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崖子的房间中,除了有他的气息以外,还有另外一股,让草三儿感到熟悉的气息。是一股清新淡雅的微弱气息,是墨竹。草三儿嗖的一声从床上蹦了下来,就要开门出去。
但是当他的手碰到碰到门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不行,这里是南星城,就算他不惧怕南星阁,但是这里一定会有金莱仙宫的监视人员,他不能暴露自己。否则就算把墨竹救出来了,也同样会连累到她。必须忍耐等待更好的时机,他又重新爬到床上继续打坐调息。
出乎草三儿的意料之外,第二天的一大早无崖子就带着他的几名弟子。离开了南星城向东而去。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急着赶路,既不是施展道法也不祭出法器,就像草三儿当初来南星城时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
这条路正是草三儿初来南星城时走的那条路,他对这里的环境记忆犹新。远远的跟着无崖子等人快一天的时间,依旧没有搞清楚他们在磨蹭什么。
草三儿暗自思量,这样稀里糊涂的可不成,必须要搞清楚他们想干什么。于是他将灵识散开融入到周围的天地元气之中,瞬间狂风骤起乌云蔽日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如墨的乌云完全遮蔽了阳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狂风夹杂着暴雨将这些人吹得七零八落。虽有法器护体,也仍旧不免狼狈一场。
队伍最后面的,一个有炼气期十三四层的弟子。脚下一滑,突然摔倒在地,滚到了路旁的灌木丛中,引得其余几人哈哈大笑。
几个呼吸之后,那人才一瘸一拐的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口中不断叨念着。笑什么笑?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们这几个王八羔子就没有一个人上来扶我一把吗?
闫六,我看你小子的修为都修到狗身上去了,虽然天气不好,可也不至于平地里摔跤吧。一个肥头大耳的弟子说道。
闫六哼了一声道:我自己摔跤自己吃泥可以,不代表你们就可以笑话我。不然我们就让师父评评理。
有什么好评的,你们这几个笨蛋这么多年,连一个筑基的都没有,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都给我老老实实赶路,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被无崖子这么一骂,几个人都老实了下来。继续默默的赶路,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刚刚的闫六眼中的光芒已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个闫六已经是草三儿,通过熔灵化形术变化而成的了。他先是呼风唤雨,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然后利用一个小法术绊倒闫六,拖进灌木丛,送他上路。并把他的身体利用土遁之法藏于地下十丈深处,同时抽取一部分精血。以融灵化形术,变化成他的样子。此术的妙处就在于变化之后,通过普通的办法极难分辨。草三儿就这样混入到了无崖子的队伍当中,跟着他们继续前行。
草三儿不在控制周围的天地元气,天空很快就放了晴,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草三儿没有动用自己的法力,全凭灵识控制天地元气,无涯子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抬头望望天空,自言自语的道:这该死的鬼天气,好端端的下什么雨?把我留下的气息都冲的淡了。今天先不走了,在这里驻扎停一晚上再走。六位弟子一起点头称是。
无崖子轻拍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件宝物。他在路边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轻掐法决,将宝物往前一抛,立刻化为一座庭院。除草三儿外,几名弟子对此早已驾轻就熟,都跟在无涯子身后走了进去。无崖子自顾自的走进了正房中间那一间最大的屋子。剩下的几名弟子也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屋子。草三儿走在最后发现还有一间空闲的屋子,想必那就是闫六平时休息的地方了。他也就毫无顾忌的钻了进去。
夜里草三儿依然从中间的那间屋子感受到了无崖子和墨竹的气息。墨竹的气息虽然微弱,却没有衰落的迹象,这让他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无崖子的这几名炼气期的弟子,也不是什么刻苦修炼之辈。几个人钻进屋子,分别吞了一颗辟谷丹,然后都跑到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收拾了东西,准备赶路。无崖子将这庭院法器再次收起,却没有急着启程。却从封镇当中取出一个像鸟笼一样的奇怪法器。笼子中却没有鸟,而是有一根灵竹。灵竹的根系虽然离开了土壤。但是依然在吸收四周的天地元气。竹身有四五尺高,枝叶都成墨绿色。除了散发着浓郁的木属性元气,还有一股强烈的空间波动。
草三儿的拳头骤然攥紧,因为他看到墨竹的竹身上,不仅贴着四五张禁制符箓,整个竹身之上更是插了六根乌光闪闪的细长锥子。穿过身体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固定在,那鸟笼一样的封印法器当中。墨绿色的血液,自长锥穿过的伤口中淌出。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在滴血。
昨天的一场雨,估计把我们留下的气息冲淡了不少,没办法还得再留些气息给他们。无崖子手中擎着一把长剑。剑尖儿抵在竹身之上冷冷的说道:怎么样?想通了没有?如果还是不和我配合,恐怕这皮肉之苦你依旧逃不掉。竹身轻微的颤抖,上面的枝叶无风自动左右摇晃。
哼,明晚不灵,这些皮肉之苦都是你自找的。话音未落,锋利的剑尖就在竹身之上豁了一道口子。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在地上留下了一大块痕迹。草三儿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将自己融化了。墨竹她还是个孩子。在草仙儿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一个孩子却要遭受如此酷刑,这无崖子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闫六你昨天是不是磕坏了脑子,发什么呆,赶快出发了。一名弟子推了他一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