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是一片白色,一片虚无,只有他自己剧烈喘息的声音。
视线回笼后,杜兰璋看见文瑛站在沙发边,用纸擦拭她手上的精液。
他一下就要站起来,但是腿上掉落下去的黑色外套阻拦了他的动作——他还赤裸着。
视线不得不回到文瑛身上,声音微哑地说:“对不起文总,我是不是……弄脏你衣服了?”
“没有。我去洗个手,你先穿衣服吧。”
穿衣服?
这样……就结束了吗?
文瑛把沾着精液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歪着头,带些疑惑地看杜兰璋。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想我在办公室和你做?”
杜兰璋面红耳热:“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总您去洗手吧,我……我穿衣服。”
他把短袖捞过来,直接套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洗手间里传来流水的声响。
杜兰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完整。
他眼角的眼泪,连同身上的精液,都被文瑛处理了。
但味道还在。
办公室现在只有他一人,麝香的味道包裹着他。他跑到落地窗前,将一面窗掀开小缝。窗外的风夹着细微雨滴吹到他脸上。雨快停了。
味道迟迟不散,杜兰璋平息着呼吸,鼻腔里另外还萦绕着一种香味。
很淡。很冷。
还有苦味。
怎么会有香是苦的?
“嗡——!嗡——!”
他惊怕一下,扭过身,是文瑛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擦着手从洗手间出来,她按下接听,回着电话那端的话。
“……没事,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先做饭吧。”
“……杜兰璋今天不去,你随便做点就行。”
“……嗯,待会见。”
电话挂掉。
她对杜兰璋说:“珍打的,问我们怎么还没到家。”
但杜兰璋想的另有其事。
“文总,我今天不过去吗?那您晚饭怎么办?”
他还记得昨晚和文瑛吃饭时,文瑛比平常多添了半碗饭。她出差在外,肯定没有吃好,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又没事,为什么不让他过去?
文瑛细眉拧起,脸色忽然变得不耐。
她走到杜兰璋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你今晚和我回家,会发生什么?”
杜兰璋脸上一烧,斟酌后说:
“冰箱里有莲藕、莴笋、秋葵,还有青豌豆,青豌豆可以做汤。现在鲈鱼正好,今天刚送了条过来。珍她说想吃虾,买了基围虾,可以干锅,可以蒜蓉。您不喜欢太多佐料,还是干锅好一点。”
“别装傻。”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坚持道:“文总,我想和您回去。”
很久以后,文瑛的声音在彻底黑暗的办公室亮起。
“行。后果自负。”
杜兰璋坐着文瑛的车,回到文瑛的别墅。
珍看见他很高兴,嚷嚷着拉他去厨房;汪汪叫亲切地贴上来,摇着尾巴等抚摸;只有文瑛一言不发,上了楼。
也没有钢琴声传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现在餐桌时,她已经换了衣服。
藕色的真丝睡衣,长鬈发披散在肩上,从杜兰璋身边走过,拉开椅子坐下时,杜兰璋闻见了她发丝上的香味。
甜蜜的花香味,已经没有苦意了。
一餐饭又是在珍兴致勃勃到垂头丧气之间度过,等回到厨房收拾碗筷时,珍悄悄拉住他。
“杜,你和文瑛,打架啦?”
杜兰璋茫然地苦笑:“没有,怎么会。”
他做梦都想不出来,哪天他会和文瑛打架。
“那……”珍好像藏着什么秘密,摸着脖子小心翼翼说,“文瑛,欺负你啦?就是,那种欺负……”
“哪种?”
“陈妈说,那种欺负…….”她老实坦白。
杜兰璋心歪一下,但又觉得陈妈应该是不知道他和文瑛的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万一陈妈知道呢……
耳朵发热,他严肃脸说:“没有。我和文总……我们很正常。”
“真的嘛?”珍担忧问。
“珍,你先上楼去,我有点事和杜兰璋说。”
文瑛出现在厨房门口。
珍一张小脸皱成核桃,分外担心地和杜兰璋告别一眼,然后离开厨房。
“文总。”杜兰璋垂手而立。
文瑛倚在门框上,抱着两臂,低眸不看杜兰璋。
“二楼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去里面等你。无论你来还是不来,视频的事我都会处理。孟旗山撤资与你无关,你也别把自己看太重。
“在陈妈回来之前,我们之间的雇佣合同始终生效,我不会赶你走或者如何。同样,你和照川的劳动合同一如既往,直到你自己主动辞职,或者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公司辞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她的话很明白,杜兰璋没什么不懂的。
或许他不懂,才更能帮助现在的他做出理智的决定。
他的鼻子有点发酸。
“我懂。”
“我的话说完了。待会见。或者明天见。”
文瑛带着一身冷淡离开。
杜兰璋仰起头,感觉厨房里的灯好刺眼,刺得他几乎要落出泪来。
二楼的房间是暗的。
门缝里夹着一道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兰璋站在门外,盯着那门里的黑色,心在狂跳。
胃也在跳。
有谁告诉过他胃是情绪器官。于是他按上肚子,想问问胃:它到底是在紧张、害怕,还是就像在他童年时候,被噩梦惊醒,心脏砰咚砰咚跳动时闭眼的期待。
期待天亮。
期待……
把手按下。
轻哒一声。
“文——”
称呼都还没来及说完,黑夜里就袭上一个影子,那影子带着香味与柔软把他强制摁在墙上,一只手紧捏住他的侧腰,一只手按压上他裸露的咽喉。
下巴抵上他的肩膀,一句嫌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麻烦死了。”
杜兰璋心一停,然后又猛跳开来。他知道压他的人是文瑛,但和刚刚在厨房和他说话的文瑛,似乎又不太一样。
她的呼吸很明显,连鼻间的压抑也很明显。几息之后,她低低笑了起来,两只瘦削的肩膀不断耸动。
“你没发现,吃饭的时候,珍看了你好几眼吗?”
“……有吗?”
杜兰璋呆呆道。
他那时脑子很乱——现在更乱——除了关注文瑛在吃什么,别的都乱糟糟的。
“嗯,她一直在看你的,”按着他喉咙的手摩挲一下,“这里。”
喉咙?
喉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