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返顿了顿,看着他。
盛枝郁没有戴眼镜,墨色晕染的眉眼微微上扬,在不明亮的光线下带着轻描淡写的慵淡:“我还以为是你被我晾够了,终于忍不住过来找我坦白。”
第048章
祁返的脚步没停,但落在他腰侧和腿弯的指尖却逐点收紧。
他的眉眼笑开,视线垂落专注地落在盛枝郁的脸上,嗓音温慢:“原来你在吊着我,我以为像这样不冷不淡形同陌路都是你们白月光组的一派作风。”
盛枝郁的表情淡了三分,视线正准备移开,祁返却已经将他放到床上。
随后,身侧的床褥微微陷下去了,是他的手抵在上面。
男人就这么压了下来,交缠的呼吸一点点溶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盛枝郁不动声色地侧开脸,那薄薄的,凉凉的唇便落到他的颊边。
然后顺着侧脸的轮廓慢慢游移,落到他的耳边,渗出的嗓音带着零星的笑意:“所以,你这么说,我很惊喜。”
盛枝郁轻笑出声。
这笑音来得太快,而他的声线又太淡,一时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被晾着还能是惊喜?你们渣攻的兴趣爱好好像是不一样。”
祁返的视线垂落在他的颈窝上,盛枝郁刚刚沐浴过,除了淡淡的清香,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怎么看,怎么诱人。
“嗯,至少你还愿意分出一丝心思来晾我。”祁返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慢慢贴近他的颈侧,说话时的气息拂在盛枝郁的皮肤上,“证明你还没打算踹了我。”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神经末端蔓延,盛枝郁眼睛眯了眯,像是只被取悦到的猫。
他抬手轻轻撑开祁返,距离拉开之后不避不让地对上了他如狼一般的眼神,却也只是轻轻地笑:“也许是因为……床/伴这种关系还配不上踹?”
祁返觉得自己的掌心蔓出了一阵细密的痛,指尖回笼,抵住痛处。
“那么,床/伴这种关系去操持你的婚礼,是不是也不太配得上?”
盛枝郁又笑了,短促的一声,回荡在卧室之间。
“祁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公私不分,带着情绪工作的。”
祁返感觉自己有点生气,但这些情绪又和前段时间被盛枝郁冷落时的沉郁不同。
呵,他都有一瞬觉得自己像只被驯化的兽。
“为什么在意那种事情呢?”祁返低垂着眼睫,里面的情绪藏在拢下的黑暗里,“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盛枝郁单手撑在身后的床上,一只手压着祁返的肩膀,这人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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