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已经收拾好自己,她看了眼床上还睡着的男人,从手提包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端着烟灰缸,来到窗前。
打开窗,暖黄的阳光从东南方向照射而来,落在文瑛的脸上,给她冷白色调的皮肤添上一分难得的暖意。
她点燃烟,试图用尼古丁麻痹缺觉的不适。吸到第三口时,身后传来动静。
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文瑛不回头地说:
“床上有衣服,你别急着穿,我马上要走,这里你可以多睡会。”
“不用了,我马上也……我?”
杜兰璋的声音哑得近乎失声。
文瑛挥了挥烟味,把窗关上,回身走到床边。
她将烟灰缸放在床头柜,转而拿起那里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杜兰璋:
“我们聊聊。”
她在床前的沙发椅里坐下,双腿交叉,偏向右侧,手叠放在膝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文瑛谈判时的惯常动作。
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杜兰璋赤裸地坐在床上,发丝有点凌乱。他整个人显然也处于一种茫然的凌乱中,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抚过去。
抓着玻璃杯,他缓缓开口:
“我……”
声音还是很哑。
“我记得门打不开,你让我去卫生间,卫生间里,我、我……”
“卫生间里,你没弄出来,但是觉得很热,于是把浴袍脱了,躺进浴缸里,想用冷水给自己降温。”文瑛接过他的话。
“对……你怎么知道?”他惊讶。
文瑛心想这样就够你惊讶了吗。她淡淡说下去:
“我在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不放心,进去找你,看见你倒在浴缸里,就把你拉了出来。出来后你神志不清,一直跟我说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试过用手,不过你身体里的药性憋了太久,没弄出来。所以,我最后是用的工具。”
她伸手侧向旁边的抽屉。
杜兰璋张开嘴,良久,问:“什么……工具?”
文瑛心说这就是雏鸟的麻烦之处。忍着后脑一阵阵发紧的疼痛,她开口解释:
“男女的性爱有两种,一种是传统的男上女下,一种是女上男下,借助穿戴裤和按摩棒这类工具实现。我对被男人上没兴趣,所以,昨晚我们是后者。
“你懂了吗?”
即使隔着头发的阻碍,文瑛还是看出杜兰璋睁大了双眼,脸上的惊异仿佛凝成了一道壳。
文瑛侧过视线:“你可以感受下你后面,如果有不适的话,我已经让我的助理送了药来。”
她示意床尾。
那里横放置一套天蓝色的西服套装,旁边整齐摆着皮鞋、黑袜,以及特意斜插进鞋筒里的药膏。
文瑛抿了抿唇,觉得这种巧思完全不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昨晚清理时,她检查过杜兰璋的下面,除了穴肉被磨得深红,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但是难保不会有遗漏。
杜兰璋看着那些东西,很久以后才把脑袋转向文瑛。
他哑声说:“没有,我没有感觉到……不适。”
文瑛心里的石头放下去:“那就好。”
她接着端正脸色,直视杜兰璋的眼睛:
“无论怎么说,我昨晚上确实对你做了什么。你是杜泽的弟弟,你想的话,他之前提的方案我肯定不会接受,但是,我可以给他一些别的便利。”
“不!”杜兰璋拔高了调子,“我和杜泽不是你想的那种兄弟关系,他根本就是在强行逼迫我,我怎么可能帮他,我……咳咳……咳咳!”
他本来喉咙就不舒服,说到激烈处,咳了起来。
文瑛猜到了杜兰璋是被迫而来,刚刚那番话,一是确定,二是作为一个话引子。
等人安静下来,她看着人泛红的脸,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知道了,这件事后续我会处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
回应她的是杜兰璋猛然抬起的脸,两粒黑曜石般的眼睛射向文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昨晚的事,我也不是一点都不记得。我那时候……意识很模糊,很热,一直往你身上……你和我说话,我也迷迷糊糊有点印象。
“你是对我做了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你是在帮我,并不是趁机对我做什么,我……我不能要你的什么。
“我不是杜泽那种人,我不会拿我自己作为交换品。”
他一番话言辞恳切,话到末尾,还带上了急于为自己辩白的迫切。
言语里既划清了他和杜泽的界线,又肯定了文瑛昨晚的行为。然而文瑛听着,却感觉头越来越疼。
她不怕别人从她这要什么,明明白白的交易最好做,就怕那些一腔纯情、什么也不要的,处理起来反而麻烦。
顿了顿,她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笔纸,埋头写下一行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