光叫醒后,睁眼看到的就是简斯言眉头紧皱,用他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齐牧星刚睡醒,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蹭了蹭怀里软软的身体,咕哝道,“早啊,叔叔……”
“……”
过了老久他才慢半拍地再次开口,声音还是迷糊的,“叔叔一直看我做什么?”
简斯言不适地扭了扭,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抱够了吗?抱够了就放开我。”
齐牧星听完他的话才注意到自己把人抱得死紧,手紧紧地钳着他的腰,腿压着他的腿,简斯言动都不能动。他们靠得很近,他只需微微低下头,就可以亲上那两片红唇……
“快点松手,重死了。”
“……”
齐牧星乖乖松开了对简斯言的钳制。
简斯言撑着床沿坐起来,被单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红痕一片的脊背。
“唔……”起身的动作一下子僵住,简斯言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腿上几处清晰的牙印后,脸色顿时黑了,“齐牧星你是属狗的吗?!”
“我生肖属什么叔叔难道不清楚?”齐牧星撑着头倚在床上,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叔叔不也咬了我?我们扯平了。”
简斯言顺着那根手指望向他肩膀,靠近大动脉处有个很深的牙印,还在渗着血,是他昨晚坐在齐牧星腿上,被他从下而上抽插,情动不已的时候咬的……
简斯言只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假装那个牙印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算了。”简斯言直接赤裸裸地下了床,昨晚齐牧星帮他清理后没给他穿衣服,他也不在意,就这样光着身子大剌剌地走进浴室,拿件浴袍随意套上,开始洗漱。
齐牧星:……
他最近在某本课外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意思是新嫁娘初为人妇,害羞不敢答应新郎的话。
简斯言昨晚和他上床了,两人都是第一次,这要是在古代,就是新婚圆房了啊!
他睡前还想着也许他一觉醒来,可以看到一个“娇羞唤不回”或者“含羞不语”的人,但简斯言冷淡得很,仿若被快感刺激得浑身发抖,最后爽得晕过去的人不是他一样,还是那么清清冷冷的。
齐牧星十分郁闷地绞着床单,他睁开眼后心里不可抑制地想要抱紧简斯言,想要亲吻他,靠近他。但简斯言却对他那么冷漠,天寒地冻生人勿近的,像块怎么都化不开的冰。
书上说基因和本能使然,发情期的Omega会无可避免地对发生关系的Alpha产生依赖,会粘着人不放,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完全反过来了?
齐牧星拍拍脑袋,怀疑自己到底上没上过生理课,不然这现实怎么跟书上讲的不一样啊!
简斯言一向是既来之即安之,帮助他的人不是义工而是齐牧星,这件事在他的预想之外,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挽救不了,不如先把当下的事处理好。
简斯言洗完脸从浴室出来,走到床头插好电话线,拿房间座机打了前台内线,要了营养剂和两份正餐。做完这件事后他转过头问齐牧星,“你的手机呢?借我用一下。”
昨晚情势危急,他意识到自己发情后只想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手机也许在慌乱中丢失了。
想到昨晚的事,简斯言再冷静,心里不免还是生出些微懊恼,这回确实是他大意了。刚从事这行时他细微谨慎,毕竟omega的身份是一个炸弹,保不准哪天就会出问题。他定时打抑制剂,隔离环从不离身,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年,防备之心松懈下来,就让人钻了空子。那种场所鱼龙混杂,他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别人心怀不轨恶欲暗生,一不小心还是被算计了。
昨晚躲在仓库时他曾绝望过,发情热刚烧起来时简斯言忽的想起自己曾跟齐牧星说过他觉得发情期是浪费时间,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坦白。简斯言讨厌发情时的无力感,讨厌发情的omega对alpha予取予求,凭什么omega就得臣服alpha。
这么多年他小心谨慎,从未因为发情而丧失理智,可他还是发情了,信息素疯狂外泄,许多不明所以的Alpha对他虎视眈眈,如果他被人发现……他难以想象自己对这个猜测可能的后果会作何反应。
但是齐牧星出现了,那个刚成年的Alpha救世主一般,突然出现在不堪发情热折磨的他面前。那瞬间他满心的绝望里忽然冒出一粒希望的嫩芽,他想,如果那个人是齐牧星,那也不是不可以……
齐牧星对简斯言此时的心理活动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的脑海里走了一遭。他裹了条床单挪下床东找西找,找了老半天才从角落里看到他皱得不成样子的长裤。他弯腰把裤子捡起来,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简斯言,又好整以暇地坐回床上,看他要做什么。
简
', ' ')('斯言接过手机后拨了个号码,另一头很快被接起。“杨老师您好,我是简斯言。是这样的,我想请个假……多久?嗯,7天吧……不不不,没什么大事,只是出了点小状况……好的,麻烦你了,我到时会准时回去上班的。”
挂完电话简斯言把手机还给齐牧星,“给你老师打个电话请假。”
“请假?”
“嗯,大概还要5天。”
“叔叔”,齐牧星脸上梨涡深深,嘴角卷着一丝狡黠的笑,“那我要用什么理由请假啊?”
看着齐牧星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表情,简斯言仍是冷冷淡淡地,“实话实说。”
齐牧星……
他本意是想逗一逗简斯言,看他会不会害羞脸热什么的,但简斯言居然刀枪不入!
恰好门铃响,点的餐到了。简斯言趿着拖鞋去开门,他身上的浴袍穿得随意,领口没合拢,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的。
齐牧星看他没理好衣服就走出去,眼睛瞪成铜铃,“你回来!给我穿好衣服再去拿!”
没人理他。
“啊啊啊啊!”齐牧星气得在床上打滚,这人“衣衫不整”去开门是想要干嘛!!当他是死的吗!!
简斯言没管齐牧星的大呼小叫,他跟服务员道了谢,端着餐盘走回来,把东西在餐桌上一一摆好,才对在床上扭成一团的“毛毛虫”说,“快点去刷牙,然后过来吃饭。”
齐牧星窝在被子里,闷闷不乐,“不吃不吃!”
简斯言也没着急,悠闲从容地拿起筷子吃饭,“不吃的话你确定待会体力能跟得上?”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挑战Alpha的威严,在质疑他某方面的能力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齐牧星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信不信我三天不吃饭照样干到你下不了床!”
简斯言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唔,鲜美甘甜,滋味不错。他十分淡定地点点头,“信啊。你还不来吃饭吗,汤要冷了。”
??
!!!!
我的天,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齐牧星自我怀疑地想,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会不会听错了?简斯言居然说……他相信?
他遛着鸟兴冲冲地跑到餐桌边,抓起简斯言没拿筷子的手,“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说……”
简斯言嫌弃地拍开他的爪子,又喝了一口汤,“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
虽然简斯言不承认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但齐牧星作为Alpha的自尊心无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没再耍无赖,乖巧地洗漱吃饭。不过这顿被哄着来吃的饭他到底没能顺利吃完,因为吃到半途简斯言第二波发情热来了,又情不自禁地扑过来吻他,两个人吻着吻着又滚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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