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沉默僵持了很久,是文瑛开口说:“科普书,我让杜兰璋从楼上借的。珍你收起来吧,你现在看这个还小。”
珍立刻把书关了,文瑛顺势拿走还给杜兰璋,和陈妈接着说起珍的事。
陈妈随即聊动起来,脸色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只留杜兰璋脸红得和什么似的,抓着那本烫手山芋,一边脚底生根,一边魂游天外。
陈妈让他今晚留下来,正巧明天周六,珍也来了,她带着两人在别墅里转转,交待交待。说到第二遍,他才恍然听明白了,道:“噢噢……好。”
说完了,又想起来文瑛让他明天九点过来。抬起头,文瑛已经拉着珍回客厅了。大概……她是默认陈妈的安排了。
杜兰璋的房间依旧是二楼的客房。
他用手捂住脸,倒在床上,脸麻得像是敷了花椒,麻得发晕。
除了文瑛说的那本她这没有的,其他书他都翻过了。都是严肃书籍作品,内容很干净,只是……
出现的场合太致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蒙进黑暗里,等着尴尬自己下去。
很久以后,床上响起两声沉默的捶打声。
根本下不去。
“扣扣——”
有人敲门。杜兰璋以为陈妈有事找他,一下从被子里扑腾出来,急忙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文瑛。
她还没洗漱,依旧是白日里的灰绿打扮,走廊的光打下来,越发衬得她肤如白瓷,净洁无暇。她手里夹着一本书。
“你的书我看了,《马伯乐》有人在上面写了东西,出版社也一般。这本是新的。”
她把书递过来,接着又拧起细眉:“你脸怎么这么红?头发也乱。”
杜兰璋先接了书,手背下意识摸了两下脸。
“没、没事。谢谢文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倒并不在意书上有人乱写,但实在文瑛这么细心,又特意找了新书给他送来,心底不由软了软。又说:“那个,也谢谢您之前替我解围。”
文瑛分明知道书是哪来的,却说从她那借的,等于把她拉到了杜兰璋这边。
有她在里面,陈妈和珍也不会太乱想——
吧?
文瑛道:“那书挺好的,可以读读。倒是你……”她转了下眼珠:“下次开门前照照镜子。我走了。”
“您慢走。”
杜兰璋跨进卫生间。
大方镜里他脸蛋红扑扑的,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头上,神情里的窘迫不退反涨,整个人一看就处于非自然状态。
不过这些倒也还好,要命的是,他黑衫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不上不下,就开了胸膛附近的扣子,身体一动,胸口的肉就隐隐约约地露出来。
理智提醒他还没洗澡,情感已经不由分说地操控杜兰璋把扣子扣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翌日醒来,杜兰璋眼底挂着青色。
陈妈瞧见了,但什么也没说。乐呵呵地和他做了四人的早饭,又在做饭间把珍的来历细细和他说了一遍。
杜兰璋惊讶又敬佩地问:“文总她妈妈,在埃塞俄比亚建了所学校?”
“是啊,女校,也不是一所,三四所了吧得有。忙得不可开交,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
杜兰璋肃然起敬。
吃过饭,文瑛牵着汪汪叫出去散步,陈妈则领着珍和杜兰璋一层一层地介绍起别墅来。
一和二楼杜兰璋已经熟知了;三楼是文瑛父母的楼层,房间基本都落了锁,陈妈介绍了句,也就到了四楼。
四楼是独属于文瑛自己的。
珍说:“我也睡泽里。”
“对,你和阿瑛住一层,汪汪叫的房间就在你旁边。你俩的房间就不进去了,我带你们去看看汪汪叫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三人走到一间白色房门的房前,门底做了可开放的活动门板,不过陈妈说:“汪汪叫自己会开门,不从底下过。”
打开一看,整栋别墅的地板都是浅色,只到这间才换了深灰的颜色。房间里另外还有三房狗窝。靠东的位置,做了个小复式的木板二楼,顺着楼梯看上去,是一层一层的阳光。
灰色的地板上画着方格地铺着玩具,方格内乱得要命,方格间却泾渭分明。
杜兰璋想起袁云嘴里的那句“乱中有序”。
“这些都是汪汪叫自己弄的,除了地板上的毛,这间房间别的都不需要动,动了汪汪叫会不高兴。”陈妈对珍说。
“不稿兴?”
“会给你捣乱。”
陈妈没说汪汪叫会怎么捣乱,背后说人家小狗坏话也不好,依次又带他们去了观影房、健身房。穿过一道长廊,来到最后、也是最大的房间。
“这是衣帽间,珍你跟我进来,这里面你要记好了。”她转又对杜兰璋说:“小杜啊,你在外面等等。”
杜兰璋点头。廊道上挂着画,他空等无事,就一幅一幅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画是油画。杜兰璋于绘画并不了解,但就色彩来看,都是瑰丽烂漫的细腻色调。所有的风景画看过,最后来到一张人物肖像上来。
这副反而不如之前那些细致,略带抽象的笔触。画中的女人面貌不清,但画的气质很是浓烈蓬勃,背景里,开着连天的向日葵。
杜兰璋看了许久。这个人、这些向日葵……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