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六点。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白色毛绒生物扑过来。她蹲下双腿,去蹂躏汪汪叫的耳朵。
“汪汪叫——汪汪叫——怎么臭臭的?臭小狗,你要洗澡啦。”她笑着说。
汪汪叫屁股一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兰璋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好了,螃蟹在锅里热着。今天是堵车了吗?”
文瑛嗅着他身上带来的蟹香味,往厨房走去。
“没堵,开会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周我要出差,你和珍自己安排就行。”
“出差?”杜兰璋跟过来问。
文瑛打开水龙头洗手:“去越阳那边谈合作。”
“越阳……?是和风筝节有关吗?”
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回归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照川每年都会参加越阳风筝节,杜兰璋现在在策划组工作,这么猜也有道理。
“嗯。今年是你们组负责风筝节的策划吗?”
“不是,不过我们组有几个名额,可以一起去。”
“那你去吗?”文瑛关上水龙头。
“……不去。但是,”他马上又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文瑛笑了。
“和我一起去?怎么和我一起去?”
她要怎么和人解释,她们公司策划组的职工,能和她一起外出参加谈判?
杜兰璋嘴张开,又闭上。
最后只说:“那越阳那边,口味怎么样,和安州差得多吗?”
文瑛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看看左右,虽然没发现红花蟹的踪影,但瞧见厨房垃圾桶有几块红色的蟹壳。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红花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杜兰璋还没回答,却是珍的话先从厨房外飞了进来。
她人也跟着飞进来。
“Super好吃!”
杜兰璋也点头说是。
文瑛道:“越阳是红花蟹的主产区,所以,不用担心。开饭吧。”她往餐桌走去。
余光里,是杜兰璋松懈下来的愁容。
她却边走边低叹一口气。
红花蟹是好吃,但再好吃,谁又能架得住天天吃?
接着又想起明天是周五,下午要和杜泽签约,原本只是淡淡的愁绪,立刻生出一股厌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在餐桌上点动。想烟。想酒。
想到昨晚某个跑去酒吧深夜才回来的家伙。
然后想到个好玩的。
「WY:好了吗?」
「杜兰璋:好了。」
是秒回。
文瑛嘴角翘起。手机右上角显示现在是九点整——他们约好的时间。
「WY:带好东西,下来负一。」
等待一阵,那边回过来一条:「今晚不在我的房间吗?」
她看过面前红木桌上高低有致的六瓶酒、两枚高脚杯,以及两盅骰子。
「WY: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藏酒室的灯光昏昏黄黄,斜置在酒格里的瓶身折出朦胧的三角光泽,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仿佛城市夜晚的摩天大厦。
这样酒色迷离的大厦之中,是仰头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文瑛。
她在等那位烟酒戒大使的大驾光临。
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是试探的敲门声;最后是门被推开,提着纸盒,白衬黑裤的杜兰璋。
他一眼先看文瑛,再眼看她面前的酒,接着就不动了。
过来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回房吧。”
文瑛充耳不闻,拿起一瓶红酒给高脚杯倒上。
“坐。”
杜兰璋不坐。
他蹲了下来。
“我们上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瑛看一眼腿边的人。黑发黑眼,白色衬衫,就那么蹲在她身边,眉目诚恳地看她。
她告诫自己:就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被这副表情搅合了多少次的烟酒。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喝。”
目光被冷酷收回,文瑛放下红酒,将骰盅推过去:“喏,你去酒吧玩,我只是在家里玩,我可比你收敛多了。”
杜兰璋脸色明显急迫。
“我去酒吧,我不是玩,我是……”
“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文瑛也不追问:“你们玩的什么?输赢怎么论?”
杜兰璋不肯说,她再问一遍,他也只好说了。但文瑛听完,觉得大没意思,道:“这样,如果我赢了,我今晚就多要你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脱一件衣服。”
“脱……脱衣服?”杜兰璋结结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是喜欢看我吗?”
