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接到艾玛电话时,刚在家里的沙发坐下。
“杜泽和孟旗山斗殴?我没听错?”
“没听错,”艾玛的声音五分着急五分看戏,“杜泽直接把孟旗山脑瓜开了,现在人在警局。杜兰璋也在。”
“杜兰璋?他也动手了?”
“看着不像,不过我看他捏了几下腰,可能被打了吧。你来吗?不来我处理了。”
文瑛咒骂一句“搞什么”,和厨房里的珍说一声,让她先做自己的晚饭,她的就不用管了,然后下楼开车离去。
抵达警局时已经六点半,文瑛开门下车。警局门口坐着个醉鬼,一名警员正拿着矿泉水和他沟通,道路上车水马龙,还是盖不住那醉鬼嚎啕大哭的声音。
她越听越烦,大步跨进大厅。厅里倒是安静得多,杜兰璋低头坐在靠墙的蓝色排椅上,身上平整,没什么血迹灰尘,头发也没凌乱的迹象。
眉头稍微松开,艾玛在旁边打电话,她便转向杜兰璋,杜兰璋已经站起身了。
“文总,对不起。”
文瑛心说你都在警局了,还道什么歉?把他细细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异常,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怎么样,有事没事?”
“我没事。杜泽他在里面被警察问话,孟旗山——”
“缝针?几针?”艾玛有意抬高声音:“四针?缝哪?左额头上边点?那不破相了吗?”
她挂了电话,摊摊手表示孟旗山“破相了”。
文瑛眉心抽一下。她不在乎孟旗山破不破相,她只想知道孟旗山为什么破相。
“谁和我解释一下。”
杜兰璋作为第一当事人,立即把事情叙述一遍。文瑛听他有几处明显说得含混,现在在警局,也不好多问。听完总结道:
“那就是你和孟旗山起矛盾,杜泽路见不平,帮你把孟旗山打了一顿,咖啡店的员工报警了,最后警察来了?”
“大概是这样。”
她坐在排椅上,和旁边同坐的艾玛对视一眼,意思是:你信吗?
艾玛回以: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泽能为杜兰璋路见不平?那真是比杜泽和孟旗山打架还让人吃惊。
询问杜兰璋:“你觉得,杜泽为什么帮你?”
杜兰璋刚要回答,旁边走廊里的门被打开,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带着杜泽从问询室里出来。
那警察拿着讯问笔录,边走边说:“有什么事不能说话解决,非要动手,我看你长得也斯斯文文的,非要搞得这么不文明搞什么。”
杜泽笑道:“不好意思陈警官,实在是一时冲动。”接着转向文瑛,左眉一抬:“文总?没想到你也来了。你放心,兰璋没事。”
文瑛看他一身淡紫的西服,同样妥帖无垢,有点好奇孟旗山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无奈孟旗山脑袋开瓢,现在在医院缝针。
陈警官看看在场的几位,眼里露出几分明白,表示这种事情,可以的话最好双方私了,实在协商不好,警察再出面。
他们对此无异议,陈警官去给医院那边的同事打电话,那边同样也是同意。
陈警官说:“那行,你们可以走了。”
一行四人出了警察局,在门口的一棵梧桐大树下站定。文瑛双手抱臂,挂着微笑,丝毫不提刚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这几天出差,倒不知道小杜总过来安州了,没能尽地主之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今天过来谈个生意,”杜泽看看手表,“马上也就回去了。本来还想去看看兰璋,又怕叨扰你们,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样,真是……”他无奈地摇头。
文瑛笑笑:“我们倒不算麻烦,主要是孟总那边,恐怕要缝几针。”
“没办法,我要是不出手,缝针的就是兰璋了。”
“我自己可以处理。”杜兰璋出声说。
文瑛横他一眼,杜兰璋闭嘴退回去。这时一辆出租在他们对面停下,车上下来一人,脚步十分匆忙就要往警局里面去。杜泽招呼一声,那人调转方向,步速不减反增,直奔杜泽而来。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想拉杜泽的手,看见旁边有人,忍住了动作。
路灯昏黄,警局里透出来的灯光也是薄薄的一层白色,但文瑛还是看清了来人右手抬起时,手指上大片的黄色烟渍。
黎盛。
杜泽的助理。
可能有某种暧昧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迅速把脑子里相关的信息翻找出来。
杜泽眼睛弯弯,主动转动身体给黎盛看:“没事,后续处理估计有点麻烦,不过不用担心。”
文瑛但愿他这句“不用担心”是真的。
“那文总,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杜泽道,又笑着对杜兰璋说:“我走了,兰璋,祝你好运。”
他们坐上原地停留的出租。
出租启动后,杜兰璋愣愣转向文瑛:“他们就这么,走了吗?”
文瑛脸上的笑容退去,表情冷淡下来。
“你想留他们吃饭?”
“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吗”
当然没有。
但属于杜兰璋的部分,确实就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懒得开口。艾玛秒懂接话:“结束了!孟旗山不是同意私了吗,当然结束了。人是杜泽打的,他回去,该赔钱赔钱,该干嘛干嘛,”
“可是,可是我……”
“杜先生你不用担心,一杯咖啡而已,也没听见医院说孟旗山掉皮了还是怎样。我打的车到了,再见文总,再见杜先生!”
艾玛上了一辆网约车。
梧桐树下,一时只剩文瑛和杜兰璋。
文瑛见杜兰璋一副傻愣样,迈腿往旁边停着的宝马走去。杜兰璋跟着跑过来,文瑛按下钥匙解锁,问:
“你晚饭吃了吗?”
“还没。”
“那你上车。”
“啊……?”
“我也没吃,先回家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差三天,还有让杜兰璋离开的两天,她已经五天没吃好饭了。
她要吃饭。
回到家里,杜兰璋立刻钻进厨房。文瑛略微用脑子将事情整理一番,来到花园和解风电话。
事情说完,对面没有回复,她自己分析起事情。
按照先前说的,杜泽现在正是缺钱时候,大费周折弄来她和孟旗山的投资。现在项目正在起步,他莫名其妙和孟旗山冲突,孟旗山能咽下这口气?
“不能。”
解风语气轻飘。
文瑛听出他心不在焉,直接问:“你在干什么?”
“在看回安州的车票。”
“……”
“不至于。”文瑛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打赌吗?孟旗山撤不撤资。”
文瑛不赌稳输的赌。解风接着说:“孟旗山如果撤资,你就成了杜泽手里唯一的稻草,这个项目再进行下去对照川来说太冒险,及时止损是最好的办法。
“另外,只要梦云在,临城就永远有他们的一杯羹。以我的角度看,梦云撑不了几年,你不如再等等,等它自己油尽灯枯,市场自然慢慢就被吐出来。”
他这些话,把文瑛之前和他说的三个合作动机,堵了两个,最后只剩一个杜兰璋。
“至于那位,他和杜家关联很浅,你斩断即可。不过,”解风的声音有点疑惑,“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