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则见她出来，说：“你过来一下。”
舒悦就走过去了。
茶几上摆了一些文件，她有些懵，陆识则先探手摸她头发，“怎么没吹干？”
经他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吹干头发，也没好好擦，发烧还在滴水。
她这会儿一直神不守舍，注意力也涣散，小声说：“忘了。”
陆识则用毛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舒悦无意识缩了缩脖子。
还没人帮她擦过头发呢，她心跳不受控地快了几分。
为方便动作，陆识则靠近了点，手隔着毛巾摩挲湿发。
耳边声响窸窸窣窣，舒悦微微低头，垂着眼，脸颊有点热。
怀疑归怀疑，喜欢这种事……还是没法控制的，每当他靠近，她心底的悸动就难以压抑。
陆识则帮她将头发擦得差不多，说：“等会吹一下，不然会受凉。”
舒悦“嗯”了一声。
毛巾还盖在她头发上，陆识则觉得她这个样子，确实好像鹌鹑。
他将茶几上的文件拿过来，放她面前。
“其实几千万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我在学校期间有些存款，”他沉声开口：“我手里也有几个软件专利，本来是放在海外一些公司让代理运营的，现在可以直接出让，我算过，这些能有六千多万，要是还不够，借的钱我未来几年也能还上。”
舒悦怔住了。
面前摊开的文件，有专利权证书，代理运营合同，还有银行卡。
陆识则语气郑重了些：“债务我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舒悦感觉，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她不断地在遭受到各种冲击。
陆识则才大她三岁而已……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是想说服你爸，换营销渠道，或许还能走正常路径拯救你家公司，但……”陆识则蹙眉，“现在看来，难度太大，花费的时间也长，既然你爸固执己见，你妈想要自保，或许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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