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银语气玩味:“崔胡子...你信不信报应?”
崔胡子仍旧保持着那副惊骇模样,何金银似乎并未察觉不妥,身子又往前探了探。
“我年轻,没进过几间庙、没拜过几尊佛,可我心底有敬畏!有个词叫‘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知不知道?最早是说动物看到同类的尸体,也会心生怜悯...你和胭脂虎在天香苑这么些年,迫害过那么多妇女...”
说着话、背着手,绕到崔胡子身后,猛地附在他耳边,声音阴沉:“夜半三更,你睡觉时...就不怕她们从湖广会馆的乱坟岗里爬出来,找你讨个说法儿,为何要...那样对待她们!”
崔胡子浑身一激灵,连连点指对面空荡荡的座椅,审讯室内光线不明,但仍旧能看出那里有一道女人的身影。
“同志!纠察员同志!您您您...您快看呐!”
何金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狐疑的打探过一番,一拍他后脑勺:“装神弄鬼!这屋里除了你和我,还有旁人不成?”
“有哇!真有哇!您不能装看不见呐!”
崔胡子转而去抓何金银的衣袖,似乎这样才能给他一丝安慰,可等他刚一转身!
“啊呀!”
就见这位年轻的纠察员身后,又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就趴在他的肩头,露出乱蓬蓬的长发...
崔胡子胸膛似风箱一般,剧烈喘息起伏着,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神叨叨的!你刚不还说不害怕么!”