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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死人也是会疼会硬的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此丧失人类的所有特质了呢。”
阮南闵听完揉揉头,看着已经戴着耳机躺下去的徐邱骆,自觉地关好灯,躺在他的身边,委屈道,“也就这个致命伤疼,而且是越来越疼了…”
“但你揉揉可能就不疼了。”
可徐邱骆无动于衷,大概是睡着了。
到了深夜,那处伤口的疼痛甚至影响到了阮南闵正常的发呆,让他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咬牙轻颤。
那一幅幅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混乱又真实。
闭上眼眸,阮南闵好似回到了驾驶座上。
耳边尽是警笛声不断响起,反光镜里,也是身后数不清的警车在漆黑的环境中灯光闪烁,穷追不舍。
下一秒,在一个超速的转弯下,撞上了一抹灯光轰然从右侧直射。
最后他的车辆直接被掀翻,被货车撞到了十几米远,才结束了这场追缉。
空气中全部都是燃料的味道。
可临死之前,阮南闵偏偏闻到了一股奶油味。
他费劲所有力气,满脸是血地从车辆里爬出,看到的,却是一盒蛋糕在打开的后备箱旁边,被摔得变形粉碎的模样。
那个蛋糕究竟是送给谁的?
车辆开得这么快却有着明确的路线,又是要去哪里?
他临死之前,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没做完,就连出了车祸,也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继续完成?
带着这些问题,他却只能感觉到自己两眼昏花,身体达到极限,最终瞌目永眠,被埋入了土里不得安生。
破碎的回忆源源不断地袭来。
阮南闵痛苦地靠近身边的徐邱骆,哪怕再痛,也没有打扰到他半分安眠。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和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所以他一直都在盯着徐邱骆的侧脸,描绘着这人脸上的五官和弧度,最后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直到天亮的时候,阮南闵眼里最初的单纯和泪光早已不在。
他以一种极为冰冷的目光继续看着身边人的那张侧脸。也将即刻要爆发、撕破平静的歇斯底里,压制在了差点就要动手掐死这人的冲动之中。
阮南闵抬手轻抚徐邱骆的面庞,眼神温柔至极。“骆崽,好久不见。”
“我是真的好想你,”
“好想…弄死你啊。”
……
徐邱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阮南闵了。
昨晚喝得太多的缘故,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而阮南闵却早已不知所踪,什么都没落下。
他在厨房随便打了几个鸡蛋的功夫,没想到外面砰的一声——
是阮南闵不知从哪又回来了。
徐邱骆正将鸡蛋放入锅里的饭中,还没炒,身后的阮南闵就已经站在厨房门边,故作不经意道,“我已经去过你父亲的康复医院了。”
徐邱骆拿锅铲的手一顿,脊背迅速发凉。
“他还是老样子,把我认成了他儿媳妇,对我笑脸相迎。”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徐邱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连支撑着的双腿都在发软,迟迟不敢回过头去。
阮南闵朝着他步步靠近,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徐邱骆的腰部,还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眯眯道,“他还说你要是敢对我不好,就替我收拾你,我说不用,因为…”
“不乖的玩意儿,我会自己好好教训。”
“骆崽,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徐邱骆颤抖着手将锅铲放下,靠着排气扇盖子的反光,他直视阮南闵,勉强淡定问,“什么时候?”
