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班牙姑娘落落大方，倒是映衬得她这点扭曲的心思很龌龊。
陆识则给她倒了温水端过来，他脸色不太好看，问：“你昨晚没休息？”
舒悦眼底还是红血丝，发丝也微微凌乱，昨天她在上班，这个时候来到酒店，坐的一定就是夜里的航班了。
舒悦说：“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
陆识则盯着她，“过来怎么没提前说？”
舒悦脑中很混乱地想着理由，最后道：“昨晚杨雪没回我微信，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话出口，她也知道这借口有多笨拙。
陆识则还盯着她，她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了，“对不起，我乱说的，其实……我过来是因为，想见你。”
她垂着眼，表情有点儿委屈，“我熬夜坐飞机，好累。”
陆识则默了几秒，心就无声地软了。
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我今天还有工作，没法一直陪着你，你吃饭没有？我先给你点餐。”
舒悦摇头，这时又坦诚到极点：“没有，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
陆识则拧眉，“怎么不好好吃饭？”
他拿出手机，在酒店的小程序上点了早餐。
舒悦现在恨不得他再多说她几句，她这会儿有点缺乏安全感，将他这些轻斥也当成了在乎她的证明。
陆识则放下手机，看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舒悦默了几秒，“你昨晚没给我打电话。”
他说：“昨晚有个应酬，回去有点迟，就没打给你。”
舒悦想，所谓的应酬，是指和那个西班牙姑娘吗？他们不是同学吗？
她正想问，陆识则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了电话，和那头说的是工作的事。
服务生送来早餐，舒悦直接拿到客厅茶几上，等陆识则挂断电话，她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陆识则说：“没时间了，我和周赫今天要去见客户，你先吃，吃完睡一下，我忙完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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