杜兰璋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文瑛微笑:“我们不玩多,五局,谁要是不想被惩罚呢,就喝酒好了。”
她想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同辈经常聚在一起,麻将牌九,骰子棋牌,她虽然是个九输一赢的主,但好歹耳濡目染。杜兰璋昨晚说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无论怎么看,她肯定比眼前这个新手小白要好。
就算不好,她也可以喝酒。
——她本来就想喝酒。
——也可以帮小白去喝。
“开始吧。”她摇起骰盅。
杜兰璋的脸色踌躇到近乎古怪了。他无可奈何,陪着摇动几下。
第一局,杜兰璋输。
文瑛得意问他:“怎么样,是被我多要一次,还是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兰璋瓮声瓮气:“我不喝酒。”
第二局,依旧是“我不喝酒”。
接连五局过去,都是“我不喝酒”。
文瑛连赢五局,得意又好笑地去捏杜兰璋的脸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办,我们今晚要做五次,你可以吗?”
杜兰璋表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我,可以。”
文瑛瞧着他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脸,道:“明天还要上班,五次太多了。我帮你喝一杯,抵掉一次。剩下的四次,我想想……”
她还没想好,杜兰璋已经抢先一步把两杯红酒护在怀里。
“我可以接受五次,你不要喝。”
文瑛愣了愣,杜兰璋趁机将红酒更加护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者……或者我自己喝。”
“你自己喝?”
她微微思量,盯着杜兰璋的眼睛,靠近他。
“你会醉的。”
“等你醉了,我就欺负你。”她又说。
杜兰璋眼睛慌张一下:“那你……那你欺负好了,反正我自己喝。”
他拿起一杯酒,睫毛晃动地,对进嘴里。
红酒急迫地进到粉红的唇里。
文瑛还在思索,杜兰璋一杯酒已然下肚。她刚要说这么喝更容易醉,杜兰璋已经马不停蹄,灌下第二杯。
文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家伙,是把红酒当合同了吗?
“我喝了两杯,我们还有三次。那就……现在开始吗?”他唇被红酒润过,亮晶晶的。
文瑛看着,手指微动一下。
“可以。”
“但趁你还清醒,我先检查你的准备工作。”
黑色长裤被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只穿着衬衫的杜兰璋分腿坐上她的腿。
文瑛伸指向他腿间的隐秘。
一根。两根。三根。
后穴几乎软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穴肉紧紧包裹着手指,却一点不妨碍三根手指的进出。水声很快就从二人的结合处传来。
她若即若离杜兰璋的耳朵:“你来之前,自己弄过一次了吗?怎么我刚进去就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我没——哼,没弄……”
手指顶弄那个敏感的小点:“那是为什么?”
“润滑剂,然后,手指……”
他忍耐说。
文瑛吻一下他耳朵的后下。杜兰璋颤动一下。她退出去,说:“我不信,你用手指演示给我看。”
“我,演示?”他睁大眼。
文瑛已经在他腿上擦起了手。
“演示得好的话,也免掉你一次。”
情事还没开始,杜兰璋的呼吸已经紊乱了。
垂在腿侧的手欲动不动,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臊,整个儿红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过去一阵,他忽然小小声问:“你是不是,想看?”
“看什么?”
“想看我……”
“自慰?”文瑛说。
杜兰璋几乎有逃跑之势。
“你怎么、怎么、怎么……”
他怎么了半天,也没怎么出来。文瑛见他状态有些不对,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想看。你给我看吗?”
杜兰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她慢慢等他,心中盘算待会怎么欺负才好。杜兰璋犹犹豫豫道:
“那我们……我们去厕所吧。”
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来到厕所。
杜兰璋坐上马桶,文瑛好奇等他的下一步,他却哆嗦一下,看着她说:
“凉。”
文瑛笑得肩膀耸动。
负一的厕所基本不用,哪来的马桶圈给他?
不过都能对她抱怨了,看来是彻底醉了。
“待会就不冷了。可以开始了吗?再不快点,天都要亮啦。”
杜兰璋思索一下,点点头:“那给我吧。”
“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