阮南闵笑笑,“昨儿个记忆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今早第一时间就去康复医院确定老人家还在不在那,没想到还在啊。”
此话一出,徐邱骆尽量维持表面的体面。
阮南闵那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令他的思绪再度飞速运转。
他轻轻挣脱阮南闵的环抱,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切根火腿,饭里放它味道会好些。”
可当他拿起火腿和剪刀就要切的瞬间,那手里的剪刀就立马改变了方向,猛的一转身——
徐邱骆就将那剪刀尖锐的一端,狠狠地插进了身后阮南闵的脖子,然后狠狠划开…
黑色的血液顿时喷洒而出,铺满了整个厨房,那墙壁上、灶台上甚至是洗碗池里,都是一片血迹斑驳。
可被抹了脖子的阮南闵却只是头稍稍歪了歪,除了伤口不停流着黑血外,竟然什么变化都没有。
徐邱骆紧紧地拽着手里沾满黑血的锐器,他的脸上同样也有着阮南闵的星星血迹,冰冷粘稠。
他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做的。
可只要一牵扯到他唯一的亲人,他就可以奋不顾身地垂死挣扎,即使是阮南闵,他也照杀不误。
等到阮南闵回过头来,用手擦了一把自己的脖子。
', ' ')('下一秒,他竟像是毫无痛觉般舔舐着手中的血液,然后微微皱了下眉,评论了一句“好苦”后,刚才那还被剪刀划开的皮肤就立马愈合了起来,看不出丝毫痕迹。
绝望的悲凉自徐邱骆心底席卷至全身。
他轻轻后退,可下一步就已经背靠灶台,他已无处可逃。
冷汗打湿了他的鬓边,额头的发梢甚至打结在了一起,贴在额面之上,有着汗珠滚动。
阮南闵微笑地朝他走近,靠蛮力拿走了他手里的剪刀,轻轻握在手里把玩。
徐邱骆空空如也的手撑在了灶台之上,以此来维系身体的平衡。
只是他还没撑多久,刚才那伤到阮南闵的手就被暴露在了阮南闵眼皮子底下,最后电光火石之下发出一声硬响——
那把刚才捅进了阮南闵脖子的剪刀,就这么生生地刺穿了徐邱骆的手心。
剪刀尖端刺穿之后打在了灶台表面,让徐邱骆手底下的那一片大理石材质,都是直接被捅穿了一个洞。
整个手掌都被捅穿的痛楚一下子就让徐邱骆栽倒在地。
那把剪刀还在用力往下使劲,连手掌软组织和脆骨,都被碾压得咔咔作响,痛得徐邱骆五指绷直,嘴巴大张,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等到阮南闵终于松手,徐邱骆险先痛晕过去。
那把剪刀将灶台都给捅穿,让徐邱骆的右手掌和灶台牢牢相连,动一下都是生不如死的剧痛。
阮南闵蹲下身来,贴心地替他擦拭着冷汗,毫无保留地直夸,“刚才那一下可真利落,我一向看好你的冷静和宠辱不惊,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徐邱骆现在已经痛得连嘴唇都已变色在打哆嗦,却仍然没有吱呀一声出来。
这就是阮南闵最讨厌他身上的一点。
不管是床上还是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倔强隐忍到令他烦躁和厌恶。
不是会忍吗?
不是够种不肯出声吗?
那这次老子就让你痛个够…
接着,阮南闵就起身重新抓住了那把剪刀的手柄,然后开始扭转和碾压。
徐邱骆倒在地上痛到无法呼吸,全身抽搐之下,喉咙里传出一声声无法成形的哀鸣,听得人毛骨悚然。
阮南闵终于停下了施虐的手。
他居高临下道,“现在给你机会讨好我,兴许,我还能看在这份上饶你之外的人不死。”
徐邱骆的右手已经无法动弹了。
湿热的液体在灶台边缘不断滴下,最后成了地板上的一大片血渍,向周遭不住漫延。
见徐邱骆实在不方便,阮南闵便自己解开了皮带,将胯间矗立起来的欲望直对徐邱骆的嘴边,让徐邱骆主动就范。
性器重重地弹在了徐邱骆的脸上。
面对着这一羞辱,徐邱骆呆滞一瞬,便颇为青涩地从性器尖端开始慢慢吸吮。
可阮南闵的尺寸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只吞了一半,都令徐邱骆喉口生麻。
“以前在'鸭’店的时候,难道就没人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吗?连口都不会,以前上你的那些人,是只找你泄欲的吗?”
说完,阮南闵直接扯起了徐邱骆的头发,然后对着那温热的口腔就是一阵横冲直撞,甚至牵扯到了徐邱骆还被剪刀禁锢着的伤口,疼得他一不小心就用牙磕到了那口里的巨物。
几乎是精液射出去的一瞬间,徐邱骆的脸就被打到一边,头磕上了灶台,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徐邱骆感受着左脸颊的火辣,乖乖地吞下精液,口里也净是腥檀。
这种事情阮南闵生前从来都没让他做过。
那时候他们毕竟是交易关系,徐邱骆也比较听话可靠,做事谨慎小心,阮南闵没必要让他做这种看起来有些卑贱的事情。
他知道徐邱骆骨子里的倔强和绝不服软。
虽然征服起来带感,但他也知道分寸。
要不是徐邱骆的再次背叛和刚才的垂死挣扎惹恼了他,他也不会这般羞辱于他。
这都是徐邱骆他自找的。
“知道那时候我被警察追缉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阮南闵问。
“其实我是可以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地开车跑的,要是我不那么做,兴许还不会出车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边说,阮南闵边用力将那剪刀给抽出,然后将那锐器随意地抛向一边。
“可我想给你过个生日,蛋糕就在后备箱里,原本是打算杀了人后再去给你庆祝的。”
阮南闵用自己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徐邱骆被捅穿抽搐不止的掌心,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
“那一直困扰着我不肯死去的执念,也不过是我想亲自将蛋糕送到你面前,然后和你说一句——”